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巨響,王東陽只感覺頭昏腦脹,腦袋好像突然被充滿了高壓氣體一樣,幾乎要被撐爆。王東陽強忍著不適,終於完成的咒語,隨著他的一聲大喝“殺!”一道殺氣形成的光刃衝進了柳輝的體內!

而此時的柳輝被極品霹靂梭炸得防身法器盡毀!光刃以極快的速度,外加巨大的破壞力,殺氣入體,瞬間破壞了他體內本就殘破的的生機 ,如果全盛時候的他,還真有可能擋住這道攻擊,但此時連續遭受重創的柳輝,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最終被光刃入體,收割掉了全部的生機,化成了一具屍體。

此時的王東陽也不好受,體內剩餘的潛力根本不足夠發出這一擊。被殺神印吸取了大量精血,也同樣無比虛弱!他艱難的移動身體來到柳輝屍體前,連檢視都沒檢視,就收起了屍體 ,他沒時間檢視了,要儘快離開這裡!

王東陽知道這裡已經不安全,剛才的戰鬥雖然看結束的極快,但動靜同樣也不小,有可能引來其它修士,所以他直接放出了小黃,讓黃揹著他向密林中飛遁而去!

如果王東陽的時間法則能夠入門,就能輕鬆斬殺柳輝,可惜,他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門檻,還沒來得及參悟!不過能這樣斬殺柳輝也算意外的驚喜了,畢竟如果讓王東陽直接去殺柳輝,他還無法過自已的心裡這一關,隨便就殺人,不是他的作風。但人犯我,我亦必犯人!

王東陽離開後不久,果然有不少人趕來,有甚至還有不少柳家修士,同樣王東陽的天火宗同門也趕了過來 ,眾修士感受著現場殘留的強大氣息,無不感覺到一陣壓抑。

看到沒有好處,來到的人又陸續走了,天火宗的人也走了,因為他們並沒有感覺到同門弟子死亡的氣息,如果離得近的同門死去,他們的宗門弟子令牌上會有指示。

柳家的修士就沒有那麼輕鬆了,他們一個個都黑著臉,因為他們感覺到了家族成員的死亡,同時也猜測出來了出事的大機率是柳輝,以後的家主被殺了,他們這些人出去後也得不到好果子,哪怕把仇報了,也同樣會被嚴厲懲罰!

他們不斷的收集周邊的氣息,然後分析事情的可能經過,然後刻畫到了一個玉簡中,這樣的交待雖然不怎麼樣,總比沒有強,他們都不敢想出去之後的情景!

秘境之外,柳家祠堂內的一處偏殿內,一個弟子踉蹌的奔向家主所在的院子,他心中充滿了恐懼,但又不得不去報告此事。不然會連累家人的。

只見他來到族長的院門前,大喊:“不好了,出大事了!少主在秘境中可能有危險!”

護衛直接沒有通報就把他放了進去,他們不敢呀,家主那脾氣還不得殺些人洩憤!

那報信的弟子進入院子後,來到大殿門口直接跪下大哭道:“家主,不好了,少主的魂燈滅了!”

“你說什麼?”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少主的魂燈滅了!”

“你竟敢咒少主!去死吧!”柳家主一掌拍下,那報信的人癱軟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氣息!

柳家主知道下人不可能敢拿這事胡說,但他的氣惱無處發洩,順手打死一個人順順氣後,直接向祠堂飛去。

“是誰?我柳家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點你魂千年!”柳家所有人聽著家主的咆哮,都嚇得瑟瑟發抖!希望自已不要被遷怒到!

秘境入口處,突然又來了一個巨大豪華的飛舟,上面大大的柳字,顯示著主人的身份!

柳家家主!

眾門派留守的長老紛紛起身見禮,但柳宗為卻黑著臉誰也不理,直接來到他們柳家和逍遙宗的留守處,對著眾人傳音道:“輝兒的魂燈滅了,兇手大機率就在這些進入的人中!一定要查出是誰,如果查不出,這些人全部給輝兒陪葬吧!”

這時逍遙宗的長老道:“柳少主出事了,肯定要報仇,但如果這些進入的弟子全部都殺了,柳家可承受不起這事的因果呀!”

柳宗為此時也覺得自已的憤怒影響了理智,更正道:“記住都有誰,我要一個個偷偷暗殺掉!”

眾人沒再反對,雖然不贊同,便現在反對肯定會和暴怒的柳宗為起衝突,還是交給宗門和家族長老煩心吧,於是退到遠處發出了一傳音玉符,

其它宗門的的人也同樣疑惑柳家家主這是怎麼了,好像死了兒子一樣,紛紛傳音向宗門打探訊息,當確定了訊息竟然真的是死了兒子後,眾人都大方的原諒了他的無禮。

畢竟是真的死了兒子,失態也正常!

王東陽此時正趴在小黃的背上,他已經陷入了昏迷,透支了太多體力和精血,他的身體在透過昏迷來恢復!心劍震動間,依然反哺著金色能量,只是最近它刺殺的人很少,吸收的能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只能慢慢的反哺,無法一下恢復王東陽的傷勢了!

終於小黃找到了一個瀑布後方的隱秘山洞,把王東陽安置在裡面後,就靜靜的守護在旁邊。眼神中透露著擔心!它收集了一些水,每過一會就給王東陽喂下去一些,只希望他能早點醒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王東陽的傷勢逐漸好轉,但他仍處於昏迷狀態。小黃一直守在他身邊,期待著他早日甦醒。

昏迷中的王東陽腦海中並不平靜,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夢到自已變成了一個全身透明中呈現金色的奇怪蟲子!

並且是一隻剛出生的蟲子!剛出生就有盤子那麼大!

生他出來的是一個人,至少看著和人一樣!

他出生的方式很別緻,他的母親的腹部直接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他自已掙扎著爬出來的!

他一出生就感覺自已知道應該做什麼,本能的就向在他不遠處的一個修士爬了過去!

他好像忘記了自已之前所有的一切,只剩下蟲子的血脈本能!

他爬上那修士的身體,用前肢撐開修士的嘴巴後,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