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錯,就是因為你哦,所以你耽誤了我四年,是不是要賠我一筆青春損失費啊?”

江澄聽到林夕的打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知道該怎麼去套她話了,現在該想想具體細節了。

就在林夕還沒消化完江澄話的具體意思時,江澄突然轉身,手臂用力地將她推到在病床上,林夕火紅色的長髮披散在病床之上,而江澄自已也彎下身子靠近林夕,一隻手摁在林夕的頭旁,另一隻手捏住林夕的下巴,笑吟吟地看著她。

此刻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不到五厘米,她強行壓制下身體下意識的反擊,此刻林夕甚至能感受到江澄的鼻息,灼熱的氣息不斷地拍打在她的臉上,使她的臉愈加紅豔,她不禁閉上眼,她有些期待等會究竟會發生什麼,但她由於閉眼並未發現此刻江澄面色冷冽,眼神淡漠。

但是她又忽然想到江澄是不是不喜歡輕浮的女人啊,自已現在是不是應該拒絕一下,但是如果象徵性的拒絕讓江澄認為自已真的拒絕他怎麼辦,畢竟這個木頭對於感情上的事一直不怎麼敏感。

不過自已還是象徵性地說些什麼吧,自已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但如果是江澄的話也自已輕浮一下也不是不行,但自已還是應該說些什麼,想定之後,林夕輕聲發出細蚊般的聲音:

“阿澄,你……你要……幹什麼?”

這個聲音很輕,這不能說是拒絕,它甚至可以算作是調情,落到江澄耳邊時,他不禁一臉嫌棄,這個腐女一天天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溫馨的戲碼已經足夠了,現在該幹正事了。

江澄捏住林夕下巴的手開始緩緩用力,手指間紫色雷霆不斷閃爍,眼中淡漠之色更甚,他,要開始追尋真相了。

隨著江澄手指的不斷用力,林夕感受到疼痛不禁睜開眼,且眉宇間帶有幾分慍色,她有些生氣地開口道:

“江澄,你幹什麼?你難道是個S?不行,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這個玩法的,你……”

話還沒說完,林夕就看見了江澄淡漠的眼神,她瞬間被嚇了一跳,原本想說的話也停止了下來,這個眼神和他剛醒時一模一樣,林夕面色出現了些許的忐忑,她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江澄,你…你怎麼了?”

可江澄卻好像沒聽到一樣,只是自顧自地盯著林夕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從這雙紅瞳之中看出些什麼,他的神情愈發冷冽,過了不知多久才冷冷地開口:

“它用什麼威脅你的?”

“啊?什麼?”

林夕聽到江澄的話突然愣了一下,像是沒反應過來,可沒過多久她就面露驚駭,瞳孔收縮,似乎被江澄震驚到了,她結結巴巴地開口道:

“什…麼,你在……說什麼啊?”

而江澄在聽到林夕的回答皺了皺眉,如果林夕這樣嘴硬他也沒辦法,不過現在她明顯慌了,她越慌就越說明她對於這件事越愧疚,也說明這件事牽扯的很大,那麼答案也就更加簡單,往往只要可以說出與此事有關聯的一個詞就可以詐出來。

不過他連這件事牽扯的一根毛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這件事的牽扯很大,有個幕後之人在操盤一切,難道讓他蒙一個?

看著江澄陷入沉思,林夕的內心也升起一份僥倖,也許他並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現在只不過是在詐自已。

畢竟江澄以前最喜歡扯虎皮了,而且按照江澄的觀察能力,他肯定可以發現一些不對勁,那麼依據他的推理能力,能推理出來一些相近的事情也並不奇怪

“江澄你中二病犯了吧,什麼拿什麼威脅我的,你晚期中二病還沒好?”

不行,現在還是得蒙一個,蒙一個對自已也沒什麼損失,要賭一把,不過不能隨意地賭,要有些根據,那麼蒙什麼呢?

江澄還是決定蒙一個,不過要有根據地蒙,可是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和這件事相關的東西。

{天賦予生命,打破平衡的責任,將因果貢獻於天。]

不知為何,他腦中突然發現了之前經常在耳邊響起囈語,天嗎?

“天!”

“你是……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用管,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江澄並沒有給林夕喘息的機會,反而繼續逼迫她,他知道自已猜對了,此刻的江澄宛如一條從內而外都散發出陰冷氣息的毒蛇,彷彿下一刻就會狠狠地撕咬她。

林夕看著面前的男人,原本倖存的最後一絲僥倖也已經破滅,原來他都知道了,霎時間,林夕只感覺到全身無力,身體彷彿墜落幽深的冰窖,無盡的寒冷包裹著她,對於江澄的愧疚感於一瞬間爆發,紅色的瞳孔覆蓋上一層水霧,眼角緩緩流下了幾滴眼淚。

江澄看著面前的林夕,他不知道林夕為什麼突然哭了,這反而使得他有些手忙腳亂了,他本該內心對此沒有任何觸動,但是此刻他心中竟有幾分不忍,可為了掌握更多的情報,他必須強壓下這份不忍。

“它用什麼威脅你的?”

江澄又再次重複問題,並且語氣更加冷漠,身側紫色的雷霆不停地閃爍,襯托著江澄的氣質愈發冷冽。

林夕聽到江澄的逼迫,淚水瞬間控制不住,但她咬住下唇,強忍住淚水,眼睛對上江澄的眼睛。

此刻她的眼眸中佈滿了愧疚,她緩緩開口,驚異的是,林夕此刻的聲音無比沙啞,並且可以聽出明顯的虛弱感。

“一切。”

“一切?”

“嗯,一切。”

江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一切嗎?幕後之人竟有如此之大的能量,那個人究竟是誰,難道是那個總裁嗎?

【天】是代號,還是真的是“天”?

畢竟現在什麼奇怪的東西都冒出來了,這個似乎也不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