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月坐在後院兒的小屋裡,陪著不知啥時候能夠醒來的佟家大小姐佟筱依,一直聽著前面大街上吵吵嚷嚷,沸反盈天。
她坐了半天實在是感到索然無味,就想著去大街上看看熱鬧,看看少爺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大個子聽了洛凡醫的吩咐,就來到後院,一直藏在央月她們對面的小屋裡,時刻注視著央月和佟筱依小屋裡的動靜。
大個子龍剛年紀不大,卻天生神力,猶如一頭小蠻牛。
只可惜沒有人指點,空有一身蠻力,卻無處施展。
昨天晚上,要不是洛凡醫穿越而來,估計就被人給活埋,現在已經到陰曹地府去報道了。
洛凡醫重新坐回桌前,迎來了一個又一個身患絕症的人。
他把華夏的中醫針灸之術,以氣化針,發揮到了極致,使出渾身解數,儘量使每位患者都得到最好的治療,身體達到最佳地狀態。
午飯時分,大街上的人開始減少,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好奇心。
隱藏在人群中,圖謀不軌,伺機而動的那幫彪形大漢,也按耐不住,開始兵分兩路,向著洛氏醫館遊動。
此時,董鐵山也早已帶領手下一眾軍士,身著便服,分散在洛氏醫館四周,個個如鷹隼般地眼神警惕地觀察者周圍的一切動靜。
刷!有四個人飛快地越過矮牆,跳進洛氏醫館的後院,分頭奔後院的小屋裡搜去。
“站住,幹什麼的!”
龍剛聽見有人進院,一步就從屋裡跳了出來,攔在了央月和佟筱依的小屋門口。
跳進院子的四個彪形大漢,都比大個子還壯,臉上像是塗了油彩,根本就看不到本來面目。
四人看到大個子龍剛,先是一愣,腳步略有停頓,也就是這短暫的一停,他們四個的命運就跟著改變了。
嗖嗖!從小屋的房頂上跳下八個人來,個個龍精虎猛,一下就把四個彪形大漢給圍了起來。
四個彪形大漢一看勢頭不對,對方早有準備,這是自投羅網,想走是不可能了,拉出兵刃,雙方就進入了短兵相接的近身搏鬥。
大個子洛凡醫就守在門口,還把探出頭來觀看的央月給推回了屋裡。
洛氏醫館後院戰鬥打響的時候,醫館前面也進入到了白刃戰。
前面要比後院的人多得多,有十幾個彪形大漢,跟穿了便服的城衛營軍士戰的不可開交。
洛凡醫早就把傘墨護在了身邊,董鐵山也站在洛凡醫身邊,兵刃加身,進入防護狀態。
戰鬥很快就進入了尾聲,董鐵山聽了洛凡醫的話,帶了百十人而來,都是能征慣戰地好手,用在這裡也算是大材小用了。
這場戰鬥以零傷亡完勝結束,對手二十二人全部抓了俘虜,一個都沒跑掉。
看熱鬧的人早就跑到幾百米以外躲起來了,附近的店鋪也都關門閉戶,躲了起來。
傘墨看著眼前這些個被抓起來的彪形大漢,感覺挺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了。
他拉了拉正跟董鐵山說話的洛凡醫,洛凡醫回過頭,傘墨湊到他耳邊,說道:“被抓的這些人很眼熟,像是在那裡見過!這會沒想起來,肯定是最近……”傘墨停頓了,眼睛亮了起來,突然聲音放大,把洛凡醫嚇了一跳。
“我想起來,是昨天晚上那幫人!”
傘墨興奮地在洛凡醫耳邊大喊大叫。
洛凡醫也扭頭也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一幫彪形大漢,但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因為他從棺槨裡跳出來,那些人就都嚇跑了。
洛凡醫又跟董鐵山說:“董大哥,這些人能不能讓我問他們點事,我懷疑他們把我的父母掠走了.”
董鐵山毫不猶豫地說道:“走,到營裡去問,在這不方便.”
洛凡醫想了想說道:“董大哥,能不能借幾個兄弟幫我照顧一下醫館,我不放心.”
董鐵山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百十號人,揮了揮手,就走過來八個人。
董鐵山跟他們說:“辛苦你們八兄弟一會,在這裡給照看一下,我跟洛兄弟去營裡一趟,一會就回來.”
八兄弟答應了一聲,就往醫館裡走去,八人分開,四人留在醫館裡,四人去了後院。
洛凡醫也沒有通知後院的龍剛和央月,就帶著傘墨跟著董鐵山去了城衛營駐地。
到了營地,董鐵山先是吩咐軍士把二十二名俘虜給關到營地地下大牢裡,然後就帶著洛凡醫向地下大牢走去。
有人陪傘墨去營裡參觀,到處看看。
董鐵山帶著洛凡醫來到地下大牢的審訊室,吩咐軍士先帶進來一個俘虜。
兩人就坐在審訊桌前,開始等待著軍士把人帶來。
審訊室的鐵門一響,一名俘虜被人給推了進來,緊跟著鐵門就關上了。
這個俘虜身形高大,臉上塗了一層的黑色油彩,上身綁的跟個粽子似的,踉蹌著差點摔倒。
好不容易收腳站穩身形,整張黑臉就顯露出兩個白眼仁,盯著洛凡醫和董鐵山兩個審訊官,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洛凡醫還沒說話,董鐵山先說話了,問道:“你以為臉上塗了油彩就可以矇混過關,我就認不出你們了。
昨天夜裡讓你們跑了,害的我們一宿沒睡,到天亮才回來。
真沒想到你們的膽子還真大,青天白日就敢進城來殺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洛凡醫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董鐵山是追蹤這些人,才大早晨的回城,跟自己不打不相識的,真是緣分。
塗了滿臉黑油彩的高大漢子,白色眼仁增加了一圈,往後退了兩步,馬上就鎮定下來。
洛凡醫突然插了一句,道:“把昨天晚上的事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董鐵山扭過頭看著洛凡醫,不解地問道:“怎麼回事,你昨天晚上見過他?”
洛凡醫回道:“傘墨說這幫人他感覺眼熟,像是昨天晚上剛剛見過的一幫人.”
洛凡醫沒有說自己被配冥婚的事。
黑臉漢子站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像是在思索什麼,又像是在權衡利害關係。
洛凡醫和董鐵山同時把眼睛轉移到黑臉漢子身上,董鐵山說道:“如實說吧!你也知道進了城衛營,就等於進了鬼門關,要想來個痛快,就全部說了,別等著別人說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洛凡醫接過話來,說道:“如果你把昨天晚上的事如實招來,我可以保證讓你安全地離開這裡,我說話算話.”
董鐵山驚訝地望著洛凡醫,說道:“洛賢弟,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你張嘴就要把他們放了。
進到城衛營大牢的人,還從還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去的,就算是金統帥想在城衛營地牢放一個人,也要到城主府去批文,才能放人。
洛賢弟,放人這事我可真的是無能為力,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
洛凡醫笑了笑,說道:“鐵大哥,事在人為,這不是剛抓進來嗎?放了有誰會知道.”
董鐵山苦笑了一下,說道:“賢弟有所不知,只要是進入大牢的人,都會馬上登記造冊,不可刪減,城主府會定時檢視.”
洛凡醫有些不解地問:“那這些人都要死在大牢裡面嗎?”
董鐵山說道:“這是個秘密,不能為外人道,如果賢弟願意加入城衛營,我就告訴你,這些人都去了那裡.”
洛凡醫笑了笑,問道:“加入城衛營有什麼好處沒有?”
董鐵山看著洛凡醫,臉上帶著笑,回道:“賢弟想要什麼好處?難道城衛營的令牌還不夠好嗎?”
洛凡醫很是奇怪地問道:“城衛營的令牌可以當飯吃嗎?可以當銀錢來用嗎?讓你說的這令牌好的能當飯吃!”
“哈哈哈!賢弟太有意思了,難道賢弟的志向就是為了解決溫飽嗎?不想有一番大作為,真的願意守著你的那個破醫館,窩窩囊囊,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
洛凡醫反駁道:“董大哥此話差矣!治病救人,就是我的志向,能讓更多的人不再受病痛之苦,就是我最大的作為,如果加入城衛營我連治病救人的權利都沒有了,還不如守著我那破舊醫館來地逍遙自在.”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把審訊的事給忘記了,使得站在原地的黑臉漢子一臉地不敢置信。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居然拒絕進入城衛營,還跟城衛營講條件,真是無知者無畏,不知為何,暗為洛凡醫捏了一把冷汗。
也不知道是洛凡醫答應把他放出去的原因,還是為昨天晚上的事內疚的原因。
董鐵山忽然把話拉到了正題,說道:“等審訊出個眉目出來,我去找金統帥請示一下,看看能不能給你弄個特殊身份,既能做你的郎中,又能拿到城衛營的免死令牌.”
正當兩人準備再次審問的時候,鐵門“咣噹”一聲,被開啟了。
走進來一個牢頭,跟董鐵山說:“董統領,您剛帶來的人裡有人說要見您,說是有個秘密要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