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林涵諾被拉到車裡,毫無防備。

沈書默或許在酒精的作用下,或許在思念的作用下,總之他已經按耐不住的自己的心。喪失理智,瘋狂壓倒林涵諾在車裡。炙熱的情緒,頃刻間崩塌,他忽略掉林涵諾的反抗。

林涵諾越用力反抗,沈書默越用力靠近。雙手按住林涵諾,動彈不得。一股呼吸的暖流氣息,劃過林涵諾冰冷的臉頰直到耳後。

“沈書默,你瘋啦!”林涵諾聲嘶力竭,全身顫抖,推搡著,阻止他強壓過來的身體。

沈書默帶著酒氣,猩紅了雙眼,薄唇已經貼上了他魂牽夢繞的唇。微冷的舌逼近她的口中,他貪婪的吮吸擁有著,就如從前一樣。最終,他還是無條件的愛著林涵諾。他對林涵諾的仇恨,憤怒以及背叛,在失去林涵諾面前顯得一文不值。不能擁有時,心臟像被針刺的一樣的痛,在這一刻都發洩出來。

林涵諾停止掙扎,淚如雨下,沈書默見狀也停了下來。理智漸漸恢復。

此時,沈書默的醉意已經散去一半,他再次要吻上去時,林涵諾扭過頭,躲開了。

沈書默瞬間失落,沒有再強迫,他的愛再濃烈,可林涵諾的回應卻如窗外的寒冬,冷漠到底。

沈書默無力的趴在了林涵諾的身上,感受著她的氣息,林涵諾被驚嚇到,心跳的聲音,在這個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晰。沈書默漸漸平息了粗重的喘息,扶起林涵諾,紅著眼睛,哽咽著說了一句“剛剛,對不起,是我喝多了!對不起,這麼多年還是我輸了,對不起!”

沒等林涵諾有回應,沈書默推開車門,放走了林涵諾,開著車揚長而去。

林涵諾回到家裡,還未平息心情,癱坐在沙發上。當年,明明是他提出的分手,丟下林涵諾一個人面對人生的至暗時刻,可是如今他又是為何。

林涵諾找來醫藥箱,被咬破了的唇還在滲血,可是,她的心卻沒有一絲疼。

翌日,夢琪一身黑色旗袍,等在大廳。

李宇一洗前恥的態勢,在夢琪面前一頓炫耀,來到了靳亞辰安排好的包間。

靳亞辰在此已等候多時,李宇坐在靳亞辰對面,清了清嗓子,壯了壯膽。

“靳總,找我何事?你可害得我們公司好慘!”李宇提高音量,提出自己的不滿。

“嗯,之前的事情,我們先不提,你們想要投資對嗎?”靳亞辰知道他來的目的,也就丟擲了魚餌。

“哼!你能有這好心。”李宇滿臉不屑。

“我也是有條件的,你必須告訴我,林涵諾和沈書默到底是怎麼回事?”靳亞辰開門見山說。

靳亞辰給夢琪使了個眼神,夢琪起身來到李宇面前,俯身倒了一杯酒,好似無意的用手劃過李宇的大腿。

李宇的開關就像被點燃了一樣,怎麼算這筆買賣都是划算的。

“我可以告訴你,那投資的事情不能空口無憑,得落在紙面”李宇得意的揚了揚嘴角,眼睛盯著夢琪不肯放。

“好!協議我已經準備好!楊哲銘,把協議拿過來。”靳亞辰邪魅一笑,早有準備。

李宇接過這100多頁的協議,只看清了投資金額,就興奮的等著回家葉青音誇他。

“好!既然你很爽快,我也就不瞞了。沈書默在高中追求了林涵諾3年,到大學了林涵諾才同意。他們雙方都見過家長,大二時,沈書默好像知道林涵諾背叛他,和別人有染,他一氣之下提了分手,正好,林涵諾家出事了,和沈書默家有關,他全家後來就去美國了。”因為投資被叫停,李宇的信用卡也被暫停,這一桌的美味瞬間讓李宇停不下來,一邊說著一邊吃著。

“那,你為什麼還叫著姐夫說不敢惹呢!”靳亞辰很是疑惑,這分手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的過去式。

“唉!叫習慣了,當年有沈書默護著,有哪個敢靠近我姐。只要有人對我姐熱情點兒,不是受了皮肉之苦,就是家裡的事業被搞塌。”

“這些林涵諾都知道嗎?”靳亞辰好奇的問道。

“她哪知道,沈書默只對我姐有個笑模樣,其他時間都是生人勿近。”李宇撇了撇嘴,看來是沒少挨沈書默欺負。

“那,那當年沈書默到底有沒有參與林家破產之事。”靳亞辰見時機成熟,丟擲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李宇忙著不停的手,突然,停下頓了頓,若有所思的,“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呵呵!你們會所的這條魚處理的還真不錯!”試圖搪塞過去。

靳亞辰轉了一圈,把魚停在了李宇面前,會心一笑,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你們吃著,夢琪陪好,李少。我有事兒先失陪了。”起身離開。

李宇回到家,放進屋,就馬不停蹄的向葉青音炫耀,他拿到了亞辰集團的投資。

葉青音將信將疑的,接過協議,剛要感嘆兒子已長大,可以獨擋一面了。

她就發現協議裡面的端倪,生氣的把協議丟在李宇臉上。

“你真的是沒救了,籤之前不知道看看嗎?”葉青音對這個兒子已失望透頂。

“我看了啊!這筆數額不小啊!”李宇感到十分不解,這麼多年的公子哥兒做的也就是吃喝享樂,哪能看懂這專業的法律協議。

“唉!我要拿到這筆錢,必須要有林涵諾的簽字同意。”葉青音氣的快要吐血。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林涵諾這是想逼死我,我要是不拿出當年的證據,蔣家和靳家都不會給我活路。”

葉青音說完,坐在沙發上,空洞的眼神無奈卻也不敢。還有最後一根稻草,那就是剛剛回國的沈書默。

亞辰集團,靳亞辰站在窗前沉思著。

“靳總,程軒那面已經找了當年車行的老闆,他說他記不清。我們查到了您父親出事之前王洪濤到過的記錄。”楊哲銘在一旁彙報。

“嗯,靳以誠的好處費應該是沒少給,他不肯說也正常。王洪濤妻兒最近怎麼樣?”靳亞辰低聲說道。

“嗯,目前一切正常。”

“找到設計院,在安排重新審圖,對了,還有預算也要重新核。他指定是在圖紙上做了文章,進行掏空。免不了,設計院、預算、施工方及供料方一起配合,逐層掏空。這個突破口我看來的更直接。”靳亞辰慢條斯理的說著。

“好的領導,我會轉達給程軒。”楊哲銘緊跟著靳亞辰的思路。

“嗯,我父親的車禍,先放一放,我還是想找個機會和爺爺聊聊。這個事實要是硬要他接受,他的心臟一定會受不了。”靳亞辰自言自語道。

“好的,靳總,那我先出去了。”楊哲銘剛想轉身就走。

“你回來,安排車我去晨夢公司!”靳亞辰突然命令道。

此時,沈氏集團,沈書默對助理說“安排車,我要去晨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