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但見得陳閒帶著十幾名護衛牽著馬,從皇宮處離開。

陳閒把出宮的計劃、目的和王太后講了之後,也可能是為了陳閒的皇后、也或許是為了滅秦國的機會實在難得,最終是答應了陳閒離宮。

索幸陳閒在為太子時學過騎馬,一行人輕騎出行,到得晚上便離開了京城,直奔那水寨方向而去。

“在外稱呼朕公子,本公子的名字是朱壽!”陳閒吩咐著一眾護衛,不由惡趣味想道一個名字,接著說著,本公子是求學的學子,如今在遊歷我陳國,你們都是我家的護衛。

一眾便衣的大內侍衛連忙拱手稱是,不知道這小皇帝是什麼心性,都大氣不感冒。

見得侍衛的緊張,陳閒不由說著:“你們放輕鬆點,本公子此次是去找老婆的,把她娶回家的。你們如此緊張可會破壞我的計劃的,到時候把我老婆嚇到了,可就麻煩了啊。”

陳閒說著,也顧不得天晚繼續起碼趕路,他想要儘快趕往水寨所在金陵城。由不得陳閒不急啊,如果那葉清萱擋不住水寨的二寨主的話,那他的計劃就全完了。

如此一行人匆忙趕路,只用了3天時間,便到了金陵城。金陵城為陳國與秦國接壤之地,但由於水路縱橫,又有水寨匪人,由此兩國便幾乎沒有駐軍,而水寨匪人顧及金陵城有守衛軍在,如此金陵城倒還有些安穩。

陳閒在中午時分入的金陵城,一行人早已疲憊不堪,便找到金陵城的酒店準備住宿。

“公子,今日我等便在這酒樓歇息一晚吧。”有護衛說著。

“行,本公子餓了先吃東西,你等去開房間安頓馬匹,準備些換洗的衣物,本公子一會沐浴一番。”

一連三天騎馬趕路,讓喜愛乾淨的陳閒難受,又安排隨從去買衣物等。

“小二,把你們店拿手好菜上來,本公子要吃飯!”陳閒坐在大堂的空桌上叫著。

“好嘞,客官幾位?”小兒連忙上前問著,剛才看著一行十幾人,如今剩下三人在,便忙問著。

陳閒看了下跟在自已身邊的兩人。

“先上三人的,先來點吃的墊吧墊吧!”

“去和他們說,不許在我身邊出現,往後就你二人跟著我。”

陳閒坐下來吩咐其中一人。

而後又安排:“今日我們三人便悄悄從這酒店離開,另尋酒店住宿。”

陳閒在酒樓吃飽、洗漱之後,美美的睡了一覺。

到了晚上在房間留下紙條,命令眾人不得尋找,便帶著那兩名跟著的侍衛,另尋酒店住宿。

第二天上午,陳閒便上街逛了起來。

他打算準備些筆墨紙硯、酒水等物,裝作踏青人員,到水寨附近山陵寫生時混進水寨。

三人在大街上找到一處文房四寶店,見得有幾人已經在挑選裡,也沒在意直接走了進去。

見得三人走進去,又兩人正上前攔住,便見中間一公子揮手,那兩人便沒有靠上前,但仍然戒備著。

“公子,挑點什麼?”店鋪老闆見有客上門,上前問道。

“嗯,本公子挑點文房四寶。”

陳閒也不太懂怎麼挑選,看著鋪子裡的文房四寶等物也不問價,看上了就直接讓侍衛拿。

那老闆見陳閒不問價,心知來了大主顧,連忙上去招待。

“這位公子可是好運道,如今我店正好有一支灑金筆,據說乃我陳國文豪李夫子親手所作,乃是用秦國北地的雪狼尾尖毛和白貂嘴邊的毛製作,極其稀少。公子可要看看?”

“拿上來,本公子看看。”陳閒也不在意。

看向店裡的幾位客人,見得中間一人看著極為年輕,不由又認真看了一眼。

只見其有股不卑不亢的英武氣,但是這一副裝扮卻又顯得有幾分女兒的嬌氣。

陳閒見得心裡不由誇道,怎麼有如此漂亮的男子,生的實在太秀氣了,像個女子。

“這位兄臺好!”陳閒打招呼道。

“兄臺好!”那英氣漂亮的男子說著,對身後的兩人擺擺手,那兩人見了主子的手勢退出了店。

陳閒想了想,便讓身後的侍衛也出去了。

“兄臺是學子?”那英氣男子說著。

“在下乃是附近的學子秦迪。”

“在下朱壽,遊歷學子,見過秦兄!”陳閒忙拱手行禮。

陳閒不客氣的走到秦迪身旁。

“秦兄,以往都是家中人準備筆墨紙硯,在下不懂如何挑選,一會還要煩請你幫忙把把關!”

“此事好說,朱兄不瞞你說,在下在家裡就甚是喜愛文房四寶,愛好收集此等物件。”秦迪笑著說道。

“這老闆定是見我挑選時比較小氣,便不把那灑金筆給我介紹。”

陳閒見著那笑起來比女子還好看的臉,心想這要是讓一些大家閨秀看到,估計會被媒人踏破門檻。

“客官,這就是灑金筆!”掌櫃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陳閒。

陳閒接過盒子,開啟,取出筆看了看,便遞給秦迪。

“秦兄請看!”

“好筆!朱兄你看這筆桿,觸感溫潤堅實,筆桿上有金色的斑紋,像是一片片黃金,乃是儲存多年的湖州竹子。”秦迪接過筆,輕聲道。

陳閒看著秦迪伸出的手,白皙細嫩,心裡正自好奇,想到這時候的讀書人大多都大門不出的,也沒多想。

秦迪看著湊過來的陳閒,臉一冷正待說什麼,似乎又想起什麼,便沒有動,把筆往陳閒手裡一塞。

“這是支好筆!”

“掌櫃的多少錢?”陳閒開口問道。

“客官,此筆如今售1000兩。”掌櫃開口道。

“行,就它了”

“秦兄,既然你喜歡,那就送給你了!”

陳閒將筆裝進筆盒,抓起秦迪細嫩的手塞道他手裡,感受著秦迪軟嫩的手,陳閒不捨鬆開。

秦迪被男子突然抓住手,整個人都呆愣了,高冷絕美的臉上滿是紅暈。

陳閒隨手拿起一支筆,對著門外護衛喊道:“阿大,過來結賬。”

“秦兄,秦兄!”

陳閒見得秦迪正在一旁發愣,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秦兄,醒醒!不必在意,只是一支筆,我和你一見如故,便當見面禮送你了。”

“行!那我收下了。”

秦迪揹著手拿著筆,往店門口走去。

“朱兄,既然你送我筆,那我請你吃喝酒吧。”

“恭敬不如從命。”陳閒也跟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