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瑤把兩個孩子送到家,騎車準備去買大郎燒餅。

那家燒餅店有點遠,還有點偏,是她無意中發現的。

獨一家,主要是味道很好吃。

每次來的時候這家都在排隊。

這次也一樣,還沒到跟前呢,就看見店門口排起了長龍。

凌瑤很快就加入了進去,她也不著急,慢慢排唄。

傍晚的霞光照映過來,給周圍的事物都披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

難得能獨自享受這樣安靜的時刻,也不失為一種美好。

看著看著,凌瑤忽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吳老闆?

以前跟方長賀一起合作的吳老闆?

就是她。

凌瑤不會看錯的。

看他神色匆匆的樣子,似乎在著急前往一個地方。

吳老闆是徐天學的爪牙,辦的事情想必也是跟徐天學有關。

難道徐天學暗地裡還在做那種事情?

之前她倒是想過去吳老闆,轉念一想吳老闆也不過是給別人打工的。

事情爆發,吳老闆大機率會被推出來頂罪。

現如今她知道背後之人是徐天學,可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徐天學在京市這麼多年,想必權力關係也到達了極致,各方面都被打通了。

這種事情若是不知道還能袖手旁觀,現在是知道了。

若是繼續放任下去,會害了更多的人。

凌瑤買完燒餅還是沒想到如何更好的處理這件事情。

她正打算騎車往家走呢,忽然瞥見吳老闆正在招呼一輛大貨車前往一個地方。

凌瑤立馬跟了上去。

她遠遠地跟在後面,距離很遠,只能看見一個車尾。

十分鐘後,大車停了下來,凌瑤發現他們開始卸貨。

又是倉庫,跟之前的情況一樣。

這種生意不管什麼時候都十分暴利,東西大多數出現在ktv、酒吧這種人多比較混亂的地方。

一旦沾染上產生依賴,那就是個無底洞,多少錢都填不上。

輕則散盡錢財,重則家破人亡。

從吳老闆對那貨物的緊張程度以及凌瑤的感覺來判斷,倉庫裡面絕對是她猜想的那種東西。

可惜現在囤貨系統用不了了,不然她今天就找個機會把這批貨給收了。

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徐家人知不知道。

若是徐天學一個人做的,或許事情還好解決點。

若是徐家人也參與了,這事恐怕就難辦了。

凌瑤騎車回到家,施承已經回來了。

看見她回來,施承明顯鬆了口氣的感覺,“怎麼去了這麼久?”

他都想出去找人了。

“先吃飯,晚點跟你說一件事情。”凌瑤給他一個眼神。

吃完飯,凌瑤把事情簡單提了一下,把涉及到自己的部分給省略了。

“你是說徐天學在做違法的勾當?”施承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多少有點驚訝。

“嗯,很久以前就發現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事跟徐天學有關。”凌瑤點頭。

她補充道,“或許,這事背後的人就是徐天學。”

徐天學一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就是不知道其中還有沒有牽扯其他有地位的人。

估計這種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施承沒有懷疑凌瑤的話,而是陷入沉思。

過了會他才叮囑道,“這事你千萬別管,別沾手也別跟人說,我來處理。”

若果真如凌瑤說的那樣,其中必定牽連極大,牽扯極深。

“好,你小心點。”凌瑤擔心地望著他。

見他神色凝重,她忍不住多說兩句,“你千萬別一個人去調查,我擔心你的安全。”

“你放心吧,我不會衝動行事的。”施承保證。

“要不你去跟徐老爺子聊一下,或者去試探一下,也許他並不知道呢?”

這就是凌瑤跟施承說這事的目的,她只是想透過施承把這事傳遞給徐家老爺子。

並不希望施承陷入這件事裡。

“好,我知道了。\u001d”施承讓她靠在自己肩膀,再次叮囑,“千萬別再讓任何人知道你知道這件事情。”

不出意外的話,京市要變天了。

兩人都是同樣的想法,都是希望彼此能夠平安。

去上班前,施承給鄭域泉打了個電話。

才剛上午十點鐘,原本頹廢的高雨澤就興奮起來了。

“小道訊息,徐天學突然被調查了,他們公司肯定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咱們要翻身了!”

“你說什麼?”鬱南瞬間情緒變得非常激動。

那激動看起來卻不像是高興的,還把高雨澤給嚇一跳。

莫名其妙的。

高雨澤重複了一遍,就見鬱南快步走了粗去。

現在不應該是全公司慶祝嗎?往外面跑幹什麼?

怎麼看起來好像很擔心的樣子?

“施哥,姜哥,徐天學公司被人調查了。”高雨澤迫不及待把訊息給兩人分享,卻沒有從兩人臉上看到預期的驚喜。

“你們都沒事吧?怎麼跟鬱哥一樣奇怪呢?”

施承和姜樂對視一眼

從兩人眼神中,高雨澤明白了什麼,他探究地看向兩人,“你們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情?”

這兩人不對勁,很不對勁。

不、是三個合夥人都不對勁。

他必須得了解清楚。

姜樂把人推出去,“得了,好奇心別那麼重,趁著徐天學騰不開手,趕緊實施你的抱負去。”

這不是明擺著的機會,還在這浪費什麼時間。

高雨澤心裡疑惑,卻還是把話給聽進去了。

現在是他證明自己最好的時機了!

臨近中午,鬱南才渾渾噩噩地回來。

“你們沒去吃飯啊?”看見施承和姜樂,他猛的收起情緒跟個沒事人一樣打招呼。

見兩人表情有點不對勁,他也笑得勉強,“中午有點事情出去了一趟,昨晚沒睡好,我先去眯會。”

“鬱南。”施承喊住他,“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們說的嗎?”

這麼多年的兄弟,他不希望最後鬧的太難看。

鬱南腳步一頓,渾身僵硬住。

轉過頭來的時候,他臉上掛著一絲苦笑,笑容中還帶著一絲解脫,“你們都知道了吧。”

他們那麼聰明,肯定早就猜到了。

到現在才拆穿自己,已經是給他留了情面。

這話也就是變相承認了他做的事情。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姜樂上前抓住他的衣領,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