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所有事情以後,程治國說道:“給他穿上衣服,別讓他凍死了。”

喝醉的人不知道冷,大冬天被凍死的不在少數。

程治國雖然不在乎許大茂的生死,但目前兩人的恩怨還沒到這份上,沒必要將人往死裡坑。

這種事自然落到年紀最小的小剛身上,他皺著眉頭捂著嘴給許大茂穿上衣服後,一群人便拖著“作案工具”離開了。

至於許大茂,凍不死就行。

但程治國顯然低估了許大茂的能耐,

雖然喝的不省人事,但春·藥的作用下,許大茂很快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

再次將全身的衣服脫光後,他踉踉蹌蹌的開啟門,朝廠外走去。

冷冽的風吹在身上,讓他一自覺得抱住身子,意識也清醒了幾分,

但他顯然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並沒有回去穿上衣服的想法,而是一心想著回家。

走過廠大門的時候,保衛看著光溜溜的許大茂,整個人都傻了。

但許大茂似乎根本沒看見他一樣,搖搖晃晃的出了廠。

愣了好一會兒,保衛讚了一句“好漢”,然後撥打了報警電話。

“啊——”

雖然天黑了,但路上並不是一個人沒有,許大茂一路走過去,引起了不少女人的尖叫。

但這種熱鬧,反而很快吸引了更多的人圍觀,不僅有男人,還有一群大媽。

“這傢伙,是廠裡的放映員,叫什麼來著?”

“許大茂!”

“對,就是他,我去,這哥們牛掰啊,真不怕冷!”

“都喝成什麼樣了,哪還感覺的到,不過這哥們脫衣服幹嘛?”

“身子骨太瘦了,不像個爺們。”一群大媽評頭論足起來。

“本錢也不夠……”

“我擦!這小子抱住電線杆子幹嘛……”

“……”

許大茂接下來的行為,讓眾人大開眼界。

“哈哈哈哈哈——”接近著便是久久不散的大笑聲。

直到警察來了,圍觀的人才一鬨而散。

至於許大茂,類似的醉漢警察已經見過不少,直接扔給他一件大衣,然後關進了關押室。

一夜過後,

許大茂的光輝事蹟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程治國上班的時候,恰好聽見幾個大媽討論這事,才知道許大茂又跑了出來。

“這可怪不得我。”

他嘀咕了一句,泰然自若的去上班。

“聽說了嗎,許大茂昨晚光著腚裸·奔呢,快從廠裡跑到家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劉嬸昨晚親眼看到的,那傢伙喝的不省人事,一點不怕冷。”

“呵呵,那這小子要出名了!”

“那可不是,剛才有警察去通知婁小娥了,讓她帶著衣服去領人,等會許大茂回來了,咱們問問他是啥心思,竟然能幹出這事。”

“哈哈,那傢伙估計得跟你拼命。”

“呦,這不是治國嗎,治國,許大茂那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也親眼看見了。”

“嘿!那看來沒跑了!”

一路上,程治國都聽眾人在談論這件事,有知道他跟許大茂一個院的,還會問上兩句。

程治國自然不會客氣,

而有了他的背書,大家更不會懷疑了。

不僅如此,廠裡也很快傳的有模有樣了。

……

警局,

許大茂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如喪考妣,一臉絕望。

他已經從警察嘴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天喝大了,竟然裸~奔著回家,還被很多人看到了?

許大茂第一感覺就是自己完了,

第二個感覺就是,他徹底完蛋了!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他不明白,更不願回想,但他卻知道,以後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麼。

院裡、街道,甚至是廠裡,大家看到他、提起他,都會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嘲笑,怪異的眼神,將充斥他的餘生。

“怎麼會這樣……”

他欲哭無淚,不就是喝了幾口酒嗎,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吱呀——”

房門被開啟,一個警察領著婁小娥走了進來。

然而許大茂似無察覺,木然的低著頭,一臉死灰。

婁小娥看他這樣子,原本要說出口的憤怒和質問的話,也吞了回去。

她嘆了口氣,將衣服扔到許大茂面前:“穿上衣服吧,跟我回去。”

許大茂麻木的穿上衣服,出了警局,往四合院走去。

快到家的時候,路上的認識的人多了起來,許大茂耳邊也多了些竊竊私語。

他扭頭往旁邊看,見眾人正對著他指指點點,嘴裡時不時發出一陣笑聲。

許大茂更加羞愧,頭快垂到褲襠裡了。

“走吧,別搭理他們。”婁小娥拉著他往前走。

但越是接近四合院,熟悉的人越多。

“呦!許大茂,聽說昨晚你光著大屁股從廠裡跑到家,哈哈哈,是不是真的?”

“王大軍,你娘給你生了張嘴,沒告訴怎麼閉上?”婁小娥怒聲罵道。

“嘿嘿嘿,就是問問嘛,大茂嫂子別生氣,再說了,許大茂一個大男人,還怕被人看了去?反正他又吃不了虧不是?”

“滾滾滾,哪涼快哪待著去!”

婁小娥加快了腳步。

王大軍猶自喊道:“大茂,我買了兩瓶好酒,晚上過來喝兩盅啊。”

隨後撅起屁股,做起不雅的動作來。

“哈哈哈哈哈——”周圍的人鬨堂大笑。

許大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不容易回到了四合院,一大媽幾人看見他,欲言又止。

“大媽,大茂一晚上沒休息好,我先帶他回去休息。”

婁小娥先一步堵住了他們的嘴。

“好好,趕緊回去休息吧。”一大媽連忙道。

但賈張氏可不會客氣,笑呵呵的道:“許大茂,昨晚喝的什麼酒啊,能喝成那樣,下回再有這樣的好酒,記得拿回來讓大家也嚐嚐,你沒有吃獨食的命。”

婁小娥瞪了她一眼,拉著許大茂進了屋。

賈張氏哼了一聲:“瞪什麼瞪,我說錯了,那小子寧願在廠裡喝的酩酊大醉也不回來,還不是怕我們惦記,呸!跟程治國一樣吝嗇鬼,什麼玩意!”

“張嫂子,你少說兩句,大茂心裡也不好受。”

“他活該!”

整個四合院,除了程治國,就許大茂給賈家的東西少,每次都是一毛兩毛的,往外擠牙膏似的,

活該他倒黴。

這都是報應!

接下來的幾天,許大茂門都沒出,一直將自己關在屋裡。

廠子那邊婁小娥請了假,廠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也不大願意許大茂這個節骨眼上上班,太招惹事了,所以很爽快的給了假。

不過廠領導也讓婁小娥轉達許大茂,這件事肯定會下處分,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許大茂哪還會在乎這種事,

現在他根本沒臉出門,要是能讓所有人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他丟了工作都可以。

但這是在做夢,而且他能夠想象,外面的人指不定將自己編排成什麼樣呢。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婁小娥,許大茂還不準備出來嗎?”

正躺在床上的許大茂聽到了程治國的聲音,嘭的一聲坐了起來。

“程治國!”他牙根子都快要咬爛了。

都怪這傢伙!

要不是那傢伙送的酒,他怎麼會喝的酩酊大醉,怎麼會做出那種丟人的事情!

是了,都是程治國的錯!

許大茂這時候才不管是不是在無理取鬧,他只想找個宣洩口,

而程治國送過去的酒,就是罪魁禍首!

“混蛋!等著瞧吧,早晚有一天,老子今天遭的罪,會千倍萬倍的償還到你身上!”

想了半天沒想出該怎麼收拾程治國,許大茂只能悻悻作罷,等著以後有機會再說。

“什麼時候許大茂想出來了,讓他過來找我,我有一份大禮給他。”程治國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婁小娥皺起眉頭:“程治國,我們家大茂沒招惹你吧,你別沒事找事。”

“呵呵——”

程治國冷冷笑了笑,徑直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