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嬌一聽兩眼放光,張建功以為將軍府今日就能請期,立馬坐直了身體。
“只是,眼下府中雜事甚多,家父也是焦頭爛額,還顧不上晚輩的婚事。今日勞煩伯父走這一趟,晚輩感激不盡,他日得空,定登門道謝!”一番肺腑之言,說的言辭懇切。
張子嬌一家離開後,盧德魁惱怒不已,先有桃花,早就張子嬌,自已到底是什麼時候廉價到任由這些無名小卒隨便覬覦的!
既然桃花不能留,張子嬌也不必再來自已面前蹦噠了!三天兩頭來噁心誰呢?
這邊的張子嬌還不知道盧德魁已經容不下她了,仍舊做著將軍夫人的美夢。
自從張子魚讓周啟深滾去睡覺,他確實安分了兩天。今天兩人上了床,剛躺好,周啟深就拉著張子魚的手,一個勁兒的摩挲,張子魚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怎麼了?都是自已人,有話你說!”
周啟深嘴角露出一絲狡黠,一手拉著張子魚的柔荑,一手按住張子魚的脖頸,拇指不停的撫摸張子魚的耳垂:“為夫想與夫人一起學習新知識。”
說罷,不待張子魚拒絕,拉過她的手就按在了自已的腹部。
張子魚咬牙切齒的忍著手腕的痠痛,香汗淋漓,周啟深摟著張子魚的纖腰,眼神迷離。
後來張子魚自已找來香胰子洗了好幾遍手,才沉沉睡去。
早飯廚房準備了米粥燒餅和幾樣小菜。張子魚剛要伸手去拿燒餅,忽然想起來什麼,又把手縮回去。
張子魚的這個小動作愉悅了周啟深,他取了一個燒餅,掰下一塊放到張子魚嘴邊:“來,為夫餵你。”
張子魚翻著白眼不情不願的咬進嘴裡,惡狠狠的使勁兒嚼,周啟深覺得張子魚好像在嚼他。
順熙帝這幾日也頗為頭疼,言官的摺子一波又一波的壓在御書房的桌案上,盧氏父子軍權在握,又與黃貴妃關係匪淺,三皇子也是個不甘屈居人下的皇子,天長日久,難保盧家會有不臣之心。
可若是削了盧旺的軍權,朝中沒有合適的可堪大用之人,只有盧德魁尚且可用。總不能削了老子的軍權,又給到兒子手裡。所以,盧旺這手中的兵權,到底如何,還待從長計議。
張凌雲和趙靈兒的定親了,蘇彥卿代表丞相府將定親禮品用槓箱抬到女方,送了過書,女方送了回帖認可。就等著雙方商議了良辰吉日,擇日完婚,塵埃落地。
大將軍府就更加著急,盧德魁也變得沮喪,雖說他與趙靈兒本無感情,可就像你在商場看了個東西,覺得品質不錯,也可以下手,但又不那麼需要,猶豫間就被別人下單了。多多少少有那麼點不甘心。
可盧德魁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盧大將軍與黃貴妃幾番商議,兩人都屬意於黃貴妃的親生女兒:和碩公主蕭靜怡。
這京城之中,年齡相仿,能對將軍府和三皇子有助益的,本就只有兩家,如今兩家都錯過了,就只能是和碩公主了。
本來定南王府的小郡主南康郡主也是年齡相當,可南疆那個地方,民風開化,女子並不注重男女大防,恐怕日後盧德魁會家宅不寧。
先皇后留下一個女兒,是固倫公主蕭靜姝,年方十八,可皇帝對這個公主極盡寵愛,只等著殿試時選一個才貌雙全的狀元郎,成親後住到公主府,事事以公主為先,不必讓嫡公主在家宅後院中有任何為難。
因此,盧德魁一個武將,經常要行軍打仗,不在皇帝的考慮範圍內。
但求娶和碩公主一事要如何向皇帝稟明,還須從長計議。
很快到了江碧瑤和胡一堂問斬的日子,張子魚沒有去觀刑,她一心一意的在家做無水蛋糕呢。
可憐孫巖和田七兩個人打發奶油打發的手腕都軟了。
常言道,付出總有回報,吃蛋糕的時候,孫巖和田七都比別人多得到了一份。
天氣漸涼,張子魚和廚娘學會了紡羊毛線,她用竹籤自制了兩根毛衣針,給周啟深織了個圍脖。
這個東西在大周朝可是個稀罕玩意兒,一下子在京城引領了時尚潮流。連皇宮裡都盛行起來。皇帝就收到了各宮的娘娘妃嬪送來的一大堆圍脖。
既然已經如此流行,張子魚想,丞相父親也必須有一個,張凌雲就不用了,人家有趙靈兒呢。自已就不去討人嫌了。
眨眼就到了一年一度皇家秋獵的日子。
狩獵有固定的地點——蘭德圍場,平時大周朝皇室就是在這裡演練騎射的。
蘭德圍場的面積很大,總面積得有一萬多平方公里,裡面樹木蔥蘢,水草繁茂,有諸多鳥獸聚居繁衍,非常適合打獵。
秋季狩獵是大周朝的一件大事,這不僅僅是一次君臣共同出遊的假期,也是加強武備,安定邊境,拉攏朝臣的重要策略。大周朝的皇帝每年都在蘭德圍場舉行秋獮大典。
圍場秋獮的規模相當宏大,朝廷安排大量計程車兵保衛皇室、宗室及各部院隨行官員的安全。
這些士兵會在圍場布圍,布圍後形成嚴嚴實實的形如鐵桶一般的包圍圈。
布圍後,皇帝在護從大臣和侍衛的簇擁下從行營來到看城,登上看城觀看,即為觀圍。皇帝一要看圍獵隊形是否整齊,相當於檢閱隊伍。二要看圍內野獸多少,如果圍的過多,就命令合圍士兵開一個口子,放出部分野獸待以後繁殖。
一切準備妥當,御林軍才會護送皇帝一行人到圍場狩獵。
圍場秋獵,三品以內大員及家屬都要隨行,各個蕃地的王爺,也要歸京,參加秋獮大典。
最近幾日,周啟深都在加緊訓練張子魚的功夫,不管是近身搏鬥還是拉弓射箭,都上了強度,幸好張子魚這個人在這方面有點天賦,進步很快。
臨近秋獮,周啟深異常忙碌。張子魚也忙著準備各類藥品衣物,準備打包。圍獵不是一天的事情,要在圍場住二十餘日。
臨出發前一天,周啟深回來的晚,手裡帶了個包袱,進了臥房,周啟深就要脫張子魚的衣服。嗯?這麼急?張子魚疑惑的看著周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