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不見!”張子魚完全不想搭理這種渣男。

一直不懂很多言情小說明知惡毒配角在給主角挖坑,主角還要往裡跳是為什麼,就是為了證明自已閃耀的主角光環?惹不起還躲不起麼,才不要整什麼狗血誤會。

“去看看江碧瑤準備的怎麼樣了?”張子魚吩咐張虎。

“繼夫人已經將行李收拾好,正去老爺那裡辭行。”張虎很快帶回來了訊息。

“咱們也去看看。”周啟深對張子魚說。

周啟深和張子魚到了丞相的正院,江碧瑤也剛到,江碧瑤正好依依話別。

“祈福可不是三五日的功夫,路上就要大半天,得在寺中齋戒一個月,姨母當真願意嗎?”張子魚譏笑道。

“子魚,我看著你和凌雲長大,為了你們,姨母做什麼都是願意的。只要你不要誤會了我。”江碧瑤啜泣起來。

“只是姨母這一走,內院無人掌管。”張子魚說道。

江碧瑤等的就是這句話,在這相府經營十幾年,除了丞相的感情,其他的,都在自已掌握之中。

還不等江碧瑤開口,只聽張子魚繼續說道:“活倒不是必須得你幹,只要你把對牌和賬本交出來就行。”

“張子魚,你不覺得你太欺負人了嗎?妾身在這相府辛辛苦苦十幾年,你說交出來就交出來?憑什麼?”江碧瑤簡直要被張子魚氣死了。

“更不用說,我還給老爺生了兒子!”江碧瑤怎麼甘心什麼都交出去,籌謀這麼多年,難道什麼都沒給自已和孩子留下嗎?

“暫且把對牌和賬本交給子魚,你放心的祈福!”丞相淡淡開口,這意思這事已成定局。

“張建章,你是怎麼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江碧瑤是真的被氣瘋了。

“屬下孫巖,見過丞相大人,見過主子、夫人,這是馮嬤嬤的口供!”孫巖彎腰遞上一份口供,馮嬤嬤已經簽字畫押。

丞相接過粗略一掃,一掌拍在桌案上,大喊:“來人!報官!把這毒婦給我綁起來!”

張子魚看著丞相氣的鬍子都翹起來,拿過供詞一看,一巴掌甩在江碧瑤的臉上:“你竟敢毒害我的母親!”

江碧瑤聞言目瞪口呆,倒退一步,像漏了氣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老爺,不是我,我沒有……”

“有沒有,大理寺會查明!”周啟深上前拉住張子魚的手,還給她揉了揉。

江碧瑤還在垂死掙扎:“老爺,求你看在雲軒的面子上……”

“老爺,少將軍求見!”管家前來稟報。

這個盧德魁還真的陰魂不散!張子魚拉起周啟深坐到一旁。

“先把江碧瑤關起來,請少將軍到前院正廳。”丞相吩咐管家。

丞相與少將軍盧德魁相互見禮,分主賓落座,盧德魁寒暄幾句,說了來意:“想見張子魚。”

丞相臉上浮現薄怒:“不方便,子魚和啟深今日有事。”

“晚輩實在是有要緊事要和子魚說。還請伯父通融通融。”盧德魁深深一揖。

“去請大小姐。”丞相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吩咐小廝。

張子魚和周啟深並肩走進前廳,盧德魁站起身來,急切的叫道:“子魚!”話音未落就感覺到眼刀子向他飛來,微微轉頭就看到周啟深眼神裡滿是凌厲。

“子魚,可否借一步說話?”盧德魁不相信張子魚真就那麼絕情。

“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話你說吧!”張子魚不屑一顧。

盧德魁無比意外,心裡腹誹:“你這麼剛你媽媽知道嗎?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難道不應該悄悄的和本將軍約個小會嗎?”

“子魚,和家裡人相處要和睦,你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

“還有嗎?盧少將軍,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張子魚壓制住自已想把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的衝動。

“子魚!不可無理!”丞相從不知道張子魚懟人這麼不留情面。

“無妨,伯父,子魚只是真性情。”

“盧少將軍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的話,我想早點回去給我夫君做個點心吃。”張子魚不屑與盧德魁多說,勉強維持著還算正常的表情。

“子魚……”盧德魁聽到這話,握緊拳頭,手背青筋凸起,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哪怕他對張子魚的心思並不單純,可此刻張子魚這番話還是讓他心頭酸澀。

周啟深微微側頭看著張子魚,漆黑的眸色深沉,想起她早上靠在自已肩頭的樣子,膩人的甜蜜一圈一圈在心頭漾開。

丞相看著張子魚堅決的與盧德魁劃清界限,心中老懷安慰,自已與夫人鶼鰈情深,自然也希望自已的子女幸福,可張子魚再喜歡盧德魁,也不能讓他們在一起,且不說自已是個純臣,不想沾染結黨營私那一套,單說這盧德魁,對張子魚也存了利用之心。若是有一天,盧德魁參與的皇位之爭失敗,恐怕張子魚也是在劫難逃。自已怎麼放心將女兒交到他手裡。

一時之間,幾個人神色各異。

“老爺,繼夫人和小少爺不見了!”管家匆匆趕來。

“我去看看!”周啟深隨即站起身來,又看向張子魚:“稍後自已回明月軒。”

孫巖緊跟在周啟深身後,主僕二人出了前院。

張子魚見狀也立刻起身,想跟著周啟深一起出去,哪知盧德魁走過來拉住張子魚的胳膊:“子魚,你的頭好些了嗎?”我很擔心你。”

“我沒事了,不敢勞煩少將軍費心!”張子魚想甩開盧德魁。

“子魚,你別這樣,你知道我是真心想娶你的,你和我走吧!”

張子魚抬手拂掉盧德魁拉著她的手臂,福了福身道:“盧少將軍,過去是我不懂事,多有打擾,我給您道歉了!如今我和我的夫君琴瑟和鳴,實在不想他誤會,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也於理不合。”

“子魚,你是要與我恩斷義絕嗎?”盧德魁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前幾日我送給你的簪子,是我熬了幾個通宵,自已畫圖,自已親手打製的,你當真看不見我的心意嗎?”

“盧少將軍,那個簪子被春桃偷走了,我已經把她趕出府去了,我賠你一個吧!實在對不起!”盧德魁反覆提起這個簪子,怕是裡面有什麼秘密,不能把周啟深扯進來。

“你……”盧德魁抬腳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