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市中心的車流量並不小。

打車的跟坐公交的,全都堵在了路上。

而選擇了軌道交通的白沫跟楊羽,雖然確實不堵車,但地鐵上也是人擠人。

擠半天才能把自己擠進車廂。

白沫倒是還好,人小個子不高,找個縫就能往裡鑽。

楊羽就不一樣了,人高馬大的窩在地鐵上。

“你還好吧。”白沫努力扒拉開邊上的人,伸手抱住男人的腰以便於保持平衡。

“沒事。”楊羽一隻手抓著上方的扶手,一隻手將小丫頭圈在懷裡,避免被人撞到。

“這早上人也太多了,難怪我媽之前不願意去你公司上班,這要是每天早上這麼擠地鐵,時間長了怕不是能瘦幾斤。”白沫撇撇嘴,“早知道就叫車了。”

“要不怎麼說你倆是母女。”楊羽微微垂眸看到小丫頭略微低落的模樣,“就算叫車也是堵在路上,還不如我們來擠地鐵。”

“你以前也擠過地鐵嗎?”白沫仰起頭,對上男人的眸子。

“嗯。”

他身為主神,自然也是去過三千世界體驗不同的人生,最差連路邊的乞丐都當過,更何況是擠個地鐵。

只是在白沫眼裡,楊羽就像之前生活很不好,好不容易重活一次當了總裁。

“會越來越好的。”白沫拍拍男人的後背。

對於小丫頭突如其來的安撫,黎溟有些詫異,卻也沒說什麼,“會的。”

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白沫突然踮起腳又往男人耳邊湊了湊,黎溟從善如流的托住小丫頭的腰借力。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白沫壓低聲音,“就是你在之前那個世界的名字。”

黎溟偏過頭,“想知道?”

“嗯嗯,我就叫白沫。”

“黎溟。”

“哪個明?是黎明的明嗎?”白沫說完才覺得不對,“我是說天快亮的那個黎明。”

“黎是對的,溟是密雨溟沐的溟。”

“黎溟,”白沫勾了勾唇,“比楊羽好聽多了。”

“小白也很好聽。”

小白,白沫微微皺眉,好像自從她說了自己的藝名是白沫之後,黎溟就一直在叫她小白。

“到了。”地鐵門開啟,也打斷了白沫的思緒。

白沫幾乎是被人群推出車廂的。

好不容易到了打卡點,兩個工作人員似乎已經是恭候多時了。

看到他們過來,立刻遞給他們一根巧克力棒,“請兩位各自咬住巧克力棒的一端吃完這根巧克力棒即為打卡判定成功。”

“節目組果然沒安好心。”白沫接過巧克力棒,先叼在嘴裡然後朝著黎溟揚揚下巴。

黎溟勾了唇,俯身扶住白沫的肩膀,垂首叼住巧克力棒的另一端。

周圍有不少人開始圍觀。

“誒,有點眼熟啊,是不是直播綜藝啊?”

“好像是,我看看。”

“對對對,就是那個綜藝。”

“是白沫!還有楊羽導師!我居然見到本人了。”

白沫也不管邊上有多少人,咔嚓咔嚓就開始啃巧克力棒,啃這玩意她有經驗啊,這玩意不比蘿蔔好啃。

在白沫馬上啃到黎溟那頭的時候,黎溟也咬了一口自己那端的巧克力棒,白沫沒剎住車,一口啃在了男人的唇上。

“啊啊啊啊啊啊!親了親了!”

“你這啥眼神,這哪裡是親,這直接啃上了好不好。”

“天哪,這真的是演出來的嗎?他倆不會公費談戀愛吧。”

“我覺得也像真的,藉著綜藝的由頭光明正大的談戀愛。”

白沫在啃的時候根本沒料到會咬到黎溟,嘴上也沒卸力,這一口上去,直接把黎溟的嘴唇給咬破了。

看著垂著腦袋當縮頭烏龜的小丫頭,黎溟伸手用拇指指腹抹去嘴上的血跡,眼中帶著笑,“我們算打卡成功了吧。”

“當然算當然算!”工作人員連連點頭,“兩位可以去下一個打卡點了。”

黎溟牽著小丫頭往外走,白沫就低著頭乖巧的由著黎溟牽著她。

“白姐在楊羽導師面前真的好像個小兔子啊,看著很好欺負。”

“那也只是在楊羽導師面前吧,你忘了之前她懟程佳的時候嘴巴多毒了。”

“有道理的。”

走出商場,黎溟看了眼身邊的小丫頭,忍著笑意,“怎麼了?我被你咬了我還沒委屈,你倒先委屈上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疼不疼啊。”白沫心虛的抬眸。

“不疼。”黎溟揉揉小丫頭的腦袋,“還要去下個地方呢,你不是不想最後一名。”

一說到最後一名,白沫立刻打起精神,從口袋裡掏出路線圖,“走走走,下一個地方坐地鐵過去要一個小時。”

在白沫他們坐地鐵前往第二個打卡點的時候,其他三組有兩組還在路上,只有程佳那組到了第一個打卡點。

“請男生公主抱起女生,原地轉10圈,然後走到對面摘下玉鐲後再返回起點,30s內完成即為打卡成功。”

程佳猶猶豫豫,“那個,謝老師,我可能有點重。”

“沒事。”謝墨彎腰托住程佳的腿彎毫不費力的將人打橫抱了起來,甚至還掂了一下,“一點也不重。”

程佳抱著謝墨的脖子,臉頰有些泛紅。

任務自然是順利的完成了,謝墨將程佳放下後發現她的耳尖都紅透了,不由彎了彎唇。

其餘兩組也陸陸續續到了打卡點完成任務。

白沫他們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也到了第二個打卡點。

“請二位對視30s,不笑場即為打卡成功。”

“這個簡單。”白沫揚起頭,“來吧來吧,開始計時吧。”

黎溟垂眸,小丫頭的眸光澄淨得如澗間的泉。

白沫原本只是想完成任務,但是當她對上男人的眸子時,呼吸微窒。

男人墨色的眸底閃著細碎的笑意,目光柔情似水,眼底的情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如同海水般洶湧,一時間讓白沫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

白沫有點想挪開目光,男人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抬手輕輕捧著她的臉,徹底將她禁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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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眸中有山川河流,勝過我行經路過的一切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