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另一邊。

軍師開了驚門之後強硬的接下李二的一拳,雖說性命無虞,但李二的拳頭,依然震的他五臟俱顫。

軍師翻身而起,李二緊隨其後,步步緊逼,兩人之間打的昏天黑天,誰也不讓著誰。

這小小的一座縣衙,經過兩位高手的較量,已經變得支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這衙門口要是有生命它定要說上一句:“要打……給我出去打!”

時間不容許再拖延下去,兩人都必須拿出一擊必殺的招式。

打鬥間李二猛的向後退卻幾步,軍師知道李二要使出必殺之招,轉瞬之間李二便又衝將過來。

軍師不敢怠慢,雖然很不情願,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只見他腳踏罡步,雙手沉于丹田,暴喝一聲:“八門,開”。

八門全開,是不得已的做法,雖然八門開自身力量,速度,抗擊打都是指數級的增長,但也是在燃燒自已的生命。

眼下卻顧不得許多,面對李二這樣的對手,如果不是有以命相搏的覺悟,那結局一定是命喪黃泉。

電光火石間軍師也朝李二直衝而去,而李二一招“氣貫長虹”直直的打了出去,兩人交手瞬間將整個府衙夷為平地,巨大的衝擊波連同外街計程車兵都震翻在地。

離得近的直介面吐鮮血,五臟皆損,一命嗚呼。

本以為兩人又是勢均力敵的一擊,眾人都忍不住往裡一瞧,只看見軍師與李二,都靜靜的站在那裡。

“乖乖!太可怕了,這還是人類該有的力量嗎?”胡亥轉過頭嘖嘖說道。

沒一會軍師口中鮮血緩緩流出,表情逐漸變得痛苦,隨即跪倒在地。

李二則是神情輕鬆,將內力回收,調整氣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軍師。

“你……你竟然,強到……如此地步。”軍師艱難的抬起頭看著李二說道。

“我說過,你打不過我。”李二看著已經沒了戰鬥力的軍師,淡淡的說道。

“為何不一開始就出殺招?”

“許多年沒有這樣痛快的打一場了,我捨不得。”

李二言出四驚,原來他一直將對方當做玩弄的物件,在給自已舒展筋骨,這是何等的自信,而這自信皆來自對自身強大實力的充分認知。

軍師聽聞後,不由得苦笑。

“也是,當年我們四人追殺你,你也安然無恙的逃了,更何況現在只有我一人。”

軍師想到,許多年前,他們四人奉命去追殺李二,在雁蕩嶺與李二正面相對,那一戰,足足戰了四天四夜,雁蕩嶺上更是寸草不生。

就在他們以為李二快要力竭之時,沒想到李二一招“乾坤一擲”將他們四人重傷,而李二卻趁機逃了去。

至此以後他們再無李二的訊息。

而今天,軍師不是小瞧了李二,而是高估了自已。

本以為這許多年中,自已的實力已經得到極大的提升,可以說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尊者境,拼上性命當有一戰之力,可軍師似乎忘了李二許多年前就已經是尊者境。

看到這邊勝負已分,那些士兵也知道,再也沒有戰鬥的必要了,胡亥身邊有這種恐怖的強者存在,彈指間便能將他們從這世上抹去。

胡亥,蒙毅,張良三人也立即趕了過去。

“你們為何想要取代我?”胡亥看著奄奄一息的軍師,問出了他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軍師緩緩看了一眼胡亥說道:“你本就不該存在於這世間,只是程式出了錯。”

“這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胡亥憤怒的問道。

什麼是程式錯誤?什麼叫不該出現在這世間?難道胡亥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他們都知道,而胡亥不過是一個錯誤?

“你會知道的。”軍師咳嗽了幾下,繼續說道:“一切都是天人的旨意,你逃不過的。”

“你不就是天人嗎?”

“不,不,我們只不過是天人在這世間的使者,在西方人們都稱我們為天使。”

“你們?難道這世間不止你一個!”

胡亥突然感覺到後背發涼,一個軍師就已經如此可怕了,要是他們是一群人,一個有秩序的組織,那是何等的恐怖。

“當然不只我一個。”軍師大笑幾聲,他知道自已已經油盡燈枯,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說道:“別以為,你們贏了,他們已經來了,你……逃不掉的!就算有他在……也不行。”

軍師在最後時刻看了一眼李二,眼神中透露出釋然,軍師知道自已沒完成的事,總會有人替自已去完成。

一眼過後軍師的頭栽了下去,整個身體倒在地上,再也沒了呼吸。

胡亥上去拼命的搖晃,他還有太多的疑問沒有弄清楚,自已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麼天人要殺自已?所謂天人(天使)到底是什麼?軍師說的他們來了,是不是和他一樣的人,那他們為什麼會知道………?

“他死了,你放心,所有問題都會解開的!”李二上前對胡亥說道。

看著死去的軍師,李二知道自已的行蹤已經暴露,以後面對的也是無盡的追殺。

但李二不後悔,他有了胡亥,在胡亥的身上李二似乎看到了希望。

不同於始皇帝,不同於扶蘇,更不同於以前的那個胡亥。

…………

這一次胡亥將一直困擾著他的軍師解決了,可是胡亥的疑問更多了。

軍師與李二的戰鬥讓胡亥意識到自已是多麼的渺小,面對絕對強者,自已就如同螻蟻一般!自已必須強大起來,強大到,在這個世界不懼任何人!

胡亥來不及思考許多,眼前的一堆爛攤子還需要他拿主意。

胡亥讓張良負責這裡的善後工作,至於那些沒有戰死計程車兵,胡亥也不打算追究責任。

畢竟在暗處還有更強大的敵人,胡亥不想再樹立更多的敵人,至少表面上看起來自已要是一位仁君,好在百姓中樹立仁慈的形象,這更加利於自已的統治。

如果還像當年的始皇帝,或者以前的胡亥一樣,實行高壓統治,政法嚴苛,徭役過重,那既要對付暗中的敵人,又要對付起義的敵人,那真可謂分身乏術。

想到此間,胡亥忽然覺得,如果自已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昏君該有多好,只需要躺著享受就好,哪裡需要煩惱這些事情。

可沒辦法呀!許多事,許多人,逼著自已一步步的向前。

況且自已既然想要長久且安穩的享受,國內起碼要沒有動亂,要沒有動亂就必須將秦國治理好,這無疑要花費許多精力。

做明君不能肆無忌憚的享受,做昏君倒是可以,但卻命短,這真的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

這些事讓胡亥想的頭疼,好在目前已經解決了一大隱患,知道了一些事情。

胡亥讓張良留在此處善後,然後一切定了下來,再南下去尋找韓信,想來沛縣只需要半月就能恢復過來,南下的時機也剛好。

安排妥帖後,胡亥帶著蒙毅和李二出城去,來到城門發現城上士兵正在和外面的人對峙,一看竟然是吳燭帶著隱秘衛的人來了。

此時守城的隊長正在和吳燭的一名手下交戰,眼看那個隊長就要被斬落馬下,胡亥大喝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