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院裡靜悄悄的,連蟲鳴都消失不見。

秦淮茹躡手躡腳從床上爬了起來,將脫掉的好幾層衣服一層層穿上,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怎麼了?”賈旭東睡覺輕,還是被驚醒了。

秦淮茹嚇了一跳,連忙道:“去廁所。”

賈旭東嘟囔了一句,重新沉沉睡下。

秦淮茹鬆了口氣,輕腳走出門。

門外冷風一吹,讓她打了個激靈,內心的恐懼也消散了幾分。

四下瞅了瞅,院裡沒人,大部分家裡的燈都關了,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急著往程治國屋裡去,而是往廁所走去。

確認廁所沒人之後,她才挨著牆根,來到程治國門前,輕輕敲了一下門。

“進來。”

秦淮茹又回頭瞅了一圈,然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等反手關上門,她的心才徹底放下來,但依舊“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像是偷情一樣,秦淮茹心裡又氣又恨。

扭頭看程治國,見他大爺似的躺在椅子上,正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看,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裝模作樣!

你一個流氓,能有什麼文化,竟然還看起書來了,看得懂嗎?

程治國放下書,指了指旁邊正在燒著的水壺。

秦淮茹一臉疑惑。

“先洗腳。”

洗腳?給你?

秦淮茹氣樂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不洗!”

雖然尊嚴用來掃地了,但她還是有底線的。

“第一,我的腳很冰,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沒關係;第二,熱水洗腳能夠活血化瘀,加快血液迴圈,讓凍傷儘快好起來。”

“你是想給我捂個把月,還是就捂一個星期?”

程治國笑著說道,“要是你對我有非分之想的話,就當我沒說。”

“呵呵——”

秦淮茹忍不住面露冷笑,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對程治國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走過去提起熱水,倒進盆子裡,端到程治國面前,

熱水蒸騰著霧氣,散發著滾燙的熱度,秦淮茹真想把程治國的腳直接按進去燙爛,看他還在不在乎凍傷,

但她很快拋開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老老實實的往盆裡加了點熱水,

伸手試了一下,感覺溫度差不多了,秦淮茹示意程治國脫鞋。

程治國無動於衷。

秦淮茹愣了一下,隨後神色再次冷了下來,

混蛋!

她默不作聲的把程治國的鞋脫掉,又脫掉的他的襪子,然後按著他的腳放進水盆了。

“嘶——”

水還有些燙,猝不及防之下,程治國差點將水盆踢翻。

哼!

秦淮茹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略顯得意的笑了起來。

程治國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等水溫下降一些,他重新將腳放進去泡,泡好以後,讓秦淮茹擦乾淨,然後便像昨天一樣放進了她的懷裡。

但這一次,程治國沒像上一次老實,

他腳趾不安分的動了起來,一次次的按壓在秦淮茹嬌嫩的面板上,讓她充滿彈性的面板起起伏伏,

秦淮茹感覺小腹極癢,全身像是千萬只螞蟻在爬一樣。

她惡狠狠的瞪了程治國一眼,卻沒有作用,程治國並沒有停止自己輕佻的行為,

直到程治國的腳往上挪,勾到一抹文胸的時候,秦淮茹終於忍不住了:“你幹什麼!”

“噓,小聲點,小心別人聽見。”

秦淮茹的怒火頓時如潮水退去,身體微微蜷縮,下意識看了一眼窗外。

“這是對你的懲罰。”

程治國接著說道,“你似乎還沒弄清自己的處境。”

秦淮茹暗暗咬牙,她沒想到程治國身為一個大男人,竟然這麼小氣,一點虧都不肯吃。

但就像程治國說的,人為砧板,她為魚肉,這裡根本沒有她囂張的份。

想通了這點,秦淮茹一陣氣餒。

“知道了。”她頹然說著,抱緊程治國的腳,不讓他亂動。

程治國見狀,沒有再捉弄她,拿起書看了起來。

切!

秦淮茹暗暗鄙夷,臭流氓,裝什麼文化人。

她小學上了三年,大部分字還是認識的,瞅了一眼,發現程治國看得是《工程鑑定和圖紙規劃》,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這傢伙,想用這種方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不要說你這個小混混肚子裡沒有一點墨水,就算真滿腹經綸,但這操蛋的性格,也不會有任何人看上。

等著瞧吧,你肯定要打一輩子光棍。

程治國上輩子大學學的是機電,雖然偏公路測繪一類的,但常年和圖紙打交道,對圖繪和圖紙的應用都很有心得。

所以廠子裡很多老人看不懂的圖紙,他稍微一推敲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而且目前我國的工業遠遠算不上先進,大部分圖紙都很簡單,

他手裡的這本書,其實和鉚工關係不大,講的大多是木工的活,不過能打發打發時間,

過了一會兒,秦淮茹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

萬一賈旭東醒了,見她沒回去,肯定會懷疑。

程治國沒有阻攔,擺了擺手。

秦淮茹將他的腳放下,整理好衣服,推開門,再次確認院裡沒人,才躡手躡腳的回了屋。

……

第二天清晨,六七點鐘,天剛剛矇矇亮。

許大茂已經起了床,來到程治國屋前,圍著腳踏車轉了幾圈。

然後他取來一個大鉗子,打算把車鎖給剪斷。

“許大茂,你幹啥呢?”

許大茂嚇了一跳,回過頭見是二大媽,鬆了口氣,隨後臉不紅心不跳的道:“還能幹嘛,借一下車子騎。”

二大媽一臉無語,你這是借?

“棒梗的事情才過去兩天,你也不怕程治國揍你。”

“怕什麼,反正他這車子也留不了幾天了,不如讓我也騎騎。”

“這話怎麼說?”

許大茂沒回應,低頭繼續搗鼓車鎖。

二大媽搖搖頭,提著籃子出門買菜去了。

直到程治國屋裡的燈開啟,許大茂也沒將鎖剪斷,無奈只能放棄:“可惜了。”

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騎車的時候,程治國看著車鎖上的剪痕,眉頭皺了起來。

但他也沒說什麼,開啟鎖,騎著車子去上班。

下午,系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叮!檢測到有人舉報,警察明天就會到來,請宿主做好準備。”

“針對舉報者,請宿主作出選擇:

1.劉光齊,抓到他的把柄,進行威脅,獎勵新式烤爐一件;

2.賈張氏,抓到她的把柄,進行威脅,獎勵老式拍照機一架、體能+1;

3.許大茂,抓到他的把柄,進行威脅,獎勵新式照相機一臺、軍體拳中段、大師級釣魚技術。”

好傢伙——

這是多少人舉報自己?

還真是天怒人怨!

至於選項,不用說,當然選擇3。

不過,賈張氏跟自己有仇,許大茂是見不得別人比他過的好,劉光齊為什麼舉報自己?

自己基本上跟他沒有交集,更說不上衝突,這傢伙抽瘋了?

想了想,不得要領,程治國也就懶得再理,不管如何,既然那小子不老實,以後有機會收拾一頓就好。

至於幾人舉報的是什麼,他自然心知肚明,但根本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