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怎麼就不能有身手?”

夜闌看著顏書雪緩緩開口。

顏書雪往後退,突然敲擊牆面,一下兩下,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出來。

她有些慌了,她的死士呢?“怎麼?在找你的人嗎?”

顏書雪咬著下廚,抬眼看著她,“人呢?是不是被你殺了?”

就在此時,夜一走了進來,拱手道:“殿下,已經都解決了.”

顏書雪一怔,“什麼意思?什麼都解決了?”

夜闌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顏書雪,冷冷的道:“本宮說過,本宮出來怎麼可能不帶人?顏小姐,你輕敵了.”

顏書雪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能,那麼多死士他……他怎麼可能殺的過來?”

“別人不可能,不代表本宮的人也不可能.”

顏書搖頭,“我不信,我不相信.”

“夜一叔叔是影衛.”

夜闌緩緩的開口。

顏書雪渾身一顫,影衛,一個傳說。

據說可以以一頂百的存在。

顏書雪癱坐在地上,“我……輸了……”門外,一名男子走了過來,朝著夜闌行禮,“殿下,您找臣?”

“殺害顏大人的兇手就在這裡,你帶下去審問吧!”

京兆尹抬眼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女子,他認得,這可是顏大人的親妹妹顏小姐。

“殿下,是不是弄錯了?顏小姐怎麼可能是殺害顏大人的兇手?”

夜闌聞言,挑眉看著京兆府尹,神色冷漠,“大人還未開始審理,就懷疑本宮的判斷?”

“臣不敢,臣……”“沒有審理案件,卻在這裡因自己最初的印象反駁本宮,你這個京兆府尹也快走到頭了.”

京兆府尹聞言,俯身道:“殿下,凡事都需要講究個證據.”

“找證據的這件事情難道不是你京兆府尹應該做的事情嗎?如果本宮都給你找到了,還需要京兆府尹嗎?”

“殿下……”“三天時間,來籠去脈本宮都要知道,查不清楚,你這個京兆府尹也不用做了,走……”夜闌離開了。

坐上了馬車,夜闌揉著額頭,看到一言不發的夜一叔叔,忍不住開口,“夜一叔叔,連你也覺得本宮做的不對嗎?”

夜一聞言開口道:“屬下只是覺得殿下不怕京兆府尹為顏小姐開脫嗎?”

夜闌挑眉問,“夜一叔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剛才,屬下在外面的時候聽到京兆府尹劉大人,曾經上顏府提過親,不過被顏小姐拒絕了.”

夜闌蹙眉,“還有這等事情?”

夜一點頭,“是.”

“所以夜一叔叔覺得京兆府尹會徇私枉法?”

“都是屬下的猜測.”

夜闌搖頭,“夜一叔叔,你這個不會是憑空猜測的.”

回到皇宮,還未等到下午,夜闌就接到了京兆府尹呈上來的訊息,說顏書雪沒有殺害顏大人的動機,懇請釋放顏書雪。

夜闌氣的把茶杯扔在地上,這個京兆府尹還真是敢徇私枉法。

“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圓圓走進來,看到地上的碎了一地的茶杯,忍不住問道。

夜闌看到地上的碎了的茶杯,揉了揉額頭,“有些生氣罷了.”

“殿下,您現在這個身份誰敢惹您生氣?”

圓圓不理解。

夜闌嘆了一口氣,“本宮雖然身份尊貴,但是必定是燕詔的皇太女,寧國的事情管的太多了,肯定有人會說本宮覬覦寧國的皇位.”

“殿下,殿下……”元一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神色緊張。

“出了什麼事情嗎?”

夜闌問。

元一低聲道:“陛下,恐怕……不行了.”

夜闌身子搖晃了幾下,一旁的圓圓趕緊上前扶住她,“殿下,您沒事吧?”

“本宮要去看寧叔叔.”

夜闌用盡全身的力氣喊著。

來到寧元塵的寢宮,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寧元塵。

“寧叔叔……”夜闌快走幾步,抓住寧叔叔伸過來的手。

“小傢伙……”“寧叔叔……”“一轉眼間,小傢伙已經長這麼大了.”

夜闌聞言,苦澀一笑,“寧叔叔,我已經十八歲了.”

“小傢伙,有沒有喜歡的人,如果寧叔叔能在閉眼之前看到你成婚就好了.”

夜闌眸光溼潤了,“寧叔叔,夜闌還等著您給賜婚呢?”

寧元塵笑了,擺手,“不好,我怕給小傢伙指錯了,會讓小傢伙過的不好,小傢伙,寧叔叔希望你每一天都開心.”

“寧叔叔,夜闌也希望您也可以開開心心的.”

寧元塵望著遠處,眸光有些神往,“其實寧叔叔最快樂的日子就是與你的母后在一起,那段日子是寧叔叔最快樂的.”

那時候,他覺得是這一生之中再也無法忘記的。

後來他走錯路了,傷了她的。

“小傢伙,如果有一日能去你母后的皇陵前,代寧叔叔對你母后說一聲對不起.”

“寧叔叔,等您好了,夜闌陪您一起去.”

寧元塵搖搖頭,“小傢伙,我不想騙你,寧叔叔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寧叔叔,你不許胡說,你還好好的,你還能……”“小傢伙,寧叔叔沒有騙你,寧叔叔覺得累了想要休息.”

夜闌搖頭,抓著他的胳膊,哽咽的道:“寧叔叔,您不要走,好不好?”

寧元塵抬眼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小傢伙,做寧叔叔的孩子好不好?”

夜闌淚水掉落下來,輕輕喚了一聲,“父皇……”寧元塵笑了,“好,好……”笑容就那麼停留在他的嘴角,良久也未曾褪去。

很久很久,夜闌聽到了外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有人喊,“陛下駕崩了!”

“父皇……”她仰天大喊,淚水流下來。

一時之間皇宮一片縞素。

乾清宮夜闌望著靜靜躺在裡面的寧叔叔,有些不敢相信,那個疼她寵她的人,就那麼的離開了她。

這幾日她彷彿已經哭幹了眼淚,她忘記了要怎麼哭。

她只是一夜一夜的坐在這裡。

“父皇……”她輕輕喚了一聲。

“殿下,不好了……”圓圓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小點聲,別把父皇吵醒了.”

夜闌低聲呵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