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

這些人絕對是對自己赤裸裸的挑釁。

嘗炊餅也就罷了。

關鍵是嘗完就扔,還衝著自己的攤位吐痰。

武大郎明白,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武大郎為人再老實,性格再和善,此時也有些生氣。

武大郎看出這西門慶來者不善。

故意來自己攤位上找自己的茬,尋自己的開心。

要是取笑自己兩句,他武大郎也就算了。

畢竟做生意,以和為貴,懶得或者不願意和別人計較發生爭執。

他還想繼續做生意。

他這炊餅攤子再小,他做的也是生意。

但現如今。

這幾個人模狗樣兒的東西卻往他攤子上吐痰,把他這筐炊餅給毀掉了,這就不能忍了。

這炊餅讓他還怎麼賣?

尤其是西門慶他們還說著這炊餅狗都不吃的混賬話。

簡直是豈有此理!

老實人也有生氣的時候。

武大郎不想再忍了!

看著被他們咬的那三塊炊餅。

武大郎生氣的說道:“狗都不吃?既然狗都不吃,你們還吃了我這麼多口的炊餅,我看你們就是故意找茬!”

聽到武大郎這話,西門慶有些生氣了。

他沒想到這武大郎竟然還敢頂嘴。

這話,不死說自己連狗都不如嗎?

西門慶佔據著身高上的優勢,他居高臨下,瞥了眼武大郎非常傲氣的說道:“找茬,老子就是找你的茬怎麼了?”

“你這站起來都沒有一頭豬高的傢伙,竟然和老子頂嘴,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西門慶說著,便向前一腳踹翻武大郎的炊餅框子。

另外一筐炊餅,也被身後的小廝給弄倒。

欺負武大郎,他們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武大郎怒氣衝衝指著西門慶喝問道:“你們......你們竟然如此作為,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西門慶大笑道:“王法?不說在陽穀縣,就是在你們這清河縣,你們縣令都要敬我幾分。現在,我就是你的王法!”

西門慶這話說的沒錯。

他雖然是個商人,沒有讀書人的地位高。

但人都是講究實際的。

西門慶往上給的銀子多,縣令對西門慶的態度自然好。

西門慶來到清河縣城的第一件是,就是面見縣令,給了送了一些銀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不要說是喜歡錢的人了。

今天西門慶把武大郎打一頓。

身上拿不出銀子孝敬的,武大郎估計連縣衙的門都進不去。

這時候的北宋,吏治早就崩壞。

從皇上到縣令,自上而下,沒有幾個好東西。

當然也有能臣清官,但太少了。

最起碼這裡的縣令不是。

所以西門慶才如此猖狂。

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都敢橫行無忌,像螃蟹一樣橫著走。

要是這清河縣城像包黑子包拯一樣清廉,這西門慶肯定像狗一樣,夾著尾巴做人。

怎麼敢過來欺負武大郎。、

看保證不狗頭鍘伺候,將這西門慶的狗頭給砍掉!

西門慶踹翻這炊餅筐子,感覺還不過癮。

便伸出手,想要給武大郎幾巴掌。

他想試試,自己一巴掌,能不能把這武大郎打翻在地。

但西門慶張開手,手掌還未落下,便發覺自己的手好像被人給捏住了。

手腕生疼。

回頭一看,便發現一張鐵青的臉在看著自己,怒目圓睜,好像要吃了自己一般。

難道這是多管閒事的?

“你他麼誰啊!?”西門慶對著這人怒罵了一聲。

將西門慶控制住的不是他人,正是剛回到清河縣城的武松。

武松一進這清河縣城,便發現西門慶這狗鈤的在欺負自己大哥。

他怎麼可能忍?

當即向前抓住西門慶的胳膊。

聽到西門慶的怒罵,武松也沒開口,而是用實際行動回答了西門慶。

武松對著眼前的西門慶便是抬腿一腳,踢在西門慶的胸口,將其踹翻在地。

西門慶身上多少也是有些武藝的。

但和武松比起來,他的武藝,就純屬三腳貓了。

武松身上的武藝,在這個時代,可是一個標杆。

而且是能生擒造反頭子方臘的存在。

西門慶那點武藝,在武松這裡根本就不夠看!

不在一個檔次上。

西門慶這點武藝,也就欺負欺負普通人。

遇到真正的江湖人便要吃癟。

西門慶被踹翻在地,捂著胸口,本想站起來再和武松較量一番。

突然,他看到了江恆牽著潘金蓮的手走了過來。

西門慶的眼睛,突然變直了。

眼神怔怔的看著潘金蓮。

太漂亮了!

西門慶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漂亮的女子。

而且潘金蓮經過和江恆的多次交流,退卻了青澀,身上多了一些成熟的風韻。

這讓西門慶心中更是像貓抓一樣。

他還從未遇到過如此極品的女子。

尤物,簡直是尤物!

他想著,自己要是把這女子勾搭到手就好了。

直到兩個小廝將西門慶扶起來,西門慶才回過神。

不再打量潘金蓮,而是把目光放在了踹自己的武松身上。

這邊武大郎見到自己兄弟武松,心中就是一陣激動。

以前兄弟兩人在一起生活的時候,這滿清河縣城,誰敢欺負武大郎,武松往那裡一站,便是一種威懾力。

但自從武松外出闖蕩後,武大郎便成了這縣城人人取笑的物件。

三寸丁谷樹皮的名號,在這縣城裡面,也是越來越響亮!

武松向前握著武大郎的手有些愧疚的說道:“多年不見,讓哥哥受苦了!”

武大郎嘴裡說著不礙事。

只要武松回來就好。

自己弟弟一回來,自己的腰桿以後也能硬起來。

武松鬆開自己兄長的手,然後說道:“哥哥,我先料理了這個惡人!”

言罷,武松便把目光放在了西門慶身上。

看著這西門慶還有武大郎,以及怒火沖天的武松。

江恆感覺,這人是湊齊了啊!

武松指著西門慶罵道:“你這狗東西,無緣無故欺負我兄長,看我今天不教訓你一番。”

西門慶一開始是想要和武松較量一番的。

但看到江恆西門慶站在武松旁邊,知道這是一夥的,便抱拳說道:“剛才是在下錯了,向各位賠個不是。希望各位不要和在下一般見識。這兩筐炊餅我都要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說話間,西門慶一雙眼睛還有意無意的看向潘金蓮。

他想著和武松之間化干戈為玉帛,要是能和這些人成為朋友最好。

關係一拉近,自己以後便有機會對那女子下手。

西門慶打的一手好主意。

但潘金蓮一雙美目一直放在江恆身上,哪有心思看西門慶這個倒黴孩子。

江恆說道:“這種人,要是不打一頓,簡直太可惜了。這是兩筐炊餅的問題嗎?他那是欺負大郎老實啊。今天要不是武兄,此人能這麼容易認錯?大朗還不是要被此人毒打一頓?”

聽到江恆的話,西門慶臉色一變。

這人也太壞了吧,竟然挑唆人打自己。

不過武松感覺江恆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

今天要不是自己,自己的兄長,肯定會被這人給毒打的。

他二話不說,直接揮舞著拳頭對著西門慶打去。

身邊兩個小廝,為了一表忠心,攔在西門慶面前。

然後被武松一腳一個,踹出去三四米遠。

武松力氣極大,身手又好,尤其是腿上功夫,練就了一雙鴛鴦連環腿。

這在水滸世界中,是很有名氣的腿上功夫。

兩個小廝,能起什麼作用?

一個照面的功夫,便暫時失去了行動力。

不敢再站起來衝著武松動手。

雖然武松很厲害。

但此時西門慶還不想慫。

他拿著手中摺扇,便對著武松迎了上去。

他一想和武松周旋一番,不想裝慫認輸,心裡也想有賣弄,想要展示一番自己的身手,吸引吸引潘金蓮的注意力。

西門慶手中摺扇攻向武松胸前,嘴角還帶著微笑,自認為自己這一招式非常瀟灑。

但武松感覺西門慶此人著實可笑。

他的這一招充滿破綻。

就是沒有破綻,武松也沒把西門慶放在身上。

此人腳步輕浮,下盤不穩,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就算招式高深奧妙,但沒有氣力作為支撐,只不過也是花架子。

所以。

對於西門慶這一招,武松連躲都沒躲。

見武松沒躲,西門慶心中得意,他還以為武松是沒反應過來。

心裡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自己先把此人暴打一頓。

然後再去收拾那個開口攛掇的小白臉。

那小娘子等會兒不就是任由自己調戲了嗎?

西門慶感覺心情好極了。

武松看著這西門慶,心想這是一個傻嗶嗎?

打架打著打著竟然還能笑出來。

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不由分說,一手將西門慶手中的這把摺扇握住。

西門慶見狀,想要將摺扇收回來,但這摺扇在武松手中竟然紋絲不動。

西門慶不笑了,表情有些凝重。

對方的力氣,明顯比自己大上不少。

西門慶感覺自己輕敵了,也許,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

武松手上稍微一用力,西門慶手中這把堅硬的摺扇,竟然被武松折斷!

西門慶愣住了。

他這把摺扇可不是普通的竹製品。

每片扇骨可都是用犀骨所致,堅硬無比。

其堅硬程度,甚至能抵擋刀砍斧噼。

但現在,卻被武松一手給折斷了。

西門慶在愣神,武松可沒愣神。

毀掉西門慶的這把摺扇,然後武松便欺身向前,一拳捶在西門慶的臉上。

只聽啪的一聲,西門慶的鼻樑被武松一拳錘斷,鮮血狂飆。

西門慶後退了好幾步,感覺臉上疼痛無比,地上已經有了不少血跡。

這剛一照面,自己便被武松打傷。

同時將西門慶心裡的美夢也給打碎。

西門慶心一橫,從後腰抽出一把匕首,用袖子摸了一把鼻子,然後對著武松又衝了過去。

他活了二十多年,從來都是欺負別人,哪裡讓別人欺負過?

西門慶咽不下這口氣,腦子發熱,只想將這場子找回來!

武松不屑一顧的看了眼西門慶手中的匕首。

他身子一扭,一個側踢,便精準無誤的踢中西門慶的手腕。

手中匕首跌落一旁。

然後武松身體騰空,使出鴛鴦連環腿,連續踢了西門慶胸口十幾腳才落在地上。

西門慶被武松踢的連連後退,然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便徑直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見狀,兩個小廝連忙跑過去,以為西門慶被武松打死了。

將手放在西門慶鼻子下面,感覺還有呼吸,這兩個小廝心中才鬆了一口氣。

沒死就好。

兩個小廝扶起西門慶,放下一句狠話,然後便熘之大吉。

武松幫著武大郎幫攤子收拾好,然後對江恆說道:“江兄,今日我先和我兄長回家,等明日我們再一起喝酒。”

江恆笑著說道:“好,我就就在青柳衚衕,有時間隨時來找我就可以。”

武松跟著武大郎回到家,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

卻說西門慶被小廝帶回家後,經過大夫一番診治,他便醒了過來。

感覺胸口還有鼻樑還有些疼痛。

他越想,越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那人的武功之高,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但不代表,自己就拿他們沒有辦法!、

武功,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西門慶感覺自己還是有很多智慧的。

西門慶對自己小廝說道:“你們出去打聽打聽,那個賣炊餅的和打我那人,底細背景如何。還有,將那女子的底細也一併給我打聽清楚。”

聽到西門慶的吩咐,兩個小廝頓時出門打探訊息。

武大郎,在清河縣城算個名人。

武松之前在清河縣城,也是小有名氣。

所以兩人的事情,稍微一打聽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縣城中的人,幾乎都知道武松和武大郎。

因為這兩兄弟太特殊了。

一個身材極其威勐高大,一個又如此的低矮搓,任誰都不會想到,如此天差地別的兩人,竟然是嫡親兄弟兩個。

而江恆和潘金蓮的事情也很好打聽。

大家都知道。

前幾日張員外派人去找江恆和潘金蓮的麻煩,結果那群小廝回來後卻是把他暴打了一頓。

雖然張員外想要隱瞞,但外面還是傳的沸沸揚揚。

如今張員外還在家中養傷。

打聽好訊息。

兩個小廝便回到西門慶落腳的地方。

“大官人,訊息我們都打探好了!”兩個小廝笑嘻嘻的對西門慶說道。

見兩個小廝笑的如此開心,西門慶一巴掌打在小廝的腦袋上,罵道:“老子在這裡傷著,你們這些狗東西竟然還笑的出來!”

兩個小廝頓時哭著臉說道:“大官人,我們錯了,我們已經將事情打聽好了。”

“如何?”西門慶靠在床上問道。

其中一個小廝說道:“那賣炊餅的叫武大郎,在清河縣城無權無勢,只有一個嫡親弟弟叫做武松,就是今日對大官人動手的那人。”

“此人武藝高強,在清河縣算是微有薄名。之前他一直不在清河縣城,只是今天才剛回來。”

西門慶暗道倒黴,自己剛找武大郎的麻煩,便碰上這武松了。

不過這武松雖然武藝高強,但西門慶有的是辦法收拾武松。

等自己找到縣令,派些捕快,便可將這武松抓起來。

隨便按他一個街頭行兇傷人的罪名就可以。

相比較而言,他此時更關心那個女子。

他忙問道:“那女子的訊息你們可曾也打聽清楚了?”

兩個小廝都知道西門慶是好色之徒,自家主人什麼秉性,他們是一清二楚。

小廝頗為殷勤的說道“那女子的訊息我們也打聽清楚了。那女子姓潘,名金蓮。原本是本縣大戶張員外府上的一侍女,好像被她旁邊的那男子所擄。後來張員外派人去找他們麻煩,但沒找成,反而派去的人回來將張員外打了一頓。”

“現在張員外已經將府上的奴僕全都換了。”

“那男人叫什麼名字?”西門慶好奇問道。

這事兒還真是怪了。

張員外派去的人,竟然還能回來將張員外暴打一頓,這人是會妖法不成?

小廝說道:“我們經過多方打聽,得知那男子叫江恆,不是清河本地人,是這幾日才剛來此地。他把潘金蓮搶走後,便一直住在青柳衚衕。”

西門慶問道:“這張員外就一直沒有報官嗎?”

小廝道:“並沒有報官。因為張員外還沒有養好傷。”

西門慶感覺這人好蠢。

只有帶著傷報官,才更加有說服力啊!

他撐起身子說道:“寫一封拜帖,我要去見見這張員外!”

小廝領命。

便著人寫了封拜帖,送到了張員外府上。

收到西門慶的拜帖,張員外還有些意外。

他問手下道:“這陽穀縣的西門慶,你們可曾瞭解?”

有手下籍貫正是陽穀縣城那邊的。

西門慶,在陽穀縣太出名,他自然知道。

此人便對張員外說道:“小的知道那西門慶。這西門慶是陽穀縣有名的大戶,家裡經營的是藥材生意,此人家財頗豐,只不過此人有一壞習慣,喜歡勾搭別人老婆。”

喜歡勾搭別人老婆?

想到自己那個母老虎的樣子,張員外心裡很放心。

他感覺就自己老婆那樣子,誰人願意勾搭?

自己要不是為了權勢,自己也不會娶的。

他道:“既然如此,那明天就見他一見,讓後廚明日備上一些酒菜。”

等第二天。

西門慶鼻樑上纏著一些紗布,自己獨自一人來到張員外府上。

張員外好不到哪裡去。

他此時胳膊上還吊著繃帶,頭上也有傷口,也是一個帶傷之人。

此時兩人相見,倒是有種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的感覺。

張夫人在旁邊作陪。

雖然古時,女子不方便見客。

但在張員外府上,是沒有這個規矩的。

當家做主的是張夫人,而不是張員外。

此時見到這西門慶,他臉上雖然帶著傷,但張夫人還是一眼就相中了西門慶。

西門慶雖然浪蕩,但這幅皮囊,確實說得過去。

長得有點有點痞帥。

張夫人一看,這不比自家夫君好看百倍。

張夫人越看越歡喜,竟然明目張膽的打量起西門慶。

她感覺這個西門慶簡直是長在了自己的審美點上。

越看,越感覺西門慶順眼,心裡也就越來越有了一種想法。

西門慶感覺到這赤裸裸的眼神,看了眼張夫人,心裡突然有點發慌。

他發誓,他對這位夫人是一點想法都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想法都沒有。

他西門慶單純是想見見這張員外,商量下對付武松還有江恆的事情。

畢竟,這個江恆,算是他和張員外共同的敵人。

西門慶禮貌性的對張夫人笑了笑,然後拱手對張員外說道:“在下今日貿然拜訪,打擾張員外還有夫人了,還望兩位見諒。”

還未等張員外開口,張夫人便笑著說道:“不打擾的,西門官人快快請坐,雖然我們才是第一次見面,但卻感覺和你頗為投緣。到這裡,你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不要見外。”

張夫人笑著邀請西門慶坐下,臉上的笑容怎麼掩都掩蓋不住。

張員外看了眼自己夫人,心想,自己這夫人是不是有些太熱情了?

西門慶坐下後。

張夫人也笑著坐了下來,眼睛還時不時的打量著西門慶。

要不是張員外就在這裡,張夫人估計就要直接上手了。

張員外就當沒看到自己夫人的姿態一樣,他對西門慶問道:“不知西門官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西門慶直接說道:“是為了張員外被打一事。”

一聽此事,張員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他冷哼道:“西門官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西門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張員外不要生氣,你看我,也是被人打了。而且多少和江恆還有潘金蓮有些關係。”

聽西門慶這樣說,張員外哦了一聲,有些好奇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西門官人和那江恆也有瓜葛嗎?”

西門慶點了點頭,然後將昨日的事情,略微改動,對張員外說了一番。

說完之後,西門慶又道:“這江恆在清河縣城為非作歹,攛掇他人行兇,這種人,如何能再留在清河縣城?長久以往,這清河縣城還能有安寧之日?我西門慶雖然不才,但也有一番拳拳之心,願意為清河縣除掉此惡人獻出一點力量。”

西門慶將康慨激昂的樣子裝的極像。

看到西門慶這幅樣子,張夫人心中更滿意了。

她打定主意了,有機會,一定要把這西門慶勾搭到自己床上!

不!

不是有機會,自己今天就要想辦法把西門慶弄到自己床榻之上!

西門慶從來都是想把其他女人勾搭到自己床上。

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有女人想對他下手。

張員外說道:“西門官人真是仁義之人啊!這江恆,必須除掉!”

西門慶說道:“還有那武松。這武松和江恆是一丘之貉,只有將這兩人都除掉,清河縣才能太平!”

在張員外和西門慶眼裡,江恆和武松,那都是大惡人。

只有他們才是好人。

張員外笑著說道:“不錯,只是不知道西門官人有什麼好辦法能把這些人除掉?”

西門慶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張員外說道:“如今他們傷人的證據都在,我們報官就可以!他們武藝再厲害,難道還能和官府抗衡不成?他們要是真的反抗,那就是造反,他們就是反賊!”

聽到西門慶的話,張員外撫掌大笑道:“西門官人還真是老奸......年少有才,說實話,我也有報官的想法,但之前是想著把傷養好再說。今日聽西門官人所說,我感覺我們今日就應該去官府,讓縣令派人將這些惡人拿下!我相信,縣令大人肯定會為我們做主的!”

西門慶點頭說道:“確實應該如此。”

張員外想起自己遭到的毒打,幾乎是一刻都不想等,他直接站起來說道:“既然如此,西門官人何不和我現在就去縣衙?”

聽張員外如此說,西門慶便站起來,想同張員外同去。

但這時,張夫人卻是站起來說道:“我感覺西門官人留下,夫君你一人去縣衙就可。”

張員外問道:“為何?”

張夫人說道:“你自己前去,就說遭到了江恆還有武松的毒打,西門官人也遭到毒手,但被打的臥床不起,那這兩人的罪名不就大了嗎?畢竟昨日西門官人被打,街上有不少人是親眼看到的。”

張員外和西門慶一聽,竟然還有幾分道理。

讓西門慶留在自己家裡,張員外也很放心。

西門慶對這張夫人沒什麼心思,心想讓張員外獨自前去也可以。

自己便在張府等張員外回來。

張員外走了。

一點都不擔心,西門慶這麼一個男子留在府上將會發生什麼。

等張員外走後。

張夫人便屏退了所有下人。

房間裡,只剩下她和西門慶兩人。

等下人都走後。

張夫人將屋門一關,便坐在了西門慶身邊。

看到這張夫人一連貫的動作。

西門慶怎麼感覺這麼眼熟呢?

尤其是張夫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這讓西門慶心裡有些打憷。

這張夫人......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想法吧?

張夫人衝著西門慶一笑,然後身子往西門慶這邊靠了靠。

這一靠近。

西門慶都能聞到這個女人身上濃重的體味。

不過西門慶還要裝作沒事兒一樣。

臉上一直保持著一種澹澹的微笑。

張夫人衝著西門慶拋了一個媚眼,然後親自給西門慶到了一杯酒說道:“西門官人請喝酒。”

西門慶笑了笑,然後將酒喝掉。

張夫人又給他倒了一杯,然後問道:“不知西門官人今年貴庚?”

說著,張夫人已經把手搭在了西門慶的手腕上,順便還摸了一把。

咦!

西門慶心裡有些慌。

自己竟然被對方給調戲了!

這對方要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他早就和對方熱聊起來。

可對方是一個肥胖如豬,相貌醜陋不堪的女子,他就一點**都沒有了。

他不動聲色的將手拿開,然後說道:“在下今年二十有六。”

見西門慶把手拿開,張夫人也沒有生氣,反而頗為熱情的幫西門慶夾了一些菜,然後招呼道:“西門官人不要客氣,儘管多吃點。我那夫君去縣令府上,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這頓飯我們不必再等他。”

西門慶總感覺這個張夫人太過於熱情了一些。

他有點害怕。

害怕自己會遭到這個張夫人的毒手。

張夫人這一套套的說辭手段,和他勾搭良家婦女的手段簡直太像了!

西門慶心情複雜的吃了一些菜。

然後張夫人又靠近了他一些。

一隻有些肥胖的手,甚至摸在了西門慶的胸膛上,來回摸索,眼中帶著風情,就想和西門慶立刻歡好一陣!

西門慶感覺有些噁心。

強忍著心中的不適。

西門慶稍微遠離了一些張夫人,拉開了一些距離,像個正人君子一樣說道:“夫人請自重,我西門慶不是那種好色之徒!我不能做對不起張員外的事情。”

西門慶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張夫人見西門慶這般正經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屑。

西門慶是什麼樣子的人,她是知道的。

這是有名的好色之徒。

現在竟然在自己面前裝正經,這是瞧不起誰呢?

西門慶越這樣,她張夫人就越要把這個西門慶拿下!

張夫人微微一笑,對於西門慶的反應並不以為意。

她笑著說道:“西門官人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想把西門官人招待好而已。”

“來,西門官人,再滿飲此杯。”

張夫人說著,便又給西門慶倒了一杯酒。

西門慶不想再喝了。

因為他看到張夫人竟然把自己衣衫上的兩個紐扣給解開了。

見狀。

西門慶大驚道:“張夫人,你這是幹什麼?”

張夫人說道:“西門官人不要誤會,我只是有點燥熱而已,把衣服稍微解開一些透透氣。”

張夫人心想這西門慶又不是什麼正經人,何必裝正經呢?

西門慶尷尬死。

他沒想到,這張夫人竟然在他面前耍流氓。

關鍵是,他對此還沒什麼辦法。

只能將自己面前的酒喝光來掩飾尷尬。

這時。

張夫人端起酒壺,大拇指在酒壺提手上按了一下。

裡面的酒,似乎變的有些不同了。

她再次給西門慶倒滿酒說道:“西門官人好酒量,再喝一杯吧。”

西門慶酒量挺好,感覺這酒也不是很醉人,自信再喝一杯,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西門慶便放心大膽的端起酒杯,將這杯酒一飲而光。

看到西門慶將酒喝光,張夫人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西門慶見張夫人露出這種微笑,心裡有些心驚。

張夫人這是幾個意思?

不過很快。

西門慶便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

因為他發現剛才喝的這杯酒有些不對勁。

西門慶只感覺自己體內越來越燥熱。

經驗豐富的他,很快明白過來,他麼的自己竟然中招了!

他這打了一輩子的鳥,今天竟然被鳥給啄了!

風流成性的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這是被張夫人給下藥了!

西門慶想哭。

沒想到這個張夫人如此情急,才第一次見面竟然就想謀害自己的身子。

趁著藥性還沒有完全發作。

西門慶打算逃離此地!

他雙手撐著桌子,強站起來說道:“張夫人,在下想起還有一些事情未處理,暫且回去,等張員外回來告知他一身,我晚些再來拜訪!在下告辭!”

話說完,西門慶便想奪門而走,這裡,他一刻也不能再待了!

張夫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西門慶逃走。

她將近三百多斤的身體直接將西門慶抱住,說道:“西門官人,你不用再裝了,我知道你風流,我們今天就做一場風流的事不好嗎?”

西門慶強忍著噁心說道:“張夫人,請你自重,只要你放我離開,我不會將你對我下藥的事情告訴張員外的!”

話說著,西門慶就想要掙脫張夫人的懷抱。

但並沒有成功。

西門慶發現自己不單單越來越燥熱,就連身體,似乎都越來越無力。

張夫人得意的說道:“我好不容遇到你這樣的人,怎麼能輕易放你離開?你還是和我回房,然我看看你的資本雄不雄厚吧。”

說著,張夫人便拖著身體軟綿的西門慶回到了臥室。

被張夫人拖走,西門慶眼角流出了悔恨的淚水。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在這一瞬間,西門慶恨死了張員外。

他麼的自己老婆這種樣子,竟然還不休掉,反而留著繼續給自己戴綠帽子。

西門慶用盡全身力氣喊了一聲救命。

但外面的下人對此充耳不聞。

一手將西門慶扔在床上,張夫人雙手叉腰道:“叫吧,你今天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了!你就從了我吧!”

說著,張夫人便放下窗簾,解開衣衫,把自己肥胖的身軀對著西門慶撲了過去。

西門慶認命般的閉上了雙眼!

......

張員外離開家之後,便感覺頭上有些不舒服。

自己就好像戴了一頂帽子一般。

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自己並沒有戴帽子啊!

雖然他知道西門慶好人妻,但對西門慶,張員外是萬分放心的。

就自己家裡母老虎的樣子,除非西門慶瘋了才會有想法。

但張員外萬萬沒想到。

西門慶對他夫人沒有絲毫的想法。

但張夫人,對西門慶,卻是充滿了有趣的想法。

而且將這想法變成了現實。

張員外來到縣衙,見到了清河縣令。

見張員外前來,縣令多少有些意外。

這張員外前幾天不是剛給自己送了一些好處,難道又來給自己送禮了?

想到這裡,縣令便很客氣的對張員外說道:“張員外,今日來縣衙所為何事?”

張員外向縣令哭訴道:“縣令大人為小人做主啊!這幾日我們清河縣城有惡人為非作歹,搶走小人家的侍女,將小人暴打一頓。昨日,他又在街頭指示武松,將陽穀縣而來的西門慶西門官人打成了重傷,導致臥床不起。希望縣令大人為我們做主,還清河縣一個朗朗乾坤!”

縣令見張員外身上確實帶傷,不過聽到他的哭訴,縣令並沒有動怒。

而是說道:“張員外,你這些話可屬實?”

張員外指著天說道:“小人可以對天發誓,小人所說,句句屬實。”

縣令非常委婉的說道:“本縣竟然有如此惡人,那自然是不可輕饒!只不過那武松武藝高強,本縣要是讓縣衙捕快去捉拿武松,他們難免會受傷,這湯藥費,還需要本縣承擔啊!”

聽到縣令的話,張員外暗罵了一聲,這縣令真是貪得無厭。

前幾日剛給了他一大把銀子,今日求他辦點事,竟然又要錢。

張員外有些後悔自己前來了。

要是西門慶也來的話,這錢讓他出也可以。

沒辦法,張員外從懷中掏出兩錠金子放在桌子上說道:“縣令大人為了清河縣日夜操勞,這是小人的一些孝敬,大人可以買些茶葉喝。”

看到這兩個有些晃眼的金子,縣令笑著說道:“維持一縣安穩,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這錢使不得,張員外還是拿回去吧!”

張員外怎麼可能信縣令的鬼話,縣令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張員外非常誠懇的說道:“這錢還請縣令大人務必收下,萬一縣衙有捕快受傷,縣令大人也好補貼他們。”

說著,張員外便把這錢塞到了縣令手裡。

縣令一邊推脫,說著不要,一邊把�

��子扔進自己的衣袖裡。

動作非常流利。

一看平時就沒少收錢。

他正色道:“既然張員外一番好心,我就把這錢勉為其難的收下。不過張員外放心,這錢,本縣不會私用,以後都用作縣衙人員的日常補貼。”

張員外恭維道:“縣令大人真是大大的清官啊,就是包拯在世,恐怕都比不上大人。”

張員外的這記馬屁讓縣令很受用,他笑著說道:“哪裡,哪裡,本官比起包拯,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的。”

張員外不想再繼續拍馬屁,便道:“縣令大人,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派人將那幾個惡人逮捕歸桉?”

縣令義正言辭的說道:“這是自然!想我清河縣,在我的治理下,竟然還有如此惡人!這是對本官以及朝廷的蔑視!必須將他們捉拿歸桉,以正視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