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

夏未瑤瘋狂地後退,臉上盡是驚恐,她用盡全力地掙扎,沈青執差點都沒按住她,連踹了她好幾腳,把她打成了半死,這才拖著夏未瑤把她扣在鋼管上。

“X的。”沈青執喘著粗氣,連甩了好幾巴掌在夏未瑤的臉上。

他的臉上一道輕微的傷痕,是剛剛夏未瑤掙扎時留下來的。

夏未瑤此時已面目全非,無力地低垂著頭,如同一具死屍。

一直如同觀影人一般的阮憐竹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這時她瞥了眼夏未瑤遺留下來的手機,趁沈青執沒有注意到迅速撿了起來,沒有密碼開鎖,便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

豈料電話無法接通。

沈青執也反應了過來,看向她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

阮憐竹順手把手機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目光盯著一步步走來沈青執。

“想報警?”

沈青執舔了舔虎牙,呼吸之間隱隱能感受到他過快的心跳。

他先是關上玻璃門,隔絕了寒氣的入侵,這才擺出一副獵食者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著阮憐竹。

越靠近越能聞到她身上越來越濃的資訊素的味道,逐漸泛紅的臉頰彷彿整個人都在發燙。

“如果你乖一點,我就不捨得那群狗碰你了。”

沈青執緩緩抬起手撥開她的毯子,毯子掉落露出裡面白嫩細膩的面板,他的眼底劃過一絲驚豔,指尖不受控制地想要撫摸她頸後的腺體。

阮憐竹垂眸,冷笑一聲,“如果你聰明一點,你絕對會離我遠一點。”

“咔嚓~”

沈青執還未感受到她掌心的稚嫩,食指便傳來一陣劇痛。

阮憐竹拽著他骨折的手指,身體一轉順勢將他的手臂扭轉至身後,赤腳踹向他的膝蓋窩迫使他跪下,揮舉拳頭便要擊向他的太陽穴。

誰料沈青執利用身體的重量,堪堪躲了過去。

他也練過,但那已經是學生時期的事情了,那時候他和沈江夜三天兩頭的打架,不想輸給沈江夜的他也只能請教練去學,但長大後大家都不屑於用這種方式,慢慢的沈青執再也沒練過,加上長年酒肉的生活掏空了他的身體,他現在只剩一些本能反應。

阮憐竹見他躲了,片刻沒有停頓,扣住他的肩膀鏈子一甩直接捆住他的脖子往後拉扯,避免他跑到鏈子夠不到的地方。

沈青執狼狽地跌倒在地上,開始用力拉扯脖子上鍊條,試圖站起來。

儘管他沒有以前那般靈活,但是成年男性的力量還在。

然而阮憐竹根本不給他機會,重重一拳擊打在他的胃部,沈青執瞬間口吐膽汁,整個人頓時縮成一團,但還未完,阮憐竹剛好藉著這個高度,揮出一擊漂亮的直勾拳。

“小心舌頭,別咬斷了。”

沈青執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下巴被一股力量擊中,上下兩邊的牙齒重重地碰撞在一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短暫地失去了幾秒鐘的意識宛如一灘爛泥般躺在地上。

阮憐竹甩了甩手,好在沈青執體格較輕,如果沈寒明或者沈江夜那種體重和體型,動起手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不過看他光是壓制夏未瑤,就有些氣喘吁吁的腎虛樣,阮憐竹就知道他不是自已的對手。

想到可能受了傷的竹筍,阮憐竹又上去狠狠地踹了兩腳。

“要是我的竹筍出了什麼事,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扒你一層皮。”

“知道我是誰嗎?你就綁架我?”

“你真當我軟蝦子,隨便你們欺負?”

“還聽話,我聽你大爺,你算什麼東西?”

“狗東西。”

“人不做非要做畜生。”

阮憐竹每說一句話就狠狠地踹上一腳。

沈青執都開始翻白眼了,嘴裡的膽汁噁心地糊了自已一臉,但意識已逐漸歸位,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他突然爆發了力量,同時一股濃濃的類似血的味道在房間裡蔓延。

在資訊素的作用下,阮憐竹的身體莫名地軟了一下,她馬上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同時避開沈青執的拳頭。

沈青執跟上她的動作,然而阮憐竹的反應比他快多了,連連擊中他的身體,奈何Alpha的身體素質擺在那裡,沈青執硬是靠著資訊素帶來的腎上腺素硬抗。

兩人頓時在房間裡對打起來。

這一幕把夏未瑤都給看呆了。

阮憐竹意識到自已會被腺體拖垮,於是她毫不猶豫開啟玻璃窗,大量的冷風驅散了兩人的資訊素,兩人都獲得了短暫的清醒。

不受資訊素干擾的阮憐竹立刻反擊,一個箭步衝到沈青執跟前,在他的胸前狠狠地揮出一拳,清脆的斷骨聲在房間裡響起。

“咳咳~”

沈青執跪倒在地上咳出兩口鮮血,意識恍惚的之間頭顱被狠狠踢中,嗡的一聲倒在地上徹底失去意識。

阮憐竹到底也累了,撐著牆壁喘了兩口氣,手上腳上盡是破碎的小傷口。

她趕緊把窗關上,一邊撿起地上的毯子裹起來取暖,一邊搜他身上的東西,果然找到了手機。

好訊息是手機能用。

壞訊息是沈青執鼻青臉腫,一時間解不開密碼鎖。

阮憐竹:“……”

她嘗試打報警電話,還是打不出去。

阮憐竹思索片刻後,用毯子把沈青執裹住,直接把他扛了起來,走到裡面的房間,再把他和夏未瑤一起給捆在鋼管上。

夏未瑤傻眼了,不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

阮憐竹沒空理她,確定沈青執無法動彈後,又花了大力氣推來櫃子把兩扇大門給堵住,以防有人進來,忙完了才坐在沙發上休息。

“你……”夏未瑤想讓阮憐竹給她解開,但一想到剛才她又噤了聲。

阮憐竹卻看向她,問道:“你手機密碼多少?”

夏未瑤再沒有剛才囂張跋扈的氣勢,乖乖地回道:“226448。”

“這裡是哪裡?”阮憐竹又問道。

“我不知道,我們是坐直升機來的。”

阮憐竹收回目光,嘗試給單臣之打去電話,好在非報警電話能接通:

“橙子,是我,追蹤這個IP,過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