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隱星沉,君默孤身而立,身影挺拔如松,周身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凜冽之氣。他左手緊握一柄寒光熠熠的苗刀,刀刃細長而鋒利,彷彿能劃破夜的寂靜;右手則輕提一柄古樸長劍,劍身流轉著淡淡的藍光,劍尖微顫,透露出不容小覷的鋒芒。
四周,數百名毛民咆哮著圍攏而來,他們身形魁梧,毛髮覆蓋全身,眼中閃爍著野獸般的兇光,對君默展開了瘋狂的圍攻。然而,面對這看似不可一世的獸群,君默的眼神卻異常冷靜,彷彿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隨著一聲清嘯,君默身形暴起,如同獵豹般迅捷。他左手苗刀一揮,刀光如匹練般劃破空氣,瞬間便有數名毛民被攔腰斬斷,鮮血四濺,卻連一聲慘呼都未能發出。苗刀的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精準與狠辣,彷彿死神之鐮,收割著生命的燭火。
與此同時,右手長劍也未曾閒著,它時而化作點點寒星,刺入毛民的咽喉;時而化為龍吟,橫掃一片,將衝在最前的敵人擊飛。君默的身法飄逸靈動,劍法與刀術相輔相成,既有江湖俠士的灑脫不羈,又蘊含著戰場殺手的冷酷無情。
隨著戰鬥的持續,毛民的數量雖眾,但在君默那近乎神技的武藝之下,卻如同螻蟻般被一一屠戮。每一擊都精準無誤,每一動都充滿力量與美感,彷彿是在進行一場華麗的舞蹈,而舞伴,卻是那些即將步入死亡的毛民。
以一敵眾並非沒有可能,畢竟君默的周圍就那麼點大的地方,雖說是有兩百人,但是實際上一次效能打到君默的也不過就十餘人而已,但如此君默依舊是很艱難,繼續要抵禦前方的攻擊,又需要提防後方的偷襲,每一次兵器的交鋒都震得君默的手痠痛。
君默的身影在刀光劍影中穿梭,每一次格擋與反擊,都如同風暴中的孤舟,既要奮力劃開水面,抵禦前方洶湧的浪濤,又要警惕水下暗藏的暗流與礁石。
汗水與殷紅的血滴交織成一幅殘酷的畫面,模糊了周遭的視線,卻唯獨無法侵蝕他內心深處的那份堅定與清明。
君默咬緊牙關,拼盡全力睜開雙眸,不讓絲毫的疲憊與痛苦成為他閉眼的理由,即便是汗水如細流般侵入眼簾,帶來陣陣刺痛,他也滿不在乎,將其忽略不計。
然而,在這生死攸關之際,總有毛民跳起用手中的刀直直刺向君默的眼睛,而當那冰冷的鋒芒猛然逼近,一股本能的恐懼讓君默不得不瞬間閉眼,以躲避那致命的威脅,但這一剎那的脆弱,卻足以讓局面瞬間逆轉。
待君默再次睜開那佈滿血絲的雙眼,眼前已是一片刀光劍影,無數利刃如同密不透風的網,將他緊緊包圍。每一道寒光都閃爍著死亡的氣息,逼得他不得不步步後退,每一次轉身、每一次閃避,都凝聚著他對生的渴望與不屈的意志。
每一次揮劍反擊,都似揹負著千斤之重,君默的身影逐漸在密集的攻勢中顯得踉蹌而狼狽。時間彷彿被無盡的戰鬥拉長,直至他不得不將防禦提升至極致,僅僅依靠著敏捷的身手,在死亡的邊緣翩翩起舞,躲避著每一道致命的鋒芒。
這才沒過多久,君默已經狼狽到只能閃避了,無奈之下,君默只好踩過剛剛被殺死的毛民屍體,一躍而起,跳到一個人較少的方位,不再顧忌身邊毛民對自已造成的傷害,以一種近乎自殘的方式廝殺。
“諸位,你們還在遲疑什麼,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與我們無大關係的陌生人都在為我們拼命廝殺,可你們卻守在這裡看戲,你們在指望什麼,你們是覺得他一個人能夠戰勝上百的毛民還是覺得等那些毛民解決完他以後會大發慈悲地饒過你們?”
“別再痴心妄想了,你們已經沒有選擇了,不管怎樣毛民都不會原諒你們的,你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牢志咬牙切齒地嘶吼著,接著拖著殘弱的身體努力站起身來,往前走去:“我知道你們需要一個榜樣,這個榜樣不是他、而是和你們一樣的勞民,我雖然身患疾病,但卻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言罷,牢志踉蹌著邁出堅定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出了對命運的抗爭,對希望的執著。他的背影,在微弱的光線下拉長,接著再重重的摔下。
就在此時,戰局卻突然發生變化,君默竟硬生生地在敵陣中撕裂開一條血路,他身姿矯健,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敵人倒下的身影,彷彿惡魔附體,所向披靡。
四周,觀戰的眾人無不瞠目結舌,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敬畏。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血腥與肅殺,卻也夾雜著一絲對英雄壯舉的讚歎。然而,在這震撼人心的景象之中,唯有牢志的聲音穿透了戰場的喧囂,他聲嘶力竭地呼喊,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盡的焦急與期盼:
“快!快!快去接應他回來!”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雖有猶豫,卻也被這股力量所震撼,正欲行動之際,卻見下一秒君默的身影並未如預期般直奔牢志所在,反而以一種近乎藝術般的戰術,在敵陣中靈活穿梭,每一次轉身,都是對生存智慧的極致詮釋。
他非但沒有逃離,反而以一種更為高明的姿態,邊戰邊退,確保自已的撤退之路無懈可擊,同時,也為牢志一行人構築了一道無形的安全屏障,讓這份撤退看起來更像是精心策劃的戰術轉移,而非倉皇而逃。
這就像是一幕戲劇,演員說話,是需要對著觀眾的。
而君默此時也是這樣,依舊是奮力廝殺,只是保證自已的後方永遠沒有人,保證自已永遠不會被包圍,然後以此且戰且退,不斷迴圈拉扯。
這真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戲劇,君默是最精彩紛飛的主角,而勞民們,是這場戲劇最真摯的觀眾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