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川木子是典型的小日子模樣,五肢短小。

撩開上衣,露出肚子上的疤,展示著他的豐功偉績。

“這個!就是我當初!有人要官職!死啦死啦,我就一刀。”

李詩雅都蒙了,有人跟你要官職,你給自己一刀。

這腦子沒點問題,誰幹的出這種事?

畜生也不可能自殘啊,但李詩雅有求於人。

還是耐著性子,用小拇指繼續挑逗著,一不小心就挑不著。

別提多愁人了。

“太君威武,您看我說的那個事情,怎麼樣?我比他聽話的哦~”

木川本子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指。

“你的!不行的!過幾天!新官來了,你壓不住!”

這句話點燃了李詩雅的好奇心,還有老孃壓不住的人?

壓不死他,眼下主要是度過現在的難關,不然,就沒有以後了。

“沒關係,您操控一下,我只要現在的活路,以後的以後再說。”

李詩雅費盡手法,可算是用小拇指挑起了起來了。

本川木子滿意的笑了笑:“好滴!以後有事在聯絡!我先操控一下子!”

……

聶保有點不放心起義軍,混在人群中跟隨著大部隊前往浪潮公會駐地。

剛聽到王偉那激昂慷慨的演講,恨不得舉起雙手鼓掌。

就在這時,一群武裝人員快速進場,一名身穿中山裝的男子在層層保護下走了過來。

一揮手,所有槍支對著王偉他們。

王偉果然有一顆紅彤彤的心,面對ak頂頭了,也毫無退縮。

哪怕眼鏡被打到了地上,照樣舉起手,激昂慷慨的吼著:

“你可以消滅我一個,有千千萬萬的我會站起來,來吧,向我開炮!”

“兄弟們,不要被眼前的危險所擊倒,異獸來了,末世來了,水不能喝,空氣有毒,咱們都扛過來了,還怕這幾桿槍。”

漂亮!

王偉不入文廟,聶保都不同意,大戰基本上一觸即發。

推推搡搡,防暴隊都快衝破了。

那中山裝男子氣炸了,朝天上開了一槍,頓時人群安靜了下來。

“聽我說,我是這座壁壘的守護者,李泰。錄音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李詩雅小姐臥薪嚐膽,勇於面對黑暗,歷經三年收集了苟涵兼的罪行。”

“今天,當著大夥的面,槍斃了他丫的,以後讓我發現誰給小日子賣命,下場就是這個!”

李泰揮了揮手,苟涵兼被堵著嘴,五花大綁的押了出來。

那雙仇恨的眼,死死的盯著李泰。

砰!

苟涵兼領盒飯了。

聶保很顯然對這個結果不滿意,苟函兼只是被推出來澆滅民憤的旗子。

李詩雅這個婊子還沒事,浪潮公會還有多少人參與其中,還不知道。

殺一個,沒多大作用。

他在後面聲情並茂的喊著,聲音穿過層層的人群,激盪在所有人的心田。

“我們不服,苟函兼一人幹不了這種事情,他一個人沒那麼大能耐,除非所有人都查一遍,79號壁壘絕對不做奴役!”

蠱惑到期,聶保心中猛地一驚,像是被什麼東西抽走了一樣。

他望著天空,仔細的感悟著,剛剛說話的方式。

結果其他人在蠱惑的狀態下,一小部分心地脆弱被揭開了。

嘶吼著朝裡面衝去。

“對,把所有二椅子都交出來,我們要反抗。”

“滅掉小日子,趕走異獸,只要我們團結一致,定能戰勝困難。”

砰!

又是一槍,李泰罵罵咧咧的將槍頂到說的最歡那人頭上:

“他奶奶的,沒完沒了?不是想打異獸嗎?去,把壁壘開啟,都送他們出去打異獸。”

這一聲下去,人群頓時鴉雀無聲,開始有一部分打退堂鼓了。

“走吧,函兼已經死了,鬧下去咱們都得交代在這。”

“不行,下次還是會被奴役,不流血怎麼變革。”

“變革是要看自身實力的,你現在去跟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有一個走的,就有第二個,聶保眼睜睜的看著千人團隊只剩下幾十人苦苦支撐。

他見王偉還想說話,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兄弟,信我就先跟我回去。”

王偉有些不甘,看著散去的眾人,抹了抹眼淚,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豪情壯志。

“我們還有希望嘛?”

聶保盯著李泰笑了笑,抬頭看著天,學著王偉說話方式:

“看天,看人,看我。”

聶保拉著王偉走的時候,明顯感覺有一道視線始終定在他身上。

順著視線望去,浪潮公會二樓一道黑色人影一閃而過。

聶保看王偉還沒從悲傷中緩過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夥子,你還年輕,哪一次變革是馬上就能見效的?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恍然間,回過頭,那道黑影再次消失。

……

李詩雅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戴上以前沒戴過的首飾,破天荒的抹了點腮紅。

總覺得以她的樣貌,化不化妝都一樣的。

可今天不同,她正式接管浪潮公會。

出門上車,聞著車內的消毒水味,微微皺眉。

這幾年一直在搞淨化壁壘,說實話那都是騙人的東西。

他們這些高層都明白,如果不弄這些表面的工作,底層的百姓是絕對不會按照你想要的方式去做。

更不可能老老實實的生長,貢獻出一份可觀的收入。

“以後,車裡不用噴了,在外面噴噴,有個味道就可以了。”

司機是個男性,以前總給苟涵兼開車,彼此也比較熟悉,為人比較木訥,屬於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那種。

李詩雅看來,這種人天生適合當手下,至少不用時刻的防備著。

可今天,一向啞巴的司機突然說話了,說的還是李詩雅不想聽到了。

“好的,李經理,不過,您也就是這一次坐車,沒必要更改車裡的流程。”

這句話很正常,在李詩雅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她感到深深的冒犯。

眉頭皺的能緊了,敲了敲車後座:“記住了,以後叫我會長,我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車子飛速的行駛,本該幾分鐘的路程,現在已經過了十分鐘還沒到。

李詩雅回過神,望向車窗外的倒退的景色。頭一次臉上浮現出驚恐,顫抖的說著:

“你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