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嗎?”

原本已經睡著的沐秋月聽到動靜,睜開了眼。

聶晨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

“嗯,要去幹活了……”

難怪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一點都不假。

這幾天的幸福輕鬆生活,搞得他差點忘記自已的身份。

一直到王隊的電話過來。

體內的刑偵基因才慢慢活絡起來。

一雙潔白如玉的纖細手臂,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沐秋月閉上了眼睛。

靜靜地感受著片刻的溫存。

似乎要把小男友的味道和觸感永遠的記住。

片刻後。

收拾好了情緒,抬起頭,眼神帶著不捨:

“那你注意安全,記得好好休息。”

她知道自已的男人只有在辦案中才能實現自身的價值。

做刑警背後的女人,有的時候只需要給他加油打氣,支援工作就行。

不需要讓男人有太多分心的事,最好。

“嗯。”

聶晨摸了摸沐秋月的秀髮,微笑著起身。

穿好了衣服,直奔警局而去。

……

蘇城。

夜裡12點左右。

春園小區,4單元,1樓車庫。

聶晨剛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將圍觀的群眾給隔開,還有民警在維持秩序。

似乎是不想讓群眾見到裡面的情況。

……

聶晨環顧四周。

這裡是一個老小區,到處都是斑駁的牆壁。

就連路邊也都是坑坑窪窪的。

還有不少積水。

這裡都是些老年人在此居住。

由於腿腳不便,且樓層沒有電梯。

所以一樓的車庫。

成了大部分居民的選擇。

聶晨他看向旁邊同步到來的王隊。

“老王,現場的情況怎麼樣?怎麼圍得那麼嚴實?”

“我接到轄區民警電話,第一時間就過來了,似乎是又是惡性殺人案!”王巖眼神凝重,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法醫和技術部門聽說都已經忙活好一會了,我們進去吧。”

聶晨微微點。

兩人趕緊拿起警官證,挑起警戒線,走了進去。

剛到現場。

王隊就聞到了令人作嘔的刺鼻血腥味撲面而來。

這是比前面的滅門案,更加濃重的血腥。

這味道,差點沒把經驗老道的王巖給掀出去。

但好在不停地捏著鼻子,逐漸適應了現場。

剛一抬頭,舌頭就像是打了結,眼神中充滿震驚。:

“這……這……這也太慘了……”

而旁邊的聶晨倒是面色如常。

淡定地看著眼前觸目驚心的一幕。

畢竟在犯罪模擬空間,更加血腥的都見過。

這是一間精裝修的車庫。

不過潔白的牆面。

已經被噴濺的血液染紅,猶如血海地獄。

客廳,餐廳,臥室,都是一體。

唯獨衛生間有著簡單的隔斷。

整體雖小,但足夠一家三口去住。

案發現場。

剛進門的大廳處。

兩具無頭屍體。

穿著睡衣,就靜靜地躺在床上。

兩個老年男女的頭顱,放在了最中間大廳的牆下面。

睜開血紅的雙眼,似乎是死不瞑目。

瓷磚地面上。

明晃晃的寫著幾個扎眼的血字:

“傻逼!”“垃圾!”

字跡猙獰,挑逗著每個人的視覺神經。

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就像是被詛咒的地面。

這個車庫可比鷹醬的恐怖電影要恐怖多了。

此時法醫秦銘正小心翼翼地進行初步屍檢。

王隊看著忙碌的法醫並沒有去打擾而是觀察著四周:

“看著衣著,似乎是在睡夢中被人砍了腦袋。”

“不過就算是睡著了,聽到動靜,怎麼著也醒了。”

“就算是兇手再怎麼厲害,動手再快。”

“受害者應該也會有掙扎的痕跡啊!”

“可是床上的被單,枕頭,沒有明顯的褶皺。”

“兇手是如何一次性殺兩個人的?”

“難不成真是動作快如閃電?讓所有人反應不過來。”

“或者說是兇手不止一個人。”

此時法醫秦銘。

拿起床頭櫃子杯子,看著裡面的沉澱物,又看著櫃子裡的藥盒。

有了答案。

秦銘拉下口罩,冷冰冰地開口:

“兩人服用了安眠藥。”

“處於昏迷狀態,沒有感受到兇手。”

王隊接著問道:“難不成是兇手下的藥?”

秦銘頓了頓,搖了搖頭,不敢下結論:

“不清楚,我還需要進一步檢測。”

此時聶晨緩緩開口,用系統獎勵的獵鷹之眼。

忽然注意到兩邊的床頭櫃的杯子。

似乎是一模一樣的。

心中有了決斷。

“不是兇手下的藥,聽聲音藥瓶裡的安眠藥只有半罐。”

“再加上床頭櫃兩邊都有一樣的杯子,一樣的藥物殘留。”

“說明兩個老年人,應該全都有長期服藥的經歷。”

王隊點了點頭,覺得分析有道理:

“那我就可以理解了,如果有安眠藥的話,像這種惡性殺人案。”

“我覺得大機率應該兇手是一個人。”

“如果知道兩個老年人有服藥史的話,那大機率是熟人作案。”

聶晨這會沒有第一時間答覆。

“像這種案件,咱們還是不要憑經驗斷案。”

“更多的還是要拿證據出來。”

“對了,小李,現場有沒有財物的損失?”聶晨看著一旁技術科的李文書問道。

“現場櫃子都被開啟,確認有財物的損失。”

“那門鎖,有沒有被撬的痕跡?”

“有!有細微的劃痕,剛剛技術科的也在門孔中發現了鐵屑。”

王隊蹲下身子,來到了門口,看著鎖眼。

這是老舊的門鎖,結構簡單。

如果碰到別有用心的專業人士,怕是拿一個髮夾都能撬開。

“我看兇手的目的應該是入室搶劫,殺人動機也是為了財殺!”

聶晨眼神凝重,神色嚴肅:

“財殺,只是一個調查方向,但不能確認。”

“如果說真是財殺的話,那完全沒有必要留下血字。”

“更沒有必要把兩個老人的頭砍下來。”

“這副做派沒有深仇大恨,我是不相信的。”

“我更傾向於仇殺!”

王隊說著心中的疑問:“可是如果是仇殺的話,那有必要拿錢嗎?”

“正常人如果仇殺結束,發洩完畢,大仇得報,不應該早點走,早點脫身嗎?”

“為什麼還要拿錢呢?這不符合常理啊!”

聶晨並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因為光憑現場的證據還是太少。

還需要進一步地調查。

“小孫,報案的人是誰?”

“是一個剛滿7歲的小女孩。”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