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背後講人家八卦,是要攤上大麻煩的。

這天言初照例出門跟空空一起,收集這做城市的生機,經過這些天的不懈努力,空空的空間終於可以讓活物生存了,於是乎,每每到了夜裡,言初就在山腳下到處撿小動物,現在空間裡山上都成了他們的天堂。

至於言法,被派出去每天去超市購物,在這種大環境下,要是每天都窩在家裡,這才不正常,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別人你家有物資不需要出來採購嗎。

每次臨出門之前演出都要千叮嚀萬囑咐周母,千萬不要給陌生人開門,也不要跟陌生人透露他家的任何情況。

確實是平平無奇的一天,言初又撿了許多小動物小樹苗扔到空間裡,一回家家被偷了。

她家在沙發上,沈確正端坐著,手裡還喝著她早上剛放進冰箱的鹹檸七,她的好弟弟,一臉痴笑的看著對方,而她的媽媽懷裡還有一個跟沈確七分像的小孩兒,正有模有樣的吃著她的綠豆冰沙,那小孩兒的腳邊還趴了一隻邊牧,碗裡的赫然是她準備以備不時之需的狗糧。

啊啊啊啊啊啊!家人們誰懂啊,出去一趟家被偷了。

“這是怎麼回事,”言初的臉色黑的能滴墨。

可偏偏,她家那兩個都是粗神經:“哎呀,小初啊,前兩天媽媽還跟你說,不知道小沈這孩子的去哪兒?今天你弟弟就在樓下遇見他了,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呀 !”

“緣。分。”言初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姐,你不知道他嗎?他是咱們學校的大神啊,一直掛在咱們學校的榮譽榜上,是上一屆咱們省的省狀元,不光學習厲害,打遊戲也超牛逼!遊戲,籃球,游泳,數學,物理,化學樣樣都厲害,六邊形戰士!”言法像一隻正在發情的貓,看著沈確的眼神都發著綠光。

呵,好好好,姐姐在外撿動物,弟弟在家附近撿人,真是好的不得了。

言初深呼吸一口氣不想跟這兩個傻白甜說話,在現在這種人人自危的境地,他倆還往家帶人,還有狗!言初被氣的沒話說,“我限你在天亮之前,趕!緊!離!開!我!家!”

話音剛落,沈確放下了鹹檸七,小沈確最後甜了一口綠豆冰沙,就連腳邊的狗狗都抬起頭看著她 眼神汪汪,好像是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看來,小初姐不歡迎我們,沒關係的,打擾了阿姨,小法弟弟,我們這就離開。”說罷,就牽著小沈確的手,作勢要離開。

周母趕忙伸手阻攔,“你這死丫頭這麼兇幹嘛,人家小沈剛失去了家人,想來投靠親戚,卻被親戚趕出來了,這親戚真不是個東西,怎麼能把人趕出去呢。你也是,怎麼一點同理心都沒有?你要是現在把這倆孩子趕出去,這麼熱的天,你讓他們躲哪兒?我做主,讓這倆孩子就先住在我們家,不就多口飯吃,多口水喝。”

一旁的沈確,適宜的做出傷心的表情,原本合身的西裝現在變得鬆鬆垮垮,額尖嘴角也有些許傷口,原本燦若星河的眼睛,現在也低垂著,讓人看了心生憐惜。好一副勾欄樣式。

一旁的小沈確,胖嘟嘟的小臉,眼睛圓圓的像是剛哭過,紅腫著看著言初,一手抱著沈確的大腿,一手牽著狗,小心翼翼的模樣,要是嘴角沒有剩餘的綠豆沙,看上去是有點可憐。

“姐,你也太冷漠了,咱家還有點餘糧,大不了我每天出去多買一點,我少吃一點總行了吧,姐,求你了,你別趕他們走。”言法揪著言初的胳膊晃了晃。

言初被氣得大口大口的呼吸:“好好好,你們都是好人,就我是壞人行了吧,”她用力掐了言法晃她的手,只聽“嗷嗚”一聲,言法叫出了狼叫。

言初的臉色很難看,但木已成舟,還有一個小時天就亮了,她的確做不出逼人送死的舉動,但這也不意味著,姓沈的就能賴在她家

就一天,明天她肯定把他們通通趕走。

“你,”言初指了指沈確,“跟我進來。”

言初將沈確帶到封閉的書房,關上門,隔絕一切動靜。

“說吧,你有什麼目的。”言初手裡的箭矢藏在袖口,如若沈確有什麼不該有的動作,她就送他歸西!

“我從小就有一個特殊功能,我能看清楚一個人的能量場”沈確清冽的聲音,徐徐道來,他並不介意,言初對他充滿戒備,這很正常,“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察覺出了你的能量場跟旁人不同,常人的能量或是點或是線,但你的能量場是一個漩渦,這是我生平從未遇到的,所以第一次見面時,我就對你忍不住的對你好奇。”

沈確不急不慢的講著,他每講一句,言初的眼底驚訝就多上一份。

“我在海上的時候觀察過你,你入海之後沒多久,你的能量漩渦就變大了,像是伸出來觸手,在吸收著什麼,一個人的能量是恆定的,能量不可能憑空出現或消失,這根本不符合物理常識。”

原來當時言初感覺到身後有人在窺視他,那並不是錯覺。

“我找人調查過你,很按部就班的生活,跟普通的安城人沒有什麼區別,但就從在白耀高溫之前,你出過一次小型事故,之後你的行動就很耐人尋味了。”聽到這裡,言初簡直是後背發涼,她自問自已做的很小心,她屯的貨物並不多,很符合一個小商家進的貨,卻沒想到被眼前的這個人調查的清清楚楚。

“所以我推測,應該是那場事故,讓你有了什麼機遇,你囤積了很多物品,讓我猜猜看,那些東西,應該不在倉庫裡吧?”

言初動了一絲殺心!就連空空都在她的腦袋裡吵吵,【天吶,這個人太聰明瞭,他都猜對了!嗚啊,好可怕!他居然可以看見空空!】

言初奮起,手裡的箭矢抵在沈確的脖頸,鋒利的箭頭劃破了沈確的面板,一絲絲血跡沿著他纖細的脖頸留了下來,“你到底想幹嘛?”

被架住的沈確沒有絲毫被威脅的意思,反而是用低垂,哼,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想跟小初合作而已,我現在手無寸鐵,只能任由你擺佈。”

言初抵在他脖子上的箭矢又靠近一點,“說你知道的,少在這給我裝綠茶。”

沈確收起了嬉皮笑臉:“你是擁有可以儲物的空間,對吧。我父親被人陷害致死,相比你也聽說了。我要報仇,我要讓那天參與陷害我父親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收回我家所有的物資,不便宜那群白眼狼,所以我需要你,我提供物資,你負責收取,事成之後,我們五五分。”

“呵,你想騙我給你當勞工?這麼信任我?你就不怕我殺人越貨?”言初有些動搖,她囤積的貨物的確不算多,還有很多物資是依靠她個人沒有辦法拿到的,比如她就很心動那個遊艇,但是談判嘛,“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弟弟不是說了嘛,我是個六邊形戰士,沈某不才,格鬥也會一點,”說罷他一個反手,轉身將言初摟到了懷裡,箭矢應聲掉地,“現在小初可以同意了嗎?”

該死的,又被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