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正三次從其攻擊下活命,已然使杜中天已然陷入了癲狂之中,他如野獸般咆哮起來,拿出靈隱宗的鎮宗法寶——紫金缽。

嬴正見杜中天拿出紫玉缽瞬間想到了定身鏡,當初他將此法寶給了韓素素。

“姑姑!定身境!”

眼前情況,面對聖者境的杜中天,或許只有地品的定身鏡能夠壓制他,他雖是幾次死裡逃生,但是今日若不能殺死杜中天,月華宮其他眾人都難有活命,其他人可沒有他逆天的自愈能力。

韓素素聽到嬴正提醒,瞬間醒悟過來,“對!正兒不是送了自已地品的定身境嗎?該死!自已竟然搞忘了!”

韓素素急忙拿了定身鏡,並將其對準杜中天,儘管她身受重傷,但還是強行催動了定身鏡。

一道耀眼的白光從定身鏡中射出,將杜中天籠罩。正玉催動紫金缽的杜中天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束縛住了他的身體,令他的動作戛然而止。杜中天的身形僵硬地停留在虛空,彷彿被定格在了時間的長河之中一般。

然而,定身鏡雖是能夠對付聖者境修士,但韓素素僅是歸一境修為,如今又身受重傷,根本無法支撐定身鏡所需的強大神華。

眼見韓素素已經口噴鮮血,神色開始暗淡,身體也以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韓素素就要支撐不住之時,嬴正幾個箭步上前,迅速撿起地上的月吟劍,其雙手緊緊握住劍柄,一個縱越直衝虛空之中的杜中天而去!

“去死吧!”

嬴正大喝一聲,使出全身修為,將所有力量都集中在手中的月吟劍之上,朝著杜中天的脖頸狠狠劈去。

杜中天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劈向自已脖頸的月吟劍,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他想要掙扎,但此時他的身體被定身鏡所束縛,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月吟劍離自已脖頸越來越近。

“呲溜”一聲,月吟劍鋒利無比,毫無阻礙地劃過了杜中天的脖頸,帶起一串血花。

與此同時,韓素素也已經無力再支撐定身鏡,定身鏡中的白色光芒瞬間消失。她再也承受不住定身鏡的消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由於透支過度,直接陷入了昏迷。

虛空之中的杜中天,眼中滿是不甘和悔恨。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已竟然死於一名蒼淵境修士之手,此時他即便有再多的不甘,再多的悔恨都為時已晚…

“我……”杜中天艱難地吐出一個字,話未說完,他的頭顱便與身體分離,掉落到了地上,滾出老遠才停下。

遠遠地看到宗主死去,那些從戰鬥中倖存下來的靈隱宗弟子們都嚇得臉色蒼白,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們開始瘋狂地四處逃竄,試圖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然而,嬴正並未打算就此放過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吟月劍,緊追不捨,每一步都帶著凜冽的殺意。

月華宮的倖存弟子也紛紛拿出武器,加入了追殺的行列。一時間,整個戰場充滿了喊殺聲和血腥氣息。而嬴正則如同一尊殺神,無情地收割著靈隱宗眾人的生命。

那些被嬴正追上之人,沒有一個能留下完整的屍體。他的劍法凌厲無比,每一劍都能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鮮血濺灑在空中,彷彿形成了一幅恐怖的畫卷。

嬴正在前方的空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正是當年圍攻他的徐家印,此時其正在拼命逃竄。

嬴正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猛地踏足地面,地面之上山石崩裂,他藉助反作用力射向天空。眨眼間,就出現在徐家印的背後,一劍從他的頭頂劈去。徐家印慘叫一聲,身體向前飛去,飛行數百丈後,猛然分裂成兩半,掉落到地上。

嬴正穩穩地落在地上,繼續追殺著逃跑的靈隱宗修士,前方又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烏木,你的死期到了!\"嬴正對著逃跑的烏木大喝道。

聽到嬴正的怒喝聲,烏木嚇得臉色慘白,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幸災樂禍。嬴正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僅僅幾息,就追上了前方拼命逃跑的烏木。

嬴正舉起手中的劍,用力一揮,烏木的一條手臂瞬間飛落。烏木一聲慘叫,但他不敢有絲毫停留,如果稍作猶豫,下一秒掉下來的可能就是他的腦袋。

烏木繼續拼命向前逃竄,跑出幾百丈後,嬴正再次揮劍,將其另一條手臂也給劈了下來。失去雙臂的烏木速度大大減慢,嬴正又是一劍,烏木的雙腿也離開了身體。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烏木驚恐地求饒著,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然而,等待他的卻是嬴正無情的一劍,這一劍從他的脖子劃過,結束了他的生命。

月華宮眾人追殺了半日,那些同杜中天一同的而來的弟子一個都沒能逃脫,全部被斬殺。

斬殺完同來月華宮的靈隱宗弟子後,嬴正並沒有就此收手,獨自來到了靈隱宗。

靈隱宗留守的都是些剛剛入門的修士,他們可能都不知道月華宮的存在,或者對月華宮並沒有仇恨,但嬴正卻未有絲毫憐憫,如同惡魔,將他們盡數屠殺殆盡。

贏正並非一個冷血無情、殘忍弒殺之人,但也不是那種優柔寡斷之人。

他不會輕易的去傷害他人,但也不會被憐憫善良所左右。所以有時候他會顯得冷漠無情,但有時又會心存善念,比如當初在血色雷海之中救下柳疏影。這種冷酷無情與心存善念看似相矛盾,其實並不衝突,矛與盾永遠是相互相成的,如沒有矛的危險盾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