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人知道,前程要緊.”

董鐵山送走了洛凡醫,開始著手此事,安排人去把屍體埋到西城外亂墳崗。

洛凡醫回到醫館,已是晚霞滿天,夕陽遲暮,黃昏在即。

傘墨一直守在醫館門口等著洛凡醫的歸來,看到少爺回來,提著的心才放下。

洛凡醫回到後院,看到龍剛依然守在門口,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辛苦了!”

便不等龍剛回話就進屋了。

洛凡醫進屋就說:“抓你們大師姐的人一會有可能會出現在西城外的亂墳崗,要不要過去看看!”

洛凡醫一番沒頭沒尾的話,把屋裡的人都說愣了。

此時,柳佳音已經恢復如初,依然端莊秀麗,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她開口問洛凡醫道:“到底怎麼回事?”

洛凡醫把黑臉漢子所說的話,跟大家說了一遍,又把城衛營大牢裡發生的事情也跟大家說了一遍。

大家這才明白洛凡醫那番沒頭沒尾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柳佳音看著床上的徒弟,心裡很亂,在洛凡醫走的這段時間,央月又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重複了一遍。

她回頭看了看洛凡醫,說道:“也許這就是命,”說了句大家都聽不懂的話,還是看著洛凡醫,“我去西城亂墳崗看看,你和她們在這裡等著,那裡也不許去,回來我還有重要的事問你.”

洛凡醫無奈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柳佳音就在眾人眼前消失不見了,毫無徵兆。

洛凡醫已經徹底地見怪不怪了,可是央月還是驚撥出聲,門外的大個子也推門探頭進來,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又帶上門退了出去。

西城外的亂墳崗,一夥城衛營的軍士,在夜色里正把二十二具屍放進一個不是很深的坑裡,填埋停當後轉身就走了。

本是一個月色撩人的夜晚,可是在這鬼氣森森的亂墳崗上,就顯得夜色猙獰,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也不知道柳佳音躲在什麼地方,就見一群黑衣鬼麵人出現在亂墳崗上。

來到剛埋好的墳包前,個個拿出傢伙,三下五除二就把二十二具屍體給挖了出來。

然後扛在身上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這幫人兜兜轉轉,像是故意為之,又像是在避開什麼人似的,走了半天,到了兩界山的半山腰。

再往上可就上不去了,濃霧如墨,遮天蔽月,猙獰恐怖,沒人願意再進一步。

他們轉過一處矮崖,走進一個小山谷。

穿過谷口,走不多遠,裡面豁然開朗,與外面有著天壤之別,猶如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到處都是奇花異草,散落在亭臺樓閣之間,整座山谷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他們來到一處廣場,把肩上的屍體放到廣場上,褪去黑衣,摘下鬼面,露出一張張英俊年輕的面孔,十八九歲的模樣。

廣場上走來一箇中年道人,青色道袍,頭挽髮髻,滿臉堆笑,看著這幫年輕人,說道:“幹得漂亮!我夜觀天象,你們一定會平安回來,一切都在意料之內。

都去休息吧!這裡交給為師就行了.”

一幫年輕人走了,道人看著一地的老鄰居,說道:“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救你們一次也是應該的。

希望你們下次不會再為非作歹,傷害無辜為好.”

老道開始給廣場上的二十二人檢查,當檢查單黑臉漢子時,他突然大叫一聲:“萬里留影珠,”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完了,完了!暴露了,徹底暴露了。

我就說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活該,活該!”

老道突然像熱鍋上的螞蟻,繞著這些屍體打轉,有些亂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

轉了半天像是下定了決心,嘴裡唸叨著:“萬里留影珠是個寶貝,煉化了也夠本了,再找個地方修煉就是了.”

老道重新來到黑臉漢子身邊,一隻手掌向黑臉漢子的腹部壓去,嘴裡說著:“出來吧,出來吧!”

刷!刷!萬里留影珠沒有從黑臉漢子體內逼出來,到逼出兩個大活人出來,一左一右,同時出手向老道抓去。

老道也是了得一邊還手一邊唸叨:“還留著一手那?失策啊失策.”

電光石火間,三人各有進退,老道也念叨個沒完,轉眼就是百招過去了。

老道突然招式一變,從原來的剛猛一下子變成繞指柔,兩隻手掌就像兩條軟便,看似綿軟無力,可是拍在身上,就像是蘸了水的皮鞭,打在身上疼痛加倍。

老道這一變換,可把突然出現的兩人給忙活壞了,身上還捱了兩下,疼的齜牙咧嘴,連忙跳出戰圈。

老道看著兩個袖口繡著猙獰鬼頭,臉上像是戴著面具,穿著前黑後紅的長衫,站在那裡渾身不自在,那是因為身體疼痛而搞出的怪異動作。

老道嘿嘿一笑,說道:“怎麼樣,我這自創的念柳勤絲掌法如何.”

“我呸!老東西,當年你怎麼不敢接受,現在在這裡空念懷思,有本事現在去星月宗說你回來了.”

其中一名面上幻化的面具下,真容時隱時現的來者說道。

“擎天師兄,你躲在這裡,近在咫尺,你讓師妹我苦等了十六年的光陰,你不慚愧嗎?”

柳佳音的聲音突然傳遍了整個小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