工廠很大,隔音很好,裡面的人像行屍走肉一般,機械的在工作。

只是稍稍抬頭看了一眼言初和沈確,又繼續工作了。

廠房外,聽到動靜的混子們,正在瘋狂的砸門,就算這門在結實也經不起那麼多人一起搶砸。

沒空廢話那麼多,言初從包裡拿出喇叭:“聽著,我們是愛與和平的使者,看不慣富安集團的惡性,現在來替天行道的,帶你們過來的虎哥已經歸西了,現在外面一團亂,你們要是想活命的,就拿好武器跟著我們闖出去,要是還想留在這的,祝好,鎖死。”

言初掃了一圈眾人,終於有了點反應,沈確從背後丟下電棍,人群裡一個瘦削的身影首先站了出來:“兄弟們,救命的時候來了,你們還想被奴役嗎?不想回家看看嗎?不想跟家裡人團聚嗎,兄弟們一起衝啊,他們是人,我們也是人!我們不是畜生不能一直被奴役到死!”

“衝出去!”

“回家!”

…………

“現在,聽我的口令,衝啊!”隨著合金門的倒塌,兩波人馬衝到了一起,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或刀,或棍或拳或腿,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凌厲的軌跡,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汗味和血腥味,讓人忍不住的窒息。

言初看了一眼工廠裡的器械,人沒了可以再招,子彈沒了可以再生產,重金屬沒了已經很讓人肉疼了,那要是這些器械沒了,那可就什麼都沒了。

言初下定決心,放下炸藥,剛要按下按鈕,兩道聲音異口同聲的說:“不能炸!”

沈確抓住了言初蠢蠢欲動的手,“這裡連著後山,如果炸了,這裡都得塌方,我們一個都活不了!”

另一個是剛才帶頭的瘦削少年:“不能炸,後面被他們挖空了,我妹妹還在後面!”

“求求你們,救救我妹妹,我叫徐州,我妹妹叫徐晴,要是能幫我就會妹妹,我給你當牛做馬乾什麼都行,那後面還有更多人,那後山是他們的銷金窟,求求你們,你們是大善的人,你們都救了這麼多人了,求求你們,”少年看兩人還在猶豫,撲通一下就跪下了朝著沈確一個勁的磕頭

沈確,看上去看是拿出綠茶樣,像是一切都是言初做主的模樣。

少年也是震驚,沒想到這兩人之間真正做主的是這個女孩。

言初本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她本想拒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奈何空空,一直在嚷嚷【幫幫他,幫幫他,他身上有一股能量在向你湧來,很磅礴,剛剛那群人也有,但是沒有他強烈,你可以幫他一幫。】

雖然還聽不懂空空再說什麼,算了救人救到底。

“幫你可以,現在到完全天亮,還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到,不管有沒有。找到你妹妹我們都會撤。”言初真的煩死自已的聖母心了。

兵工廠的下面有一個暗門,暗門後是七拐八繞的像迷宮一樣的路。

三人看著眼前的分岔路口,不知如何抉擇。

“你知道,要走哪條路嗎?”徐州也一臉懵,他得到的路線圖上這裡沒有分叉口啊。

徐州懵逼,言初更是懵逼。

沈確輕笑一聲:“走這邊。”兩個啥都不知道的的人,還要救人。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還揚言自已是愛與和平的使者,還真是可愛呢。

像是看出了兩人的疑問,“左邊的土是新挖的,上面剛蓋了一層水泥,所以有很重的泥漿味,右邊這個雖然也是剛挖沒多久,但是有走過的痕跡,還沒等完全水泥乾透,就投入使用了。”

暗道的盡頭是一個空曠的長廊,左右各有不少房間,都是或被家人獻祭換取糧食,或是被強迫被誘拐進來的人,看模樣,年紀都不大,但現在都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你們是來就我們出去的麼?”隔間裡小女孩怯生生問到。

言初看著遍體鱗傷的小姑娘,鼻尖一酸“是的,我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她急忙開啟所有的隔間。

徐州每進一個房間,就問“看見我妹妹了沒有,她叫徐晴,頭髮有點黃,個子不高,你們有沒有見過我妹妹……”

無人回應,就在徐州絕望之際,有個低矮的聲音說:“我看見了,她好像被帶到裡面去了。”

走廊的盡頭,是一件昏暗的房間,沈確一腳踹開大門,房間了掛滿了各種皮帶,鞭子,繩索,在床邊有一個少女正被吊在空中,不知死活。

大床上昏睡的人猛然驚醒,大喊道:“你們是誰,怎麼會在這裡?保鏢,我的保鏢呢。”

徐州一眼就見到了被吊掛的女孩正是自已的妹妹,他滿目通紅,面露猙獰,他不敢想,自已嬌嬌弱弱的妹妹在這個受了多少苦,“我要殺了你!”

桌上還有的白色粉末殘留,床上的男子的神智也有些不輕,但聽到這聲怒吼,也反應過來,慌忙去摸枕頭底下的手槍,“這裡可是富安集團的地盤,我可是富飛軍的兒子,你們敢帶走我的人,我看你們是不要命了。”

沈確察覺出他的動作,抬手就是一槍,送他歸西:“沒時間,別耽誤,趕緊出去。”

徐州恨恨的補上兩刀:“這麼輕易的就死了,便宜他了。”

言初一臉險惡的看著富少達,敗類!

沈確在前面帶路,徐州抱起妹妹,言初規整好外面的少年少女,準備原路返回。

就聽到走在最前面的沈確喊了聲:“等等,這裡還有個人!”

說真的,要不是沈確能看出一個人的能量場,就算經過一百遍他們也發現不了這裡有人。

那是從地面下挖了一個一米的空間,只留了一點縫隙保持空氣流通,那人打坐在空間,衣服上血跡斑斑,眼睛上佈滿血汙,看不清模樣。

眾人撬開鐵窗,將裡面半死不活的人來了挖出來,沈確將人綁在身上,探了探鼻息,還活著。那人半睜開眼睛,含糊不清的到了謝謝。

言初聽著卻覺得耳熟,猛一激靈,這不就是潘市長的聲音嗎?

這小血人居然是潘市長!他們居然敢這麼對他!

眾人有序的透過暗道,卻只見言初雄赳赳,氣昂昂的返回。

“你回去幹嘛?”眾人皆是回頭,不太理解。

“我去把那個龜孫子的頭砍下來!”這頭,算是她送給富安集團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