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葉初夏只覺得全身痠痛,根本不記得昨晚自己發燒了,容君烈給她量了體溫,見她臉色恢復正常的紅潤,才微微鬆了口氣。

“以後再不許去外面玩那麼久了,昨晚嚇死我了.”

想起昨晚的情況,他的臉色就直髮白,她的體溫每隔半小時就上升一點,怎麼也降不下來,他差點就抱著她去醫院了,還好降下來了。

只是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格外後怕。

葉初夏見自己真嚇著了他,軟軟地貼在他懷裡,一個勁的說抱歉,容君烈抱著她,“你現在是兩個人的身子,要格外注意保暖,媽說千萬不能生病,否則坐月子時有你好受的.”

他的語氣兇巴巴的,葉初夏聽著卻格外舒心,她窩在他懷裡,笑得格外幸福美滿。

過完年,容君烈又開始忙碌起來,可是不管怎麼忙,他下班時間都會準時回家。

葉初夏的產期越來越近,她的身子越來越笨重,行走也越來越不方便。

容巖的腿傷癒合得極慢,人老了,身體的各項肌能大不如前。

白有鳳不計前嫌地去照顧他,兩人的感情彷彿又回到了從前,葉初夏看著,為兩人感到高興。

景辰熙的婚事也緊鑼密鼓地進行著,莫相離將y市十大家族的裡適婚的女人一字排開任他挑,最終,他選擇了城北梁家的小女兒梁念初。

見過樑念初之後,葉初夏對這個女孩子的印象極深,她看似是個乖乖女,可是眼底時常會有著狡黠之光,或許這樣的女孩子,最終能夠贏得景辰熙的芳心。

晚上回去的時候,葉初夏跟容君烈說起她,讚美道:“梁念初很漂亮,尤其那雙眼睛像會說話一樣,辰熙的眼光真好.”

念初?容君烈不動聲色的想著,景辰熙的心思他豈會不明白,只可惜他們的血緣關係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否則有這樣一個強大的情敵,他還真的時刻防備著。

“他真可憐!”

葉初夏沒有聽懂,容君烈也不再解釋,摟著她睡了。

半夜時,她餓得發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容君烈被她吵醒了,問她怎麼了,她爬起來,說餓了。

容君烈連忙披衣服下床去給她做吃的,她睡不著,也披了一件衣服跟著去了客廳,看見容君烈在廚房裡忙碌著,她心裡暖暖的。

容君烈一回頭,就撞進她笑意深深地眼眸,問她:“你傻笑什麼?”

葉初夏偏頭想了想,調皮道:“我在想自己找了一個好老公.”

容君烈聞言呼吸一滯,他衝她招了招手,她屁顛屁顛地跑過去,他勾著她的脖子一陣親吻,葉初夏被他吻得氣喘吁吁,不勝嬌羞地捶他,“哎呀,你真壞!”

容君烈被她嬌滴滴的模樣招得小腹一熱,將她抵在牆上纏吻了許久,直到鍋裡傳來糊味,他才鬆開她,急忙去關火。

葉初夏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痴痴地笑。

容君烈本是給她做義大利麵,這會兒麵糊了,只好重做。

好容易折騰完,已經凌晨四點了,葉初夏吃完飯,等著容君烈洗完碗的功夫,又睡著了,容君烈洗完碗出來,就看見她躺在沙發上,睡得正熟,他忍不住輕斥:“也不知道回房睡,著涼了怎麼辦?”

預產期越來越近,容君烈已經全面大休,等著她的產期的到來。

因為有了生小魚兒的恐怖經歷,越是到後面,容君烈越是緊張。

反觀葉初夏,倒是淡定得很。

準爸爸手忙腳亂地準備生產用品與小孩子的衣服,葉初夏有了經驗,不慌不忙地指揮。

預產期的前一週,容君烈陪葉初夏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很健康,可以考慮順產,容君烈才悄悄地鬆了口氣。

產檢時,葉初夏遇到同樣來產檢的郁馥心,她獨自前來,眉宇間竟是黯淡之色。

許是沒料到會見到葉初夏,她愣了愣,隨即斂去了落寞,笑吟吟地跟她打招呼。

產檢完之後,郁馥心提議去附近的茶座坐一下,葉初夏看了一眼容君烈,容君烈點了點頭。

三人去了茶座,容君烈為了讓兩個小姐妹聊聊心裡話,獨自坐在卡座裡,遠遠地看著她們。

既不打擾她們的談話,又不讓她們離開自己的視線。

落座之後,葉初夏看著對面有些抑鬱的郁馥心,笑問她:“怎麼了?都是準媽媽了,怎麼還悶悶不樂的?”

郁馥心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遠處密切注意她們的容君烈一眼,“小葉子,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容君烈對你這樣好,他對你也念念不忘……”“心腹.”

葉初夏嘆了一聲,“我跟非凡已經過去了,而現在你才是要跟他白首到老的人.”

郁馥心咬唇不說話,她知道無論韓非凡心裡惦記著誰,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心遲早會回到她這裡,可是每當看見他將自己關在書房裡,拿著那張婚紗照百看不厭時,她心裡就難受。

昨晚她本來是去找他,問他今天有空陪她到醫院產檢,結果就撞見他抱著照片趴在桌上睡著了,她當時就炸毛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他搖醒,大聲質問他,在他心裡,到底是小葉子重要還是她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