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竹失蹤了。

得知這個訊息的單臣之第一時間給沈寒明打去電話。

這時的沈寒明剛開車接上沈江夜,副駕上的沈江夜看到他的電話,順手點開,下一秒單臣之焦急的聲音在小小的車裡傳開。

“竹子失蹤了。”

剛起步的汽車瞬間剎住。

“跟你們有關係嗎?”儘管單臣之知道不是他們做的,但還是抱著希望問道。

沈寒明和沈江夜對視一眼,沈寒明立刻掉頭回公司。

“為什麼會失蹤?你不是派人守著她了嗎?”沈江夜邊回覆邊給阿卡發資訊讓她追蹤阮憐竹的訊號。

單臣之咬牙,“本來是有的,但是竹子說快過年了,讓他們都回家過年,不用在這裡守著她。”

沈寒明冷靜地說道:“你的備用方案呢?”

“可能是有備而來的。”單臣之一路快跑到單臣玉的辦公室。

此時單臣玉的秘書正在彙報此事,他便把擴音開啟:

“阮小姐的手機和身上隱藏的追蹤器全部被毀,訊號源消失的一瞬間我們追蹤到了,當時阮小姐正在路邊等待上洗手間的嚮明禾,嚮明禾說她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阮小姐,她的貓帶著她竄進遊神的隊伍中,但是並未找到阮小姐。”

“之後警方在訊號源附近的角落裡發現了貓的帽子,並且貓的身上還有輕微的撞擊傷,想來那裡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目前警方正在調監控。”

幾人頓時心一驚,異口同聲道:“竹筍沒事吧?”

要是竹筍出了什麼事,他們簡直不敢想象。

“他們現在正在寵物醫院檢查。”林秘書回道。

沈寒明寒聲道:“把它送回來。”

林秘書點頭,“已經在安排飛機了。”

沈江夜接著又道:“把座標和資訊同步給我們。”

然而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附近的監控全部失效,足足有半個小時,阮憐竹所在的那一片區域的監控完全照不到她。

“好大的手筆啊。”單臣玉沉下臉來,“附近商店的監控呢?還有來往的車輛,全部都給我去查。”

沈寒明和沈江夜的臉色同樣難看至極,不惜花費大量人力物力也要找到阮憐竹在哪。

然而半天過去了。

事情仍未有任何進展。

另一邊。

一間白色的臥室房內,柴火噼裡啪啦地燃燒著,房間裡溫暖如春,窗外的寒風卻呼嘯地厲害,樹木的葉子胡亂搖晃,遠處的海水亮晶晶的如同一塊巨大的寶石。

床上的阮憐竹猛地驚醒,“竹筍!”

下一秒她便痛苦地捂著頭倒吸一口涼氣,呼吸之間彷彿還殘留著那股刺鼻的味道。

她一動,拷在床頭上的鏈子便唰啦啦的響。

這是一條長長的鐵鎖鏈,其長度足夠她在房間裡自由行走,但要想出去就得想辦法解開它。

床鋪位於房間的中央,一側是客廳和浴室,另一側是陽臺加餐廳,餐廳的盡頭另有一個房門,不知道通向哪裡。

阮憐竹冷著臉,死死咬著後槽牙,花了幾分鐘迅速理清現狀。

當時她正和竹筍站在路邊等嚮明禾,突然聽到了敲鑼打鼓的聲音,緊接著一大波人從街尾的方向走來,是一群遊街的神像,村民們舉著香火一路跟隨,還有十幾個穿著特色服裝的人跳著舞,時不時引來一陣歡呼聲。

看到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遊街的神像也停了下來,開始原地表演起來,阮憐竹退到屋簷下也在觀看,可就在這時,她的背後突然冒出一隻手,一個帶著異味的手套瞬間按住了她的口鼻,不到兩秒鐘她便控制不住地倒向前方。

失去意識的那一秒鐘,她感覺到自已被一個人背了起來,懷裡的竹筍也被他們丟走。

後面發生的事情她已經完全想不起來。

阮憐竹不覺得是沈寒明等人,因為他們不會傷害竹筍,也不會用手銬把她銬起來。

究竟是誰?

竹筍怎麼樣了?

阮憐竹強迫自已冷靜下來,開始在房間裡尋找起能用的東西和訊息。

窗外能給她的資訊不多,只能知道是在一座島上,從太陽的位置看,現在應該是上午時間,不到正午。

他們是早上出來的,也就是說……

“過了將近24小時,單臣之居然沒能找到我?”阮憐竹多少有些震驚。

目光重新落在這座空蕩蕩的房間,她剛把能開啟的抽屜都開啟看過了,裡面全是空的,房間裡更是沒有一件裝飾品,花瓶壁畫什麼都沒有,簡潔過了頭。

阮憐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

她默默地攥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後掀起被子躺了進去。

沒多久,陽臺的另一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假寐中的阮憐竹瞬間睜開眼睛,沒有絲毫猶豫地朝著來人走去。

只見三個面板黝黑的傭人推著餐車,把食物一件一件地擺在桌子上。

“who are you?”(你是誰?)

“Sino ka?”(你是誰?)

阮憐竹分別用英文和菲律賓語問了一遍,從她們的反應裡看起出她們聽懂了菲律賓語。

可三個傭人像是受到驚嚇一般對視一眼,擺上食物後匆匆離去。

阮憐竹沉下眼眸,沉默地看著他們離開,從開啟的房門裡清楚的看到背後是一條長長的迴廊。

“嘖~”

阮憐竹收回目光,用勺子撥了一下食物,她在考慮吃還是不吃。

沉思片刻後,阮憐竹挑了一些固體的食材放在碗裡,用水龍頭裡流出來的飲用水把食物全部洗了好幾遍,這才端著碗坐在窗外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真難吃。”

這一幕把螢幕後的夏未瑤給看呆了,咬牙切齒道:“她居然這麼吃!”

這麼一洗,哪裡還剩什麼藥效?

沈青執愣了一下後,倒是哈哈大笑起來,想會會阮憐竹的心頓時強烈了起來。

“飛機還有多久能到?”

空姐立刻回覆道:“還有半個小時,少爺。”

沈青執眼底閃過一抹惡欲,“快一點,我要等不及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