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醫猛然醒來,手裡還握著林婉約的脈搏,他能感覺到林婉的約脈搏在微弱地跳動。
難道剛才的經歷不是在做夢,這一切經歷都是真的。
他不敢相信,但事實擺在面前,林婉約卻是有了生命特徵。
他想問問央月過去多長時間了,就聽到央月興奮地大聲喊道:“大哥,大哥!你看林師姐醒了!”
央月在一旁看著床上的林婉約被洛凡醫牽著一隻手,慢慢地睜開眼睛,於是興奮地大聲喊道。
洛凡醫輕輕地把林婉約的手放到床邊,看著林婉約清澈的眼神,說道:“我是在給你檢查身體,沒有別的意思.”
躺在床上的林婉約輕輕地點了點頭,嘴角動了動,也許是太虛弱了,沒能說出話來。
洛凡醫抓起林婉約的另一隻手,說道:“我現在給你渡些內氣來恢復你的元氣,令你早些康復。
有句話叫做:‘疾不逼醫’,因為我是一名醫者,別人都叫我年少醫者.”
林婉約還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洛凡醫把青色氣流注入林婉約的經脈裡,奇異的旅程又出現了,洛凡醫清晰地看到林婉約的經脈裡,有很多的雜質在遊動。
他在林婉約的經脈裡轉了一大圈,也就是一個大周天。
他收回內氣,可以感覺到林婉約的脈搏又增強了不少,身體應該是無礙了。
洛凡醫吩咐央月去準備一些流食,就聽央月答應一聲,說道:“大哥,你的醫術又提高了,剛剛坐下來,也就是幾息的功夫,林師姐就醒來了,不怪右紫月姐姐叫你小神醫.”
床上的林婉約聽到右紫月的名字感到很驚訝,終於能說出話來了,她沙啞地問道:“我師妹來過了.”
洛凡醫點點頭,說道:“不但你兩個師妹來過了,就連你的師父他老人家都來過了。
要不是她說山上有什麼急事要處理,估計現在你就能看到她們了.”
林婉約等洛凡醫說完,又輕聲的問道:“我師父她們怎麼沒有把我帶上山去?”
洛凡醫看著她,說道:“你先休息吧!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等你身體好點了,我再告訴你.”
林婉約又點點頭,表示同意,順便閉上了眼睛。
給洛凡醫一種逆來順受的感覺,他的心裡開始心疼起這個女孩來。
星月宗撒下一半弟子尋找柳佳音師徒四人,來界東城的人數最多,聽到同一個訊息的人也是最多。
雖說是道聽途說,但說的人多了就成了真的了。
這個瘋傳的訊息同時也傳到了央月教少教主丁于飛的耳朵裡,丁于飛立刻找到自己的父親,要請命自己下山查清流言是不是真的。
正好他去的時候,東方回炫剛回來,一聽丁于飛說有這種流言,就馬上想到,自己得到的訊息是真實的。
東方回炫看著丁于飛說道:“不用去證實了,是真實的。
這一切是有人故意為之,就是為了破壞後天的婚期.”
丁于飛一聽流言是真的,眉毛就立起來了,英俊的面容上像結了一層霜,瞬間冰冷下來。
“不管流言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娶林婉約為妻,我要殺了那窮酸郎中,居然敢跟我搶女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丁于飛當著父親和東方回炫的面,恨恨地說道。
教主丁塵天坐在月輪椅上,兩隻妖異的眼睛注視著丁于飛,說道:“後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成與不成不是你能左右的,這關乎到我們央月教和星月宗的合併,如果星月宗能依附到我們央月教,你的婚事就是個託.”
丁于飛望著父親,心裡說不出的憋屈和難受,只能恨自己修為不夠,不能衝出重重枷鎖,只能成為宗門的犧牲品,同時也犧牲自己的終身大事。
為了得到星月宗,就隨便犧牲自己,這樣無情的宗門令人心寒。
丁于飛悻悻地離開了央月宮,回到自己的豔陽天,把自己關進密室苦起來。
界東城的星月宗弟子都開始向洛氏醫館聚攏,因為林婉約在洛氏醫館的訊息幾乎傳遍了全城。
洛凡醫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醫館就被人給堵死了,守在門口的傘墨根本就攔不住這幫人,直接就闖到了後院。
傘墨一看事不好,趕緊去通知董鐵山。
龍剛這個大個子守在後院,倒是把闖進來的一幫星月弟子給唬在了後院門口,愣是沒敢往裡闖。
洛凡醫也早已從小屋裡出來,就站在龍剛身後。
星月弟子站在小院門口叫囂著,嚷成一片。
“把星月宗的林婉約林師姐交出來,否則踏平你的破爛醫館.”
“快點把人交出來,交出來!”
洛氏醫館剛剛消停不到一天,又像開了鍋一樣沸騰起來,比昨天還熱鬧。
龍剛像門神一樣守在門口,一句話也不說,看著星月宗的弟子吵吵鬧鬧。
洛凡醫能看出來,外面這些人都是修仙者,不過修為都不太高,都是剛剛踏入修仙的門檻。
要是真的打起來,光是龍剛就能掃他們一大片。
龍剛雖說不是修仙者,但是天生神力,又加上洛凡醫的悉心教導,早已今非昔比,雖說只有短短半宿時間。
洛凡醫就像沒事人似的,站在龍剛後面看熱鬧。
星月宗弟子光是嚷嚷,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衝,就這樣對壘起來。
龍剛是隻要你不衝進來,我就任你叫囂,只要敢往前衝,那就不客氣,只能拳腳相加。
對峙半天,星月宗弟子愣是沒敢越雷池一步,只是在小院的門外大呼小叫。
突然,大街上又熱鬧起來。
原來是董鐵山帶領城衛營的人到了,跟星月宗弟子在大街上理論起來。
星月宗弟子那裡會怕一些未能達到練氣期的武修,雙方立刻就進入到戰鬥狀態。
洛凡醫看到董鐵山來了,知道再這樣下去,董鐵山的人要吃虧,就要出去幫董鐵山。
要想出去先要過眼前這一關,洛凡醫想好了,只要不鬧出人命,應該好收尾。
正在這時,整個醫館上空,突然想起一個鴻朗高暢的聲音,說道:“是誰允許你們到界東城來鬧事的,回去告訴你們的大長老金牒東,下不為例.”
這個聲音就像炸雷,在每一個星月宗弟子的耳朵裡炸響,震得每個弟子的耳膜嗡嗡作響。
星月宗的弟子先是聽話,就要撤走。
從遠處天空又傳來一個聲音,聲音又尖又細,就像針一樣紮在每個人的耳鼓上,隱隱作痛。
“你的界東城怎麼了,藏了人家的弟子,來要人還不能了,宋城主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霸道了.”
聲音由遠而近來到了洛氏醫館的上空。
洛凡醫如今的感知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懼的數字,方圓上下五百米。
方圓上下五百米以內的風吹草動都會盡收眼底,清晰可見,歷歷在目。
在醫館上空幾十米的高空,一團雲霧上兩名老者正在對峙。
一個圓臉老員外打扮,一個臉上雲霧氤氳看不清面孔,一身衣服前紅後黑,袖口繡著一個大大的鬼頭,支嘴獠牙,猙獰恐怖,駭然至極。
不過員外打扮的宋城主並沒有被來者的衣著打扮嚇到,反而呵呵一笑,說道:“鬼千愁,不要把你的個人恩怨牽扯到我的界東城,我希望你適可而止,要不然……”“要不然怎麼樣,難道比當年還要慘,就算是比當年還慘,我也要一雪前恥。
戰場不在這裡,我只不過是羞辱羞辱星月宗而已。
我就是要讓他們的十八年婚約成為笑話,讓星月宗成為別人依附。
希望宋城主讓這些小輩去鬧吧!”
鬼千愁也不懼怕宋城主,還在宋城主面前侃侃而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