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盡的混沌之中,萬千黑暗於其間顯現,可這些黑暗卻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黑暗,非極致而包羅永珍,黑暗當中充盈著其餘不同的各種顏色,無與倫比的美麗於其中浮幻,而於黑暗之中佔據主宰是一種黯淡的藍,也許它本身並不黯淡,但在黑暗的作用下它只能如此。

可就算是此般輝煌的黑暗,其中亦有不和諧之色,一抹抹狂亂無序的色彩不斷交織,這些色彩無人可以直視,妄圖染指之人皆會墮落混沌。

一道道扭曲到極致的空間將其暴力地強行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完美的圓,而這個圓佔據了極大一片原獨屬於黑暗的地界,不過正因有它們,這片混沌才得以區分。

混沌之界喚“寂庭”,無序之色包括其內部喚“遺殿”。

寂庭包含遺殿,遺殿屬於寂庭。

沒有人知道這個名稱從何而來,好像它們就叫這個,與生俱來,只要一看到它們,腦海之中就會自動浮現這兩個名稱。

而這處混沌之界並不是全然虛無,色彩之中亦同混沌,其內則包含別的事物,那一抹抹狂亂到極致的色彩遮擋了其中玄機。

當色彩退散之時,其中所包含的空間便會顯現,可它的答案註定無解,只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生物可以想到,因為這些色彩的內部竟然還是一片混沌。

不過二者還是有些差異的,它和外面的混沌所不同是它的顏色幽深而絕對,絕對的黑暗於其中衍化,是絕對的黑暗。

可絕對的黑暗之中亦有不和諧之物,極致的黑暗當中竟不合時宜地出現一座豪華的宮殿,這座白色的宮殿於黑暗的混沌之中很扎眼,就像純白的襯衫上沾了一滴油汙,完美的事物被汙濁汙染,令人扼腕。

這座宮殿並不大,甚至不能稱作是一座完整的宮殿,它沒有群落,懸空而立的建築只有它一個,而它本身的構成似乎有些殘缺,不完整的美於其中綻放。

宮殿整個呈長方形,它的頂部很是工整,長方形的邊沿略微凸起,底部和頂部完全平行,如果省略頂部那些凸起的邊沿,想必把它們調轉過來也沒人會覺得奇怪。

中間部分四邊皆佈滿了白色的石柱,石柱之上分別篆刻著不同的詭異符文,這些符文排布組合,其所形成的序列竟猶如一頭頭張牙舞爪的野獸,而符文之中處處散發著耀眼的白光,它似乎想要照亮這片混沌的空間。

這些石柱共同支撐起了這座美麗的建築,可它們亦是一道保護宮殿的防線,符文光影於石柱外側形成的無數野獸好似已經蓄勢待發,一切想要猥褻這片特殊之地的事物都將瞬間被它們撕碎。

而在宮殿內部,一片死寂。

這片黑暗死沉寂滅,無法流動的黑暗吞噬了其中的一切,死寂是其唯一的可視之物。

但突然一點亮光閃爍,竟是一位白髮女子撕破了此界空間強行到來,她的到來為其帶來了除死寂之外的活力,一點點亮光從她的身上開始蔓延,原本黑暗的大殿也逐漸被這星星白光所覆蓋,不多時,整座殿宇便到處都充斥著光亮。

“又是這樣,每次來都要這麼麻煩。”

白髮女子有些不滿,每次來這裡的都是自已,他們幾個又來不了,卻還一直要求自已來,這群摳門鬼就捨不得一點資源建一個絕閣嗎?

明明他們成為渡曜都多少歲月了,所積累的資源絕非自已可比,可他們竟如此吝嗇,自已手握空獵竟成了這裡的通道,白髮女子越想越氣,她必須想想辦法從那幾個老傢伙手中摳出點資源來。

而這個白髮女子正是若遙。

她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當務之急還是解決目前的事,不過還不能告訴他們【祂】的歸來,這是自已統決虛界乃至實界的一個機會,只要利用得當,自已必將手握虛界全部權柄。

可又必須藉助他們的力量,自已在祂面前太渺小了,唯有集合散落的全部權柄估計才有一戰之力。

一想到之前的事情,若遙就忍不住全身顫抖,那股窒息感已經刻進了她的靈魂,只要這份窒息感存在一刻,那麼她就無法拒絕祂的任何命令。

“看來要去趟憶域借憶輪一用了,憶輪應該可以消除我的這份窒息感。”

若遙握緊了手中的短刃,而原本通體漆黑的短刃刀身竟出現了絲絲鎏金,揮手一切,她面前的空間竟瞬間破碎。

而破碎的空間之中竟出現了四幅不同的畫面,這四幅畫面各有不同,但有一點是一樣的,就是畫面當中皆有一道人影,且畫面中央都有一道細長的銳利劃痕,這道劃痕貫穿了畫面上下。

就在畫面出現的剎那,畫面中的人影竟突然全部轉頭看向若遙,四道身影三男一女,其中有兩道人影向旁邊揮了揮手,好像在屏退周圍的人。

若遙見狀點了點頭,好像在傳遞某種訊號,她再次一刀斬出,原本畫面中央細長的劃痕竟突然向四周擴散,面前的畫面轟然破裂。

而周圍殘存的白色晶體好似玻璃一般,破裂而出的白色晶體化為一股股粉末衝進若遙手中的短刃,短刃刀身的鎏金愈加醒目。

但奇怪的是畫面並未消失,反而更為清晰,好像畫面中的空間就在面前。

在散落的白色晶體全部消散之時,畫面當中的四道人影竟依次向若遙的方向走來,不多時,畫面中的人影居然全部出現在了殿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