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調查原因

若是能知道嚇人的究竟是什麼，那也好言明。

就能提前預防悲劇的出現。

只不過人人都對這些鬼怪避之不及。

好像聞之變色，卻又苦於沒有辦法。

他們既然是應對不了，也只能在求仙問道時突發善願。

可是遲來的補救也並沒有什麼用。

善願發的越多，對於那些被嚇死的人，已經晚了。

朱樂查了半天，也只知道這次徹徹底底的干擾，是真的屬於超自然現象。

宋伯已經和他驗證過很多事實了。

就像那一晚看見的，黑影突如其來，一個老人瞪直雙眼，接著就喘不過氣，倒地死亡。

宋伯一直在提醒朱樂把這些事告訴那個當官的親戚。

朱樂想了想，寫了一封信寄過去。

信封收到的那天，又會是哪天？

此時，朱棣正在朝中說起城內頻繁死人的事情。

也是在這時候，他看見了朱樂的信。

信中所言，皆是城中百姓死去的原因和難以置信的鬼怪影象。

看起來確實很難讓人相信他。

可是朱棣是相信他的。

就算這些事看起來真的很複雜。

但京城內死的百姓，也是人命。

漢王卻早就聽說了這件事，只能就事論事地說起：“死者皆是驚嚇過度，而且誰能想象他們死前經歷了怎樣的折磨。”

這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絕對震驚世人的。

驚嚇死亡？

朝臣皆是一愣，倒是頭一回得知這種說法。

錦衣衛在城中有巡查，卻並未提及此事的嚴重，還是近日不斷辦起的喪事，才讓這些人忽然察覺到不對勁了。

朝臣本不會關心這些老百姓的最終去向，但沒想到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去往城中最大的殯葬之地，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說他們是如何被嚇到的，光是城中頻繁出現的怪事，就已經足夠駭人聽聞。

漢王說到這怪事，似乎有意識地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道：“光是有人懷疑是不是那些道士回來報復的說法，就有很多，不過這道觀確實可惜了，且百姓又信這些，現下城中的鬼怪事件也實屬奇怪。”

可這怪事，到底和城中百姓有何牽扯？

漢王其實也答不上來，只能默默看了看身後的群臣。

趙王倒是有些想法，提及這道觀，他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城中自有人參與祈福放生的事情，但近日不覺過來放燈的人越來越少？且原址是在道觀附近，眼下卻忽然換到城中護城河，那裡似乎埋著不少往世英烈的屍骨，這可就觸碰到禁忌。\"

可他們也只是猜測，卻也不能斷定是何人將這些本該棲息的生靈惹怒。

不過無論是護城河，還是道觀附近，那都是常人並不會踏足的地方。

只是祈福求願的時候才會想著去。

這些有靈的地方若也成為眾矢之的。

那豈不是什麼地方都有這種所謂的鬼神？

趙王想破腦袋，也只想到這些。“城中大小事，你我向來難以照看。”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們也沒機會和這些鬼神之事有聯絡。

但見鬼的事情。

倒也不像是假的。

只能說民間傳說太多了嗎？

幾個朝臣想半天，他們這些居住在皇朝之內的，卻並沒遇到什麼鬼怪之說。

難不成這次，是奔著京城所有百姓去的？

如果是這樣，朱樂說的救死扶傷，卻終究是招惹了一些想讓百姓死的人？

朱棣忽然想到的這句話。

也只覺得有些貼切。

朝中事情自然論不清楚。

他們也並沒有在現場觀察。

朱棣思慮片刻，抬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太子；\"太子今日怎得沉默寡言？\"

太子卻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害怕，他知道的事情，是關於百姓被害的細節。

“我不知道怎麼去幫這些百姓。”太子有些困頓地低著頭。

他也想做出一番言辭，像以往那樣言辭懇切地說清楚。

“那些鬼怪，我記得是奇形怪狀的，有一回我看見過，一個百姓被活活嚇死當場。”

“他似乎看見了什麼極其高大的東西。”

“我過去問他，他說那個東西奇形怪狀。”

太子回憶完這次的經歷，那次之後他也不敢隨便出城門。

好像在皇朝之內就是沒什麼事情的。

但出去之後，驚險未定。

太子也不去過多的描述這次的記憶了。

他只是整個人有些恍惚的開口：“怕的是，這邪祟不消除，我們京城上上下下都會陷入恐慌之中。”

宰相倒是有些不相信。

宰相仍是持懷疑態度：“若是這種東西真的存在，那麼我們會有人看得見。”

“至少要畫出這種東西的真正樣子。”

“以此讓所有人都避開。”

宰相雖然也覺得百姓死得蹊蹺，但這也不妨礙他認為這些東西壓根不存在。

“若仔細查一下，是否有新的進展也不一定。”

聽著宰相的懷疑，太子整個人直接傻在原地。

太子也不知道怎麼和宰相說起自己的所見所聞。

只能默默看著不遠處的城門。

“宰相若不相信的話，大可直接去城外走一趟。”

宰相卻是淡定笑道：“有何不可？”

朱棣看他們爭論沒個結果，眼中情緒愈發複雜起來。

說起這些事情，鮮少有人聽得進去。

畢竟死人的事情，還是這麼撲朔迷離的。

說不清。

還有人甚至專門準備進京稟告，得知皇帝那邊已經知道了，就在皇城邊上繞圈。

他們發現皇朝附近很難看見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似乎是天子之威懾，四方怪石都不敢隨意靠近的。

這還僅僅是皇朝門口，就已經聚集了不少被嚇的百姓。

他們一個一個縮在皇朝邊上。

像匍匐在地的樹枝。

只為了那一絲浩然正氣。

但城內的人還是有很多人在忍受驚嚇。

有了前車之鑑，許多人都學乖。

開始試圖抵抗這種靈異事件的出現。

他們不想死，想活著。

但活著不是那麼容易的。

現如今的京城之內，已經是死者為大。

到處都是送行的隊伍。

基本上活人都快死了...

抵禦鬼怪的人，也相當的痛苦。

眼前會出現幻境，看到的全是旁人看不見的東西。

這樣活著，許多人也知道為什麼他們會被嚇死了。

太恐怖....

就像是一場無盡的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