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葬禮眾生相

時間飛快流逝，一轉眼到了四代葬禮舉行的日子。

殯儀館，靈堂大廳。

大廳佈置簡潔，整體配色為黑，搭配少量的白綾。

靈案靠著牆壁，擺放有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和他妻子波風玖辛奈的黑白照，照片裡二人都帶著淺淺的笑意，像是正在微笑注視著前來弔唁的家屬、賓客。

靈案對著的，是大廳正中間擺放著兩口還沒合攏的漆黑棺材。

二人的遺體靜悄悄的躺在裡面，雙眼閉合，安詳靜謐。

前面的流程走完，家屬、賓客們身穿黑色喪服或者正裝正排著隊陸續向死者獻花。

正常的葬禮，本該是死後三到七天內就舉行的。

奈何木葉死傷者眾多，下葬都得排隊。

更何況死的是四代火影波風水門，考慮到政治方面的因素，所以就推遲到了今天。

第一個獻花的是小鳴人，養母宇智波美琴抱著他代為獻花。

波風水門本身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父母作為忍者去世的早。

玖辛奈是漩渦之國覆滅後過來避難的，算上長輩漩渦水戶，孃家人早就死的差不多了，在遇到波風水門前完全是無依無靠的狀態。

算來算去，現在直系親屬就只有小鳴人一人。

美琴代小鳴人向遺體獻花後，正準備離開，可在走到水門和玖辛奈遺體中間的時候，小鳴人突然嗚哇一聲哭了出來，小手不住抓著空氣。

那副模樣，就像是捨不得和父母分別一樣。

在場一些淚點低的，又知道內情的人，低垂眉眼，臉上是悲慼和肅穆之色。

葬禮之上，最痛苦的莫過於生離死別。

小鳴人作為人柱力，更是註定要揹負更多的東西，這一生都不會輕鬆。

美琴眉眼低垂，柔聲哄著小孩，想讓小鳴人多看一眼父母，可身後還有諸多賓客等著，其中不乏一些諸如三代火影、木葉高層之類的大人物。

無奈之下，美琴走完流程後低著腦袋，抱著小鳴人回到座位坐好。

好在小鳴人雖然少，但很懂事，過了一會兒就老實安靜下來。

就連一向和小鳴人不對付的小佐助，此刻也睜著大眼睛，躺在哥哥懷裡，安靜注視著周圍。

下一位獻花的人，是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

他面容肅穆，為兩夫婦獻上鮮花，低頭鞠躬時，雙眼微微開闔，注視著波風水門沉眠的面容，腦海不由浮現出當前木葉的局勢。

‘木葉正是百廢待興之時，我原以為在你的帶領下，木葉會萌發新芽，煥發活力……’

‘可惜啊，你死的太早了。’

‘眼下我只是暫代現任火影之位，遲早要選出第五代火影，猿飛一族有我的兩個兒子，一郎做事凌厲，阿斯瑪天賦不錯，但是性子太溫和了，得讓他改改，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機會。’

猿飛日斬盤算著下任火影的人選，獻花後默不作聲回到自已的座位。

緊跟著的是火影輔助團藏。

不過團藏注意力卻不在死去的四代夫婦身上，獨眼先是盯著猿飛日斬的背影，神色冷冰冰的，眼神陰翳。

‘本以為波風水門上位，我此生再無機會，卻沒想到神明庇佑，讓我可以再拼一把！’

‘猿飛，我不為別的，就為爭這一口氣！別以為忍者中你的忍術最強，論單打獨鬥我不輸你，排兵佈陣我更比你強！’

‘改明兒忍戰再啟，你我各憑本事，看誰凱旋而歸，看誰全軍覆沒！’

‘我會證明自已才是最適合成為火影的木葉忍者！’

團藏心中嘶吼，顯示著多年來久居下位的不甘和怨念。

如果猿飛日斬在忍戰決策沒有失誤，木葉損失沒那麼大，又或者波風水門沒死，團藏還能壓住野心，像他建立的根部一輩子都不冒頭，老實紮根地下。

奈何猿飛日斬作為木葉的主幹，卻壓不住團藏，時間一久，團藏心思就多了。

團藏之後，就是木葉高層、忍族族長級別的人物。

看著四代的遺體，他們大都唏噓不已。

誰都覺得這位木葉史上最年輕的火影，將要大展拳腳的時候，突然就隕落了，像一顆流星，璀璨耀眼卻又十分短暫。

可惜歸可惜，但這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木葉三忍不歸村，意味著猿飛、千手一系暫無合適人選。

內部也非猿飛日斬一言堂，誰都看出他壓不住團藏了。

換言之，火影之位，自家也能試著碰一碰。

當前木葉家族勢力中，豬鹿蝶三族鐵板一塊，日向本家分家主僕一心，外人不可撼動，這都是不遜色火影、團藏這些人的勢力。

宇智波家族近來雖然有冒頭的架勢，但很多人都不覺得宇智波有能力奪取火影之位。

這個家族被打壓太久了，如今只能偏居一隅，很多人甚至包括他們自已都忘卻寫輪眼的真正威能有多麼恐怖。

高層過後，就輪到來自其他忍者村的外賓。

其他忍者村的忍者還好，就是輪到雲隱、霧隱、巖隱時，這些參加葬禮的忍者，神色儘管保持嚴肅，可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看出他們之中有人像是鬆了口氣一樣。

對於這些忍者，不用懷疑，他們過去都曾在戰場上和波風水門交過手，要麼見識過他的強大，要麼就是親身體驗過的手下敗將。

波風水門這一名字，過去一直是他們心中揮之不去的陰霾。

如今親眼見到他的屍體，難免覺得慶幸，至少往後不用面對這可怕的傢伙了。

木葉雖然是忍戰的獲勝者，但是元氣大傷，又遭逢九尾暴亂，聽說內部還不安寧，這讓其他忍者村多了喘息的時間。

誰都知道和平只是暫時的，圍繞著五大國的資源分配不均問題，遲早會隨著戰後人口上升再度爆發忍戰。

他們的忍者村要抓住木葉衰弱的這段時期，多多積攢力量才行！

身為火影顧問，也是木葉元老級人物的水戶門炎、轉寢小春默默將這些人的反應看在眼裡。

老頭老太相顧無言，但想法相同，心中都不免有了危機感。

現在的木葉真是多事之秋！

內部人心浮動，外部群狼環伺！

他們要做的就是維持木葉安寧，剷除一切對木葉不利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