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理由很簡單

“呵，這會兒知道這頭盔是什麼東西了吧？要不要我也開啟直播間，把你們三人展示給喑網的觀眾看？反正我這手錶也能開啟看我自已的直播間。”

林凡也只是說說，他直接關閉了手表。這玩意的電量用一點就少一點，現在還不知道怎麼給手錶充電，所以還是省著用比較好。

“不用了，我們相信了。”老六急忙接著林凡的話說道。

“你呢？”林凡再次將槍口對準唐國，這傢伙自從林凡拿槍脅迫他們後，就很少開口說話，還真是欺軟怕硬，慫得不行。

“我也信。”唐國沒敢遲疑，有槍就是老大，現在林凡說什麼就是什麼。

“很好，那我們就再捋一捋左棠棣的事。”

一切都在自已的掌握之中，林凡很是滿意。

“您放十萬個心，回去後我們一定會實話實說的，是左哥誤會了您，想要殺您。我在他的指使下，將車開到荼靡大廈停車場，然後他想推您出去，卻遭到您的自衛反擊，氣急攻心下，他開門自殺了。這樣講，您覺得沒錯吧？”鄧毅將事情按照林凡想聽到的，捋了一遍。

“很好，沒有一絲添油加醋。你們倆呢？知道怎麼說了吧？”

林凡口中雖這樣說，但他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他還在考慮要不要讓他們三個人活著回去，他們要是如實告訴鋼鐵廠的人，那就萬事大吉。

可一旦這三人產生了默契，合夥陷害林凡，面對鋼鐵廠那麼多人，林凡就算有槍，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件事看似荒唐，實際就只是個誤會，雖說是因鄧毅而起，但鄧毅也是出於對自已和同伴性命的擔心。

殺了他們，和放他們回去，這看似簡單的二選一題目，此時卻把林凡給難倒了，他不想濫殺無辜，也不想冒險送死。

“我們也會如實說的，決不添油加醋。”老六早就沒了今早在車上的囂張跋扈，低聲下氣地回答著林凡的問題。

“我一定如實說。”唐國急忙跟著老六表態。

聽了三人的表態，林凡還是不放心。因為這是末世，是不講信用才能活命的末世，為了求生，誰都有可能做出背信棄義、插自已兄弟兩刀的事來。

難不成真要殺了他們？那與加油站的那班，以及殺死防空洞的人的兇手，有什麼差別？

那放他們回去？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他們回去了，那自已就決然不能回去。

最後想想，也就只有自已遠離鋼鐵廠這個方法行得通了。

到時想再次回去，就得找出殺死防空洞那群人的真兇。只是這城市太大，這喪屍太多，林凡去哪裡找出這麼一班人？

就真的要放棄留在鋼鐵廠的機會麼？

林凡的腦海裡，不斷盤旋著這個問題。殺與不殺，只在一念之間。走或留，也在一念之間。

只是殺完全沒有迴旋的餘地，而離開卻還有證明自已不是兇手的機會。

最終，林凡在再三思考下，還是選擇了委曲求全，選擇了離開。人可以殺壞透的人，也可以殺想殺死自已的人，但絕不能殺無辜的人，這是林凡在末世中最後的底線。

月色下，一輛汽車毫無目的，且緩慢地行駛在馬路上，車內的司機固然就是林凡。就在剛才，他從鄧毅的手中拿走了車鑰匙，將他們三人留在101房內，只帶走部分過期的食物，便開著車走了。

許久沒開過汽車，林凡難免有些生疏，所以也沒多大敢開太快。汽油也不是很多，不能支援他開太久，他需要在附近找個庇護所。

不知不覺間，他開到了防空洞這邊來。那上面可是有很多具屍體的，要不要上去呢？

既然都到了這裡，那就暫且在這兒休息一晚吧。

上到防空洞，林凡不自覺地就對這件犯罪事件產生了興趣，他想把兇手找出來了。

聽說罪犯中也有個戴X頭盔的傢伙，根據末世直播守則四，獵殺異已菜鳥並接手完成他的任務，能夠獲得翻倍的獎勵。為民除害又能證明自已不是兇手，這完全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既然想清想楚了，那就從防空洞這裡找出蛛絲馬跡吧。

林凡鑽進了防空洞，這裡的氣味沒有上次進來時那麼重了，至少在可忍受的範圍。奈何夜色已深，月光又照射不進洞內，今晚林凡只能作罷。

待到清晨，天一亮，林凡便草草吃了點過期食品，就進入防空洞內查案。

過了好些天，屍體已經呈現不同程度的腐爛，林凡每一具都會翻一翻，萬一有人留下線索也說不定。只是短期來看，毫無進展，每具屍體都有不同的傷口，有的是心臟的刀傷，有的則是腹部好幾處的刀傷。

這些傷口只能證明兇手不止一個人，這是鄧毅也看見過的事實，算是個沒啥用處的線索。

林凡不斷向洞內深入，越往裡女性屍體就會越少，且她們屍體頭部面對的方向大都是洞口，這就證明她們在往外走或者被人拖著到洞口，再進一步猜想，很有可能是有人強女幹了她們。

林凡這一想，卻感覺自已這兩天來，內心有點心血來潮，是不是血氣方剛的原因呢？

他甩了甩頭，現在還不是想些情情愛愛事情的時候。他撕開了其中一具女性屍體的衣服，果然不出林凡所料，褲衩上有點白色乾巴巴的斑跡。接下來，他又撕開了其他女性屍體的衣服，檢查了一番，都是同樣的結果。

只是讓他想不通的是，這些女人為何沒有反抗？她們的衣服都完好無整的，且都穿在了身上。

這裡就與現實相背離了，按照一般強女干犯的行為，實施犯罪過程中，都不會太規矩，至少不能保證每具屍體的衣服都是完好的。

那就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是，強女干犯都是有精神疾病的患者，特意在事後，為受害者穿上衣服。第二個可能是，這些女性生前都喝了類似安眠藥的東西，這樣才能保證她們不反抗。

這樣理解似乎講的通，如果把兩個可能合在一起，妙了，完全不衝突，也就是說罪犯可能有精神疾病且有類似安眠藥的藥物。

防空洞不可謂不大，林凡繼續往裡走。

陽光到了這兒就完全斷了，再繼續走，林凡將要面臨的不僅是黑暗，還有氧氣不足的問題。

為了查明真相，林凡也是拼了，他繼續向裡面走，一路都很暢通。林凡的眼睛很快就適應了黑暗，他隱約能看見道路上的沙石。

此時，洞內已經收縮到不足一米寬，行走也需要彎腰，這裡的空氣已經很稀薄，導致林凡不敢走太快，那樣太消耗氧氣了。

林凡也不知道自已走了多久，他只感覺走到現在他的頭腦很是沉重了，他靠坐在牆上，不敢有所動作了，腦袋中有個聲音在呼喚著他，他需要休息了。

“幹！”

林凡沒入睡多久，手掌就傳來了疼痛感，為了方便行動，手掌是他唯一沒有包裹住衣物的地方。

醒來一看，一條不知是什麼種類的蛇，吐著蛇信，匍匐在一米之外。林凡心想，死定了，自已昨天才用手槍射穿左棠棣的手掌，這會兒就來報應了。

還真是應了那句，天道好輪迴。這末世變了，可天道卻是永恆不變的。

腦袋缺氧嚴重，導致他無力反抗，且開始胡思亂想了。他幻想著自已被蛇咬了後，變成了蛇仙，隨後一出洞，天下數萬喪屍皆聽他號令。

還沒等他意.淫夠，蛇再次咬了他一口，咬的還是同一個傷口，這次總算把林凡咬清醒了。

他爬了起來，缺氧之下，他沒有太多氣力與蛇鬥爭，因此他決定跑路。只是與其說跑路，不如說連滾帶爬。

往外走了一兩分鐘，林凡走不動了，這裡太狹窄了，只是空氣比裡面多了點，蛇要是再來攻擊自已，那林凡只能認命了。

反正都被咬了兩口，它要是毒蛇，那自已沒多久也會暴斃在這裡。既然這樣，還是休息算了，林凡徹底地自暴自棄了。在末世的每一天裡，他都緊繃著精神，他實在是累了。

鄧毅三人在小區的停車場裡，找到了一輛老爺車。透過鄧毅那多年的精湛開鎖手藝，車成功啟動了，他們很快就回到了鋼鐵廠。

“棠棣和梵兄弟呢？”

吳三年原本看見鄧毅他們帶著食物歸來，很是高興的，可是遲遲不見左棠棣和林凡的出現，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耷拉下來了。

“左哥被那混小子殺死了！”唐國趕在鄧毅開口前急忙說道。

“什麼？梵兄弟怎麼可能會殺棠棣。”

吳三年明顯不大相信，棠棣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就算再多幾個林凡也不一定打的過他。只是林凡也沒有殺棠棣的理由吧？

“不信你問鄧毅，他也看見了，是那混小子開槍殺了左哥的。”

唐國立馬將鄧毅拉下水，他相信鄧毅會順著自已說的走的。理由很簡單，是鄧毅挑起的事端，是他告訴左棠棣，林凡有可能是殺人兇手，這才會發生後面的事。鄧毅要是想為自已開罪，他就必須配合自已。

吳三年轉而把目光看向鄧毅，只是鄧毅還在想要不要實話實說，因此沒有立即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