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晨,她曾經仰慕的大明星,她無意中的丈夫,現在不顧忌任何感情的將她一把推向了深淵,萬劫不復的深淵。

為什麼沒有愛情,可是她卻有一種失戀的感覺?夜黑了,窗子沒有關,窗簾被風吹得東躲西搖。

瑞藍心依舊木愣的坐在地板上,她目光空洞的看著遠處灑處的月光。

沈辛晨走了,對她不屑一顧的走了。

在他的心中,瑞藍心永遠都是那個生活在社會低層,即使披上了公主的外衣,她還是一個沒有素質,沒有內涵的無聊女人。

他剛剛對她升起的半分好感,在這一次談話中也已經灰飛煙滅。

沐一風送她回家,兩個人談得有說有笑。

而這個噁心的女人在醫院裡,又問他到底愛不愛她?他愛她嗎?不會的,他愛的是溫敏敏,他要娶的女人也是溫敏敏。

跟這個事故做作的女人沒有一點兒關係,瑞藍心,他和她的關係,至此也終於可以結束了。

夜深了,風涼了,即使在夏日,地板傳來的陣陣冰涼,讓瑞藍心心裡一陣陣泛著冷意。

她坐在地板上蜷縮著身子,頭髮已經散了下來,臉上的淚痕仍舊未乾。

她該是有多愛他,他說過那些話,他走後,她的心竟有一種被挖空的感覺。

她輕輕動著自己乾澀的嘴唇,她想哭,可是卻再也沒有了聲音。

原來,跟他做出絕決之後,就連夜,也會變得如此的漆黑。

眼淚順著鼻翼緩緩的向下流著,瑞藍心這個喜歡偽裝堅強,說話聲音很大,可是骨子裡卻很懦弱的女人,她的心實在太小,受得不這種痛。

“沈辛晨……沈辛晨……”瑞藍心的目光盯著遠處不明的一處地方,口中重複著這個名字。

被愛的人狠狠的踹開,原來會是這樣的痛,痛得她恨不得將自己變成一個死人。

她的雙唇緊緊抿著,她想哭出來,也不想哭出來。

“娛樂圈不相信眼淚.”

他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迴旋著,對啊,她身處在這個五光十色的娛樂圈,她沒有哭的權利。

對於她和沈辛晨的愛情,更像一出沒有結局的偶像劇。

可是,她現在在她的家裡啊,沒有閃光燈,沒有粉絲,沒有那些媒體,沒有她愛的人,為什麼還不能讓她痛痛快快的哭一頓?為什麼一切對她來說都這樣的困難?“爸爸,媽媽你們當初既然不要藍心,為什麼要生下我?為什麼?”

瑞藍心一下子跪在了地板上,眼淚大滴的落在地板上,“為什麼?我既然是你們的累贅,為什麼不打掉我?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在這世上受苦,為什麼啊?”

她聲嘶力竭的大聲哭著。

到底什麼是人生,到底什麼是命運,為什麼在她這裡只有坎坷,只是這麼簡單的愛情,她都不能得到?“萊斯,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養你,不能帶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我為什麼要生下你來受苦?為什麼啊,為什麼我受過的苦,還要在我的兒子上重新演示一遍?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懲罰我一個還不夠,還要罰我的兒子?”

眼淚與鼻涕夾雜在一起,直到哭的無力時,阮端端的身子才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也許這一刻,再也記不起任何事情,對於她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了吧。

“沈先生,您來了.”

奶媽抱著小萊斯,像在哄著睡覺。

“嗯.”

沈辛晨沉著一張臉,向著奶媽走了過來。

“沈先生,您想抱抱小少爺嗎?”

奶媽有些迫不急待的想讓他抱抱孩子。

沈辛晨看著她懷裡的小萊斯,又看了奶媽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小少爺最近好像是想你和瑞小姐了,昨天抱回來之後,就是直哭鬧個不停。

我聽別人說,小孩子也是會思念的,爸爸媽媽離他太遠了,他就會禁不住想念的.”

說著,奶媽的眼圈紅了。

沈辛晨沒有說話,在奶媽的懷裡將小萊斯抱了過來。

小萊斯還未睡著,張著小手抓著沈辛晨的衣服。

“看看小少爺,長得和您多像啊,看這眉毛,看這眼睛,再加上這小嘴,簡直就是您的翻版,這麼小就能看出帥氣來了.”

奶媽站在他身邊不住的說著。

“我和他長得很像嗎?”

沈辛晨側著頭看向奶媽問道。

“當然了!您看這小臉蛋,就像瑞小姐的臉蛋,圓圓的肉肉的,可是其他地方就跟您最像了。

.”

奶媽說著這話,不由得笑了起來。

沈辛晨仔細打量著小萊斯,看著看著,便真看著他有些像自己了,呵呵,這是多麼愚蠢的想法,只是因為跟自己在一起時間長了,便能了自己的兒子?“小少爺屁股上還有一塊紫青胎記,一看就是天生的福命.”

奶媽這話一說,可是關不住話匣子了。

“他也有胎記?”

沈辛晨疑惑的問道。

“對啊.”

沈辛晨看著小萊斯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他突然翻轉過小萊斯,一把拉下了他小褲子。

“沈先生!”

奶媽以為他想打小萊斯。

“哇哇……哇哇……”小萊斯也應聲大哭了起來。

看著小萊斯左屁股上的那塊紫青胎記,沈辛晨覺得自己有些懵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奶媽也顧不得身份了,她一把奪過小萊斯,抱在了懷裡,輕聲哄著。

“為什麼他會有胎記?”

沈辛晨的表情有些木訥。

他們沈家人身上都有標記,就是每個小孩子自出生後屁股上都會帶著胎記,他雖然不明白,可是這也是一種代表是沈家的人的記號。

為什麼萊斯不是他的兒子,竟會有這個胎記?“奶媽,萊斯像是我的兒子嗎?”

沈辛晨莫名其妙的問了這麼一句。

奶媽聽著他的話有些愣住了,手緊緊的抱著小萊斯,“沈先生您這是怎麼了?小少爺是您和瑞小姐的孩子啊?”

沈辛晨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一樣,連連向後退了兩步,臉上特有的神氣表情也沒有了。

他的手有些顫抖的拿出手機,撥通了律亞明的號。

“亞明,我要做親子鑑定!”

說完,他看著已經直巴巴瞅著自己的小萊斯,便離開了。

奶媽看著沈辛晨的背影,心中不由得疑惑起來,為什麼一向冷靜的沈先生,這次居然問出這種問題?“一風,報紙已經出來了,瑞藍心所有的廣告代言都被他們收回去了,而且公司的股票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薛航心中難掩悶氣。

“薛航,我不能再和你說了,我剛來到瑞藍心的家裡,她暈過去了,而且在發燒!”

沐一風說完,便匆忙掛了電話。

“一風,沐一風!”

薛航一下子站了起來,瑞藍心病倒了?“傑克,傑克!”

“薛先生!”

“馬上去備車,我要去醫院!”

薛航大聲說道。

“是的,薛先生.”

傑克剛轉過身欲走,問了一句,“薛先生,我們去哪家醫院?”

薛航一愣,他再一次拿起手機,可是沐一風的手機卻是無法撥通!“該死!”

薛航一下子便把電話摔在了牆上,“出去!”

傑克瑟縮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便緊忙離開了。

薛航急躁的在屋子裡來回的踱著步子,公司的股票即使跌下去,他都沒有這樣的煩躁,可是聽到瑞藍心出事情了,他就坐不住了。

“薛先生,出了什麼事情?”

正在這時,瑞吉走了進來,站在門口,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瑞吉,你來了正好,瑞藍心病倒了,我們現在去找她吧,我不知道沐一風把她送到哪裡去了?”

薛航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瑞吉緩緩的向他走過來,“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又去哪裡找呢?”

他不緊不慢的坐在了薛航的對面。

“瑞吉?”

薛航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瑞藍心生病了,你們擔心嗎?”

“擔心,可是現在沐一風和她在一起肯定就沒有事情了.”

瑞吉抬起手,剔著自己的指甲。

“你這是什麼意思?”

薛航雙手支在辦公桌上,厲聲問道瑞吉。

“我的意思?”

瑞吉揚起臉笑了笑,“今天新聞這些媒體聯合起來報道瑞藍心,已經表明他們是專門針對她的。

我和瑞藍心已經不可能再在薛氏待下去了。

可是現在沐一風好像是一心一意對待她。

瑞藍心只是一個小女人,身前有一個男人保護著,難道不是很好嗎?”

瑞吉一改自己娘炮的模樣,對薛航說著。

而此時的薛航卻沒有什麼話再說了,“我也能保護她的!”

“你保護她?呵呵,薛總你開玩笑呢吧?你連這些新聞都不能擋回去,連瑞藍心最基本的隱私你都保護不了,你還談什麼保護?再者說了,你身邊的女人那麼多,你又為什麼不能放過瑞藍心呢?”

此時瑞吉已經站了起來。

“打今兒起,我就不來公司上班了,而瑞藍心那邊我會去找她說的,您也就別再為難她了。

既然已經有了一個沐一風,您又何苦對她這樣不依不撓的.”

薛航看著瑞吉的背影,心中是說不出的氣憤,什麼叫有了沐一風,他就不能不依不撓了,如果沐一風不是真心對她怎麼辦?瑞藍心,瑞藍心,他必須要去見瑞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