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看著上面的文字不由得大聲唸了出來,並且越念越具有感情,越念越感覺自已彷彿和壁畫的刻畫者融為一體感受到了那滔天的恨意。

自已的身軀彷彿和壁畫融為了一體,江澄的指尖不自覺地觸碰壁畫,手指竟徑直穿過壁畫,逐漸於壁畫的空白處成型構造出一幅新的壁畫,整個身體開始慢慢被壁畫吸引,逐漸融入進壁畫當中。

但不多時江澄融入壁畫的身體突然頓住,隨即被狠狠地彈出壁畫。

“艹”

江澄暗罵一聲,自已剛才差點就陷進去了,這個壁畫和青銅柱上的不同,這個祭壇上的壁畫彷彿有種神奇的魔力去吸引他接觸,如果沒猜錯的話,自已剛才如果沒有突然清醒,自已現在估計就成為壁畫裡的一份子了。

“這玩意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詭異,差點就著了它的道。”

江澄抬起腳用力的朝祭壇踹了一腳,似乎想要宣洩自已的憤怒,這鬼地方。

江澄盯著壁畫,面色十分難看,這東西剛才差點殺了自已,誰知道在這個鬼地方死了會發生什麼。

就在江澄宣洩自已的憤怒之時,壁畫中一個人形壁畫的眼睛突然轉向直勾勾地盯著江澄,正好對上江澄的目光,原本略顯平面的人形畫竟逐漸開始立體起來,人形慢慢轉過身對著江澄,發出咯咯咯的金屬摺疊聲。

人形的手竟脫離壁畫在不斷向外探出彷彿整個身體在瘋狂脫離壁畫的束縛,本是青銅鑄的嘴竟在此刻緩緩蠕動,發出一聲詭異難懂的聲音,聽起來像鋸子鋸木的聲音。

江澄瞬間被這個詭異的景象驚的頭皮發麻,重要的是他聽懂了這個人形發出的聲音。

“……背……叛………血………”

“靠,這是什麼東西,這是生物嗎?”

江澄的聲音嚇得都扭曲了,換作任何一個正常人來都會對這個詭異的景象嚇得腿軟,江澄的表現已經很好了。

一轟一

伴隨著一聲巨響,人形霎時從壁畫中脫離出來,江澄這時候才完整地看清人形的形體。

這個人形形體極為接近人類,只不過手臂較普通人類更加細長,頭顱比正常人大了差不多兩倍,腿部很粗,身軀矮小,區別最大的就是腳了,這個傢伙的腳足足有一兩米長,但卻非常扁,應該只有一厘米,形似鴨掌。

突然壁畫人形向江澄奔跑而來,口中還發出剛才別無二致的聲音,江澄只感到世界觀崩觀塌了,怎麼什麼離譜的事都發生了。

江澄這時才反應過來,撒腿就跑,誰知道這玩意能不能受到物理傷害,他可不想拿自已的命去試一試。

可那壁畫人形的速度卻極快,不一會就追上了江澄,二話沒說直接掄起細長的胳膊扇向江澄,江澄連忙低身躲閃,撒丫子狂奔。

江澄眼疾手快地登上祭壇的階梯,他想到這東西的腳這麼不合常規,應該不能爬樓梯,而事實也正如他想的一樣,那個人形果然在階梯下停住了,無論如何也登不上階梯。

可江澄不敢鬆懈,誰知道這鬼玩意還有什麼招,他拼命的往上爬,絲毫不敢停下。

壁畫人形迷茫地看著面前的階梯,又抬頭看了看正在階梯上瘋狂上爬的江澄,它緩緩伸出了自已細長的手臂,那伸出的手臂竟在嘎吱作響,居然在快速伸長,不一會兒它的手臂便已經看不到了盡頭。

人形看了看自已的手臂,又看了看階梯上的江澄,它用力地揮舞那隻伸長的手臂向江澄打去。

江澄還沒有任何防備,他只聽到一聲長鞭破空聲般的聲音,自已的腹部便被像長鞭一樣的東西狠狠地打了一下。

這一下,江澄只感覺到自已的身體似乎被一分為二了,手臂在打到江澄的時候盡頭瞬間往回拉,只剎那間手臂便在江澄的身體上繞了幾圈。

壁畫人形見狀便快速收回手臂,手臂的長度在不斷縮小,在快要接近地面時,壁畫人形突然狠狠地揮舞手臂,將江澄向旁邊的地面扔去。

一轟一

只聽到一聲巨響,地面瞬間被江澄砸出一個大坑,這可是由青銅鑄成的地面,竟然被砸出一個大坑,壁畫人形所用的力度可見一斑。

但驚奇的是江澄竟然沒有在此次攻擊下砸成一片肉泥,反而想掙扎著爬起身,只是口中不斷湧出鮮血,四肢完全動不了。

壁畫人形解除手臂對於江澄的圍繞,長長的手臂擦著江澄的身體快速回歸人形的周圍,在壁畫人形收回手臂後,便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朝江澄這邊走來。

江澄此刻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只能任由壁畫人形緩步靠近,他想要掙扎著爬起身,可身體卻一點不聽使喚。

“…背………叛………血……死………”

這次江澄終於完整地聽完了壁畫人形的話,可這就猶如劊子手揮刀前噴酒,只會讓人愈加絕望,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形一步步靠近,看見它揮起細長的手臂朝自已的頭顱打來。

江澄閉上眼,不再想掙扎了。是生是死,任由天命吧,可就在細長的手臂打到江澄頭顱前的一剎那時間突然定格了,此刻二者之間只距分毫,幾乎都快要擦上去了。

此時一個黑點突然出現在了江澄的額頭前,江澄一直緊閉著雙眼,但是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江澄預想中的攻擊還沒有到來,他忍不住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剛睜眼就嚇了一跳,只見這片幽暗的空間竟然無處不充斥著極致的灰色,而那個壁畫人形竟然呆在那裡一動不動,但當他扭過頭時,突然發現人形的手臂竟剛好停在距離自已頭顱不到幾厘米的距離。

但此刻在江澄看不見的一座壁畫上另一個人形壁畫的畫像竟在化為密集粒子逐漸飄散在天地間,而就在那座壁畫消散之時,整個青銅祭臺四壁所有的人形壁畫竟都開始依次逐漸消散。

“我艹”

江澄瞬間彈射出去,他摸了摸自已的胸口,心有餘悸地看著看著懸停在空中的手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我的身體怎麼能動?”

江澄這才發現自已剛才的活動竟如此靈敏,可是之前自已的身體不是受到了重創根本動不了嗎?為什麼現在卻像沒有受過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