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準恨自己

帶土左手抬起，被血色尖刺貫穿，但隨即一根根藤蔓也從手臂長出，順著尖刺死死纏住九尾！

這因為帶土的阻擋，九尾徹底失去脫困的機會。

“吼！！！”

九尾不甘的仰天怒吼，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化作查克拉匯入鳴人腹部，最終也沒能擺脫被封印的命運。

奄奄一息的波風水門和玖辛奈驚疑不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帶土，怎麼也想不到先前還要搶奪九尾毀滅木葉村的帶土，居然會出手救下鳴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

結界外的木葉忍者本已經絕望，沒想到峰迴路轉。

只是這毀容男是誰？有點眼熟，也是木葉的忍者嗎？

“你，你是帶土？怎麼會……”

玖辛奈心中更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被水門倉促間帶回來，不知事情具體經過，此刻帶土雖然半張臉毀容，可還是一眼認出對方。

這身穿著和古怪的時空間忍術，帶土就是襲擊自已一家、企圖毀滅木葉的面具男？

帶土注意到奄奄一息的二人，尤其玖辛奈那驚訝、痛心的樣子，更是再度刺痛他的內心。

尤其是當他看見被自已護在身旁的小鳴人，正長著無辜的大眼睛好奇打量著他的時候，帶土心都要碎了。

自已究竟是做了什麼？帶土，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你究竟是為了琳，為了復仇，為了世界？還只是遷怒對你恩重如山的恩師？嫉恨他人的幸福？

“老師……”

帶土扭過頭去，痛苦的閉上雙眼，不敢去看二人。

忽然，波風水門輕聲呼喚帶土的名字。

帶土肩膀一顫，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沒有琳和大義做成的偽裝，剩下的就只有醜陋和罪惡。

他怕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已犯下十惡不赦的重罪，是整個木葉的罪人。

豈料一隻溫熱的手輕輕搭在帶土肩膀上，帶土只聽彌留之際的波水水門斷斷續續的說道：

“這一次，你做的很好……不準，恨自已……”

帶土猛然睜眼，抬頭看向二人，卻剛好看見兩人頭顱無力垂下，氣絕身亡的一幕。

在帶土出手救了小鳴人的那一刻，無論他之前做了什麼，最後水門夫婦還是選擇了原諒。

不！！！

玖辛奈搭在他肩上的手，老師水門臨終前的遺言，深深烙印在帶土腦海深處。

帶土這一刻好似晴天霹靂，整個人頹然跪坐在地，淚水止不住的從獨眼湧出。

如果說之前他的心還只是承受痛苦，而現在就像是被人用刀狠狠颳去了心口的一塊肉，空虛、死寂、懊悔……

此時此刻，帶土恨不得一死了之，結束這操蛋的一生。

或許這樣，還能在天國與琳團聚。

只是，這樣的自已真的能上天國嗎？還是地獄更適合自已吧？

“哈，哈哈哈……”

帶土在師父一家三口面前，跪著又哭又笑，再度陷入癲狂。

“哎呀，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方源不知何時出現在一邊，他抱起小鳴人，滿臉的遺憾和唏噓：

“四代大人啊，我、宇智波一族、木葉村都在期待他大展宏圖，沒想到英年早逝，只剩下一名尚在襁褓的遺孤。”

然而方源真的這樣想嗎？

其實不然，只要他願意，今夜原本什麼危險的都不會發生。

只因為方源要設計除掉目前對他計劃影響最大的二人，黑絕和波風水門。

黑絕不用說，幕後的陰謀者，利用宇智波斑這些強者來執行復活輝夜的機會。

波風水門，則是因為他是方源眼中，歷代火影最不好搞定的人之一。

前一個難搞定的是二代，好在他被人搞定了。

波風水門若是活著，昏庸的三代不會重掌大權，團藏不會有作妖的機會，宇智波不被排擠打壓逼到政變，最後木葉上下必然唯他馬首是瞻，鐵板一塊。

這樣的結果，方源可不想看到。

他計劃才剛開始，收集尾獸其中一環，就是至少掌握五大國其中之一。

否則即便集齊尾獸復活十尾，也定然會引來五大國的圍剿。

此外，若有可能，方源還打算儘可能開發利用這個世界的資源，最好是能輸送回蠱界，幫助自已實現永生。

所以征服忍者村、五大國，都在方源計劃之內。

九尾動亂，四代目火影陣亡，木葉上忍死傷慘重，反而大部分出去執行任務的宇智波一族戰力保持完好。

再加上，他懷裡抱著的九尾人柱力，真可是一個大威懾。

方源有十足的把握完成奪權！

帶土聽到方源說的話，更加破防了。

除掉黑絕、波風水門，控制人柱力，帶土的任務還沒結束呢。

方源又道：

“帶土，沒有時間傷感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繼承四代目大人的意志，保護好木葉村！”

方源說話哽咽，語氣傷感，一副痛心疾首、悲傷至極的模樣。

帶土茫然無措的抬頭看向方源，毀容的左臉有一條明顯的淚痕，獨眼空洞無神。

如若不是提到四代，指不定帶土這會兒還在嚶嚶嚶。

方源壓低聲音，語速極快的說道：

“整個木葉對九尾都恨不得除之後快，你覺得這孩子落在外面那群手中能討到好嗎？我可以向你透露一部分未來，這小孩將來在木葉承受無數排擠和冷眼，最後成為下一個面具男！毀滅木葉，為世界帶來災難！”

帶土下意識反駁：

“這不可能！”

可當帶土餘光瞧見木葉方向升起的硝煙和成為廢墟的建築時，頓時無力反駁。

九尾動亂，普通人根本不會理解這名小嬰兒，只會把錯誤怪到他的身上。

帶土帶入自已的經歷，覺得這並非沒有可能。

他看了眼無辜的嬰兒，又看了眼氣絕身亡兩夫妻，一時間手足無措。

為了保護村子，先殺了這嬰兒！

不不不，這是老師的遺孤，無論怎樣都不該殺一個小孩……

帶土被自已的想法嚇了一跳，趕忙自我否決。

這一晚經歷的太多，打擊太大，腦子渾渾噩噩，保持清醒就算不錯了，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方源接著道：

“你要是繼續毀滅木葉、毀滅世界我不攔著，但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的話，就配合我保護這名孩子。”

帶土看向方源，四目相對，帶土從方源的眼中看出真誠，直視著他的眼睛沒有絲毫動搖。

他信了。

“要我怎麼幫？”

帶土問道。

這時結界消散，三代和眾忍者一個縱身，將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一步說話的不是三代，而是腦袋和左手纏著繃帶的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