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樂看著天邊盤旋的雲層,今後有感應到許多事情都會接踵而至。

他就算是這大明一蜉蝣,也得隨時準備要面對許多事情。

山間人影錯落,剛才的若雪和中年男子已經準備離開了。

他們在這小路上走遠。

留下朱樂和一邊的小月看著那些背影靜靜的發著呆。

雖然京城到這裡的路不遠。

可是朱樂從此希望沒有人再來這裡。

好像不被打擾的日子才是最安心的。

朱樂也不想花心力卻應付朝中或是京城什麼事情。

他們在這山間自然是無人打攪。

隨著近日邪祟的除去,有那麼一些人忽然加入到剷除異己的遊行中。

他們覺得一切不以生民立命的人,都是將來大明朝最大的禍害。

朱樂一想,這近日宋伯遲遲未歸,也許真是遇上難事兒了,他準備出城一趟。

小月在後面跟著也不是個事兒,他只好將一些活兒交給小月去做了。

“你這幾日呢,就呆在這屋子裡將長著的莊稼照顧好,我有事出去一趟,等我回來吧。”

但小月卻蠻不甘心的看著朱樂,“可師傅我也想去,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算什麼?”

朱樂聽她這樣說,一時之間有些無語,“我是去救人的,不是非要帶個拖泥帶水的拖油瓶去,你去了也沒用啊。”

朱樂也覺得要真是兩個人一起去,到時候人還沒救到,就先把自己給害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多個人等一下變成拖油瓶,那可就不好搞了。

朱樂眼下也只在這城內兜兜轉轉,他走到路上的時候發現小月沒有跟上,這才放心了。

走到城內的時候就發現這四周的人都有意無意的看過來,好像在打量什麼。

朱樂看了這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只不過他來這城中卻不是隻是為了吃飽肚子,雖然他餓了,可是手中的燒餅還沒吃完,將就著繼續探路。

畢竟要找的人遲遲沒有出現,他心中也很慌亂。

宋伯對他來說也算是一位親人一樣的,畢竟宋伯真的很像他過世了一位親人,可惜這輩子再相見卻是在另一個朝代了,但也只是相似而已。

朱樂想著宋伯的容貌應當是很好辨認的,走在人群中後就怎麼也看不見那個高高瘦瘦的老頭,朱樂心裡都是一疙瘩。

這老頭不會真被人給嘎了吧?

不過宋伯和朱樂什麼關係?應該沒有什麼人知道,這幫人怎麼下手這麼快,朱樂覺得一定在某個地方等著他去。

但是問題是他在哪兒?

朱樂一邊想著這些事,一邊又覺得自己的速度真的是太慢了,不但沒有救幾個人,還將自己的性命搭進去了,宋伯也是出城辦事,結果卻遇到賊人吧。

朱樂儘管抱著一番心思去找宋伯的蹤影,卻發現也不知道找到什麼時候,這城中大大小小的路都走遍了,也只有那些酒家客棧以及路過的行人,哪裡有宋伯的蹤影。

不過他想讓宋伯之前送的糧食是一戶大戶人家,而是大戶人家卻在京城的最遠的地方。

那個地方他都還沒去,朱樂想著就趕路去了。

而那位大戶人家也是這城中不多的富商,似乎和外地的不少富家子弟都是親戚,而且他們家所做的生意都是市面上不流通的東西,像藏品,像是一些珍稀的文書古玩或是他們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寶物,又或是法器,又或是道家所用到的東西都是他們去收藏的。

而這些大戶人家往往都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又不是為了生死,不是為了利益,誰會願意去殺人?

就像之前失蹤了一些百姓都是因為利益紛爭,如果不是觸動了這些大家族的利益,他們也不會劃分自己的性命去爭奪,朱樂意識到這一點,更加覺得這些基層的爭奪才是最恐怖的。

這戶大戶人家正在城西最偏遠的地方,他也搞不懂這麼一個有錢的人家為何真的這麼偏僻的地方,但是他似乎卻能探究到一些影子,那就是無論是偏遠的地方,又或是這戶人家最需要的是一個隱蔽的住所而去達到什麼目的?

朱樂不是不知道的,宋伯也給這人家送過貨,但是有去無回,莫非是被關在裡面了?

他走了半天,出了好多汗,還在路邊攤買了瓶水,這小攤販看朱樂一路向西,但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小公子,你要去的是城西那個人家嗎?”

朱樂一想,哎,他怎麼知道?頓時點了點頭。

那小攤販就是猶猶豫豫著看了看遠處,確定沒有人,這才淡淡的和朱樂說起,“這城西啊最近死了人,而所有經過他們家的人都被關起來了,我不知道你去找那戶人家有什麼事兒,我勸你還是別過去了,免得把自己搭進去就出不來了。”

“死了人就要抓人嗎?”朱樂沒聽懂,這小攤販卻是耐心的解釋了一番,“他們這些人啊,對,是因為覺得有人害死了他們家的僕人,就要把所有人都徹查一遍,而有些人去他家送貨,一會路過他家都被關起來了,你不會去找你的朋友吧?”

小攤販也看得出朱樂並不是經常去城西的,因此斷定他是要去找人。

但小攤販也只能嘆息著說,“多半人是不在了的,畢竟過去這麼久,誰知道那戶人家對那些關起來的人做了什麼?他們手段可是非常狠厲的,並不會手下留情,小公子你還是回去吧,估計裡面的人都已經陰陽兩隔了。”

朱樂聽到這四個字,心中一顆大石頭重重的壓了下來,壓了他有些喘不過氣,宋伯才享福沒多久,就這樣走了嗎?他不信。

無視了小販的呼喊,朱樂大步向著城西走去。

等他到了這門口就發現門口圍了一堆小狗,而且小狗都是有攻擊性的,看到朱樂就衝著朱樂撕咬,但朱樂拿了幾個打狗棒,把這些狗暫時的驅趕開了,頓時覺得這戶人家戾氣真重。

就是門口堆放瘋狗,看來裡面的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他唯一擔心的是宋伯的生死,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