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階樓梯,被這道冷冰冰的聲音嚇得腿軟,她猛得回頭望去,就見客廳落地窗前站著一個男人,男人手指間夾著的菸頭腥紅,他的俊臉便在這幽暗的光線裡若隱若現。

葉初夏近視,可是依然能看見容君烈臉上的神情,那是介於忘懷與追憶間的矛盾神情。

在很多的不眠夜,她曾從樓上居高臨下,一眼就看到他這樣的側面,那時候,她覺得心疼。

此刻,她卻有種說不出的憤怒,她轉過身去,一步步從光亮走入黑暗,與他融在一起,微微仰起頭,她倔強地盯著他,“我回不回來你不是都不存乎麼?那又何必管我.”

“你去哪裡做了什麼,我不會過問,但是麻煩你,別偷情偷得人盡皆知,你不嫌丟人,我還怕戴綠帽子.”

容君烈手指收緊,將煙夾得扭曲,可是火光仍滋滋的燃著。

今晚他早早的回來,面對一室冷清,他突然很煩躁,站在這裡吸菸,一支又一支。

可是他不想承認,他的煩躁是因為這個家的女主人還沒回來……葉初夏被他的話激怒了,她冷笑道:“什麼時候視世俗眼光為糞土的容少也這麼在乎名聲了?這三年,你給我戴了多少綠帽子,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我何曾興師問罪了?我不過一夜晚歸,就要讓你戴上這莫須有的罪名,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也太霸道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