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人知道。

“不去,我睡一覺就行了.”

終於走到床邊,景辰熙解了浴巾,爬上床躺進被窩。

梁念初尷尬地別過頭去,腦海裡又浮現剛才看到的,心裡莫名一個激靈,打了一個冷戰,將腦海裡的畫面抖散。

“那個,你額頭腫了,我去找點藥酒來給你擦擦.”

梁念初說完,轉身就要走,手腕卻被人拽住。

她下意識回過頭去,就見景辰熙正凝視著她,她疑惑地看著他,卻聽他說:“叫我辰熙吧,還有,下去別多說,省得讓他們擔心.”

是怕他們笑話吧。

梁念初腹誹,然而她溫吞的性子,註定她不是個嚼舌的主。

到一樓時,客廳裡的壁燈發出柔柔的暈黃光線,有曖昧的聲響自客廳裡傳來。

梁念初腳步一窒,抬眼望去,客廳沙發裡,兩具身體激烈相纏。

梁念初又羞又窘,不敢驚擾他們,悄悄的悄悄的退回樓上。

回到臥室,景辰熙已經睡著。

梁念初站在床邊好半晌,心想他還能睡著,就表示情況不嚴重。

去浴室梳洗之後,她回到臥室的大床邊,遲遲不敢上床。

她知道自己再有半個月就要嫁給這個男人了,可是同床共枕,並不在他們的合作條例之中。

更重要的是,她無法安心的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邊。

環顧了一圈,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臥室裡那張單人沙發,也許是太累了,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夢裡依然不太安寧,她夢見了一個男人的背影,漸漸走遠,任憑她在背後怎麼追逐,他還是漸漸的消失在眼前。

“啊!”

她叫了一聲,漸漸醒轉,窗外天色已大亮,晨曦透過窗簾的空隙照射進來,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梁念初伸展了下四肢,感覺身邊有人,她伸腳踢了踢,聲音裡還含著濃濃的睡意,“小辛,起床了,上班要遲到了.”

被叫做“小辛”的男人猛得翻身欺上她,將她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他湊近她,聲音裡含著危險,“你叫誰小新呢,那個色小孩?”

身體被男人的雄性軀體壓著,她本該害怕的,結果對上男人的臉時,她頓時爆笑起來,笑得全身發抖,差點就在床上打起滾來。

異性的特殊幽香混雜著沐浴清香撲鼻而來,景辰熙怔了怔,鳳眼對上她瞪圓了的眼睛,她睫毛輕顫,一直顫進他心裡。

他不自在地錯開目光,結果不經意的瞟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口,頓時覺得喉間發緊。

她突然留宿,找了各種藉口,其中一項,便有自己習慣穿睡衣睡覺。

莫相離很體貼,說自己前幾天買了一套新的,一會兒拿給她。

傭人送上來時,梁念初一看,深v領的吊帶真絲睡裙,單薄得根本遮不住什麼。

那顏色那款式,她敢肯定,這睡衣,絕對不是她前幾天買的。

她本來不想穿,但看景辰熙睡得熟,她對自己說,反正景辰熙睡著了,早上她起來早一點,換回來就沒事了。

此時她笑得花枝亂展,孰不知自己早已經走了光。

粉紅色的睡裙v領處一片白花花的。

景辰熙雙重刺激,愣愣地盯著她的胸口,很不爭氣地紅了耳根。

漸漸的,梁念初察覺到不對勁,她慢慢止了笑,對上景辰熙略微熾燙的目光,她的心一抖,低頭瞄眼自己的胸部,頓時花容失色,尖叫了一聲,匆匆掀開景辰熙滾下床。

她是真的滾下去的,重物落地的悶沉聲和著她的悶哼聲同時響起,景辰熙被她掀到一邊,見她掉落下去,連忙伸手去撈,結果只來得及扯到她的睡裙邊緣。

真絲的東西本來就小氣,連洗的時候都要用手小心翼翼的搓。

這會兒受了這麼大的衝力,真絲睡裙不堪受力,“嘶”一聲,碎裂開來,本就遮擋不住什麼的睡裙,這會兒更是什麼也遮不住,粉紅小豬內。

褲露了出來。

梁念初撲向下,嘴唇磕破了皮,還沒痛過,裂帛聲響起,她身下一涼,心裡一驚。

她連忙撐起身子,慢動作地看過去,一時臉色迅速煞白,又迅速暴紅,“啊啊啊!”

她尖叫著扯過薄被裹住自己,憤而指責:“景辰熙,你無恥!”

景辰熙還停留在粉紅小豬內。

褲的震撼中,呆呆問:“我哪裡無恥了?”

梁念初一邊裹住自己小心不要走光,一邊爬起來,還不忘控訴,“你撕了我的睡衣,你還不無恥?”

景辰熙百口莫辨,只能呆呆地看著她拿起衣服衝進浴室裡。

而後想起剛才看到的白花花一團,鼻間一陣溼熱,他伸手摸了摸,這才發現自己流鼻血了。

他就像個愣頭青似的,盯著掌間的猩紅,半晌才匆匆拿起床頭的紙巾擦了擦,扔進了垃圾桶。

梁念初換好衣服,氣鼓鼓地從浴室裡出來,就見景辰熙還坐在床上發呆,她哼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走了一半,善良的她終究還是不忍心,回頭看了眼他的眼睛,忍不住笑,“那個,這裡,你去照一下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