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居然沒有起來。
“沈辛晨,既然瑞藍心在你那算不上什麼‘東西’,你又何必關心我騙沒騙你?孩子是你的,跟不是你又有什麼關係?孩子的媽媽在你這什麼都不是,那孩子還算什麼?”
瑞吉緊緊的攥著拳頭,與他平日裡的娘炮簡直就是大相徑庭。
沈辛晨扶著牆勉強著站起來,“因為孩子是我的,我必須問為什麼.”
“呵呵,那瑞藍心呢?雖然有一段時間我沒有跟在她的身邊,可是她的想法,她的變化,我都看在眼裡。
孩子你就要,女人你就不要了?那既然這樣,她和沐一風在一起又怎麼了?你對媒體的那些所謂的‘爆料’,你想過對瑞藍心的影響嗎?孤兒,這是她最不願讓人看到的一面,她多少個日日夜夜裡,都因為打雷嚇到睡不著覺,我想你也知道吧.”
瑞吉的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
“如果我知道你現在會對她這樣,當初我就不會讓她給你生下這個孩子,我就帶著她離開了!”
“你想帶她走?那孩子到底是你的,還是我的?”
沈辛晨站直了身子看向瑞吉。
瑞吉隨即而來一拳打在了沈辛晨的臉上,“砰”的一聲,沈辛晨的身子便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這一拳,我是為我自己打的!”
說完,他又一把抓住沈辛晨的衣服,又是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次沈辛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一拳,是為了我的妹妹,瑞藍心!”
瑞吉抬著頭,但是眼淚仍舊流了下來。
他唯一的妹妹,他想保護的妹妹,最後還是受到了這樣的傷害。
沈辛晨用手抹著嘴角的血漬,聽到瑞吉的話之後,他有些難以相信看向了他,他居然會是瑞藍心的哥哥!“我知道,因為她的身份,即使是她有了你的孩子,你也不會認真對待她的。
所以當初我就告訴你,那孩子不是你的,而且她的行為不好,我以為那樣你就可以讓她離開,我再帶著她離開。
可是,你居然突然帶著她出國了,一年的時間裡,我都在找她,再見面時,我就知道她已經生了孩子。
呵呵……報應,這就是報應,當初我丟下了她,現在就是想照顧她,也再也沒有機會了!”
瑞吉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仰著頭,任由眼淚流著。
瑞藍心,他用心去保護的妹妹,可是現在……沈辛晨愣愣的看著他,又看著地板,他做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那是他的孩子,他誤會了瑞藍心,他……“瑞藍心,瑞藍心在哪裡,我要去找她!”
沈辛晨子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抓著瑞吉的衣服,大聲的質問著。
“你還想再見她?沈辛晨,你有什麼理由去見她?”
瑞吉一句話,輕鬆的擊敗了他的想法。
沈辛晨的手緩緩的鬆開了,他的表情有些呆滯,瑞藍心,他要去找瑞藍心,用什麼理由?“我會讓她和沐一風在一起,即使沐一風不愛她,但是他會用心的去照顧她。
孩子,你就自己養吧,你不是隻要孩子不要她嗎?”
瑞吉的眼睛都已經紅了,又氣又怒,又為瑞藍心感到心痛。
“瑞吉,如果不是你從中間多說那一句話,我……我和瑞藍心就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沈辛晨,你自己的愛情是外人能夠阻擋的嗎?你對她根本就沒有愛,為什麼不放了她?”
此時瑞吉站了起來,“我求求你,如果你不愛她,就請你不要再靠近她。
現在已經有一個人能照顧她了,你不要再闖進她的人生裡.”
瑞吉沒有再看他,說完話,便離開了。
如果你不愛她,就請你不要再靠近她。
呵呵,他又怎麼能去不靠近她?“瑞藍心,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難道我之前做的,都錯了嗎?”
沈辛晨向後踉蹌了一步,他身形不穩坐在了地上,一臉的頹唐。
萊斯,到底是誰的孩子?而瑞藍心,到底還是不是他的人?呵呵,現在誰又能告訴他一個結果。
“沐先生,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帶著瑞小姐走了.”
皮特恭敬的站在沐一風身邊說道。
“那個醫生怎麼解決的?”
沐一風的手緊緊拉著瑞藍心,看著她仍舊緊閉不開的眼睛,他心中的憂慮愈發的濃重。
“院長已經把他開除了,當他知道您的身份之後完全被嚇傻了.”
皮特如實說道。
沐一風冷哼一聲,“那種庸醫留著也沒用,讓護士進來,帶著瑞藍心轉院!”
“是的,沐先生.”
皮特彎了彎身子便出去了。
沐一風向前走了一步,摸著瑞藍心滾燙的額頭,他的手輕輕摸著她的臉蛋,“瑞藍心,只要你能醒過來,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甚至是要沈辛晨,我都能為你做到,現在只要你能醒過來.”
他的手緊緊的抓著她的手,為什麼從早上到現在,她仍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連眼睛都不睜一下。
“瑞藍心,你這是不是在懲罰我?我承認,昨天我做得過分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瑞藍心!”
沐一風的臉緊緊的靠瑞藍心的臉蛋上,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異常的熱度。
“沐先生,我們現在就要走了.”
皮特身後跟著兩個小護士。
沐一風緩緩離開瑞藍心,用手擦了擦臉,“現在走.”
他向後退了一步,目光仍舊死死地盯在瑞藍心的臉上。
“把針拿好,我抱著瑞小姐.”
皮特交待著兩個護士,自己主動走上前,準備抱瑞藍心。
沐一風見狀,“不用了,你去開門,我抱她就好了.”
皮特忙向後退了一步,“是的,你們兩個把藥瓶都取下來,小心傷到瑞小姐.”
說完,他便走到了門口。
沐一風把瑞藍心用被子圍好,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便把她抱起來。
兩個小護士也是相到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便緊忙提著藥瓶,緊跟著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