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太監,也為商戶,實在是發財之道無數條。

朱樂打量四周,可謂是豪華典雅。

“你就是朱樂吧?來我這,可等了你有一些時日了,你可算來了。”屋內的中年男子身穿黑色寬袍,坐在長椅上,笑容可掬地望著門口佇立的朱樂。

“你認識我?”朱樂問出口就明白了,一個在皇帝跟前做事的人,怎麼不可能不知道朱樂此人的名字?

“不僅是認識,還知道你這少年本事大的很,我最近頭暈乏力,吃不下東西,請郎中看了也沒效果,你來幫我看看?重金酬謝!”中年男子名叫李安,正是朱棣跟前服侍的大太監。

朱樂摸清楚對方底細,倒也覺得頭疼不已。

這怎麼就接二連三和皇室的人有來往了?

真是陰差陽錯,搞不懂這緣分…

朱樂雖然略懂醫術,但這種型別的症狀,在他腦海中有如翻教科書,一下子找到問題所在。

也許這就是有系統的加持吧!

朱樂觀察了一下此人面相,又給他把脈。

最終朱樂問出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問題:“你有多久沒吃過晚飯了?”

李安愣在那裡,倒沒想過朱樂還能看出來這個問題!

神!簡直太神了!

李安也不知作何感想,只是驚訝著說道:“確實有多日不曾吃過晚飯了,只因吃午飯便覺頭暈目眩,不敢吃了。”

要是這樣的話,不吃飯確實是癥結所在。

朱樂只好淡淡說出來事實:“你本就氣血不足,吃午飯時需要慢慢吃,吃完更要午睡,這才能保證氣血養足,晚飯也是需要吃的,不吃晚飯容易生病,你現在就是氣血虧了,但你又不注重食療,理應多吃營養豐富的食物,加強鍛鍊,就能好了。”

他一說完,李安就那麼怔在原地,看著這個十七八的少年人,怎麼有種大器早成的感覺。

李安就真的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半個月後,李安親自來到酒樓,想要拜見朱樂。

此時朱樂已經在京城玩了個遍,自在逍遙的很。

朱樂回到酒樓就看見早早等候著的李安,頓時覺得很意外。

上次看李安已經是渾身無力到臥病在家,這次看見他怎麼還能出來走動了?

待他走近之後,發現李安氣色好了不少,而且整個人有種煥然新生般的感覺。

朱樂只好恭喜道:“恭喜你啊,半月未見,李總領這症狀好的差不多了啊。”

李安果然高興不少,但看向朱樂時卻多有敬佩之意,“多謝小兄弟幫忙了,此事你的功勞最大,我也找不到別的辦法,能讓我這麼快好轉了。”

朱樂也不在意這些表面的東西,只是覺得一己之力幫別人做點事,自己得一些銀兩,也就足夠了。

但沒想到的是,朱樂治好李總領的事情不脛而走。

許多人甚至都在傳,朱樂是一個庸醫,是用了邪門歪道治好了李安。

因為京城沒有人見過朱樂,也是因為朱樂在外都是嚴加防備和躲避。

他們都聽說了李安病好了,卻不相信這是朱樂所為。

因為京城的大夫都沒瞧好的病症,怎麼還能讓一個外人治好了?

這不明擺著打臉嗎?

朱樂就算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也知道了這些風言風語。

雖然他本人不關心別人說什麼,但他不想這麼快暴露於人群之間。

一向不喜交際的朱樂,一下子被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你們不知道那個朱樂,就是個鄉野村夫,哪裡會什麼醫術,肯定是歪門邪道!”

“我們都沒瞧好的病,他一個少年人怎麼可能瞧病?”

“荒唐!偏偏李安還真的護著這個人!”

“天底下疑難雜症如此多,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過太醫院的殿試!”

殿試?

朱樂正在人群中吃瓜,對,他在吃自己的瓜。

正聽的聚精會神,忽然聽見殿試兩個字,他人傻了。

那又是什麼高階東西?

他記得自己沒有參加啊。

正想著,剛才那幫人又繼續往下說了。

“這殿試都是蒙面俠,不能露面的,只能自己在封閉式環境裡治療,治好了就能透過還能獲得太醫院授予的名號!”

“且不說歪門邪道,光是想想欺瞞天子,就是死罪!”

朱樂心想自己可不是歪門邪道,要不然小命不保。

不過不露面?那可以考慮一下。

他剛好想去這種封閉式的考試,也算完成自己一個小小的醫學夢。

當天晚上,朱樂就在酒樓裡打聽到了殿試時間,在三天後。

現在朱樂用“邪術”治好李安並且報名了太醫院殿試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為此,當事人朱樂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樣子,甚至閒的沒事幹去吃自己的瓜。

這天他正在繼續研讀醫書古籍,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幾下敲門聲。

朱棣一進來,朱樂就立馬關上門了。

並且還上了鎖。

朱棣差點以為自己要被謀殺了,笑著說道:“你這生怕有人知道你啊!躲躲藏藏的這麼久了,還不打算見見世人?你明明就有實打實的才華和能力啊!”

朱樂也不想啊,自從和這遠房親戚一聯絡,他就知道官家的事情會找上他。

“不過殿試我要去參加。”朱樂眨了眨眼,似乎很隨意地說著:“他們考的那些醫術理論和實操,太簡單了,我可以去闢謠了。”

“什麼?你要來殿試?”朱棣還沒說話,紀綱已經大叫起來。

“那可是三年一考的殿試,失敗了就是臭名昭著傳千里。”

朱棣按住還在大叫的紀綱,有些驚豔的看著朱樂,“以你的能力,拿下個名次沒問題吧?”

朱樂依舊是懶散的抬眼,“我有把握。”

僅僅這句話,朱棣就知道朱樂這一回估摸是十拿九穩了。

朱樂指了指桌上一大堆古籍,道出這些日子他的想法:“如果我能濟世懸壺,我都沒想法,我只想能迴歸安寧,現在這些謠言太可怕了。”

朱棣倒是佩服他,既不露面也能名傳千里。

可惜了他不願意為官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