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那副樣子,心裡斷定了就是他。他繼續說道:“張先生,我也不知道是誰給你這種認知。讓你覺得兇手是我。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我這麼做的原因?”
他邊說邊為自己又倒上了一杯水,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彷彿只是在和我隨意的聊天一眼。我笑著說道:“魅,你這麼做不管是什麼目的?你這樣殘害人命,也得被關進大牢。”
這是的確的,不論是四鬼之一還是什麼,若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就要和人間這些罪犯一樣,進入牢房反省。
他笑了起來,像是在嘲笑一個愚人一般:“張先生,你不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不自量力的人嗎?你們那位閻王殿裡的閻王做了多少謀私的事情你知道嗎?你以為這是說關就關的,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他說話帶著很強烈的諷刺的意味,我皺了皺眉笑著說道:“濫殺無辜性命,不遵循自然法則。這就是你的宿命,你總會被關進大牢的。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笑了笑,說道:“若是我把你給殺了,這件事情自然也敗露不了。但我看在你是我弟弟朋友的份兒上,一直保留著你。你自尋死路,也不要怪我無情。”
他說完,這個房間就被黑暗籠罩住了。我知道事情不好了,如若今天不能全身而退。葉籽和魃肯定會找我,我不想讓他們受到牽連。
魃的利爪已經伸向我的脖子,他扼住我的脖子,笑容越發猖狂。全然沒有剛才那副謙遜有力的樣子,他那雙眼睛是血紅色,充滿了震懾力。我脖子上的力道並不輕,我閉上眼。不受困擾,用法術使勁渾身解數才推開了他。
“你這麼做,不怕你那位弟弟來找你算賬嗎?”我眯著眼說道,儘量增加一些威壓。
他笑了笑說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旁人怎麼會知道呢?至於我那位傻弟弟,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好。他又怎會怪我?”
我召喚幽瞳,可是幽瞳竟被這裡的力量阻礙了。根本無法使用力量,我知道大事不好。但依然保持住冷靜,儘量不讓自己受到阻礙。
“魅,你應該不是真正的兇手吧?”我笑著問道,捂住眼睛,不讓幽瞳受到阻礙。
他大笑了起來,猙獰卻因為那嗓音的柔媚讓人覺得心裡一顫。“張先生那麼聰明,實在令我佩服。的確,我也是所謂的局中人。”
他坦白地說完,隨意地攤了攤手,彷彿要表示自己得無辜一般。但兩條無辜性命卻是他親手殺得,這倒是事實。所以他現在一副無罪的樣子,實在太過令人噁心。
“那這個局到底是誰布的?”我依然保持住笑容,聲音卻帶了些冷漠。我不屑與眼前這個人再說什麼了。他和一個喪心病狂,不拿人命當命瘋子一樣,有何說得?
“張先生,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她才是真正的罪人,她這麼做只是為了一己私利。你想知道是誰嗎?”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也帶著強烈的憤怒。
想來這個佈局的人,也是把每個人當做棋子。也許我也是她的一步棋,那一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讓我感到更加害怕,我像是想到了一般,手猛的一顫。
我試探地問道:“是葉籽,那個聖女?”聲音極小,帶著不可置信。
他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張先生可真是個聰明人,你現在心裡想必很難過吧。聖女,她才不是。我的弟弟是被我救得,和那個女人沒有半分關係。”
我聲音不可遏制地抖了起來:“她這麼做為了什麼?你不要為了撇清罪名,就把一切賴在一個小丫頭身上。”
我從未如此害怕過答案,那個與我們朝夕相處的人,那個小丫頭怎麼會做這些呢?有什麼目的呢?
魅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嘲諷地說道:“小丫頭?她都可以做你祖奶奶了。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嗎?她拿我的弟弟做威脅,我那個弟弟在他手裡時刻都有生命危險。若是今天你想在這裡玉石俱焚,我也不會同你一起。要不你死要不我活,她的下一步計劃就是殺了你。”
他說著,再次運用法術朝我襲擊。我猛然躲開,強作鎮定地道:“我可以幫你,我們可以協作。不論她是誰,總歸是有弱點的。你若是殺了我,就是她徹底的傀儡了。”
魅停住了,站在那裡笑了起來:“我的弟弟在她手上,我也是被逼的,我必須要這麼做。”
我躲開攻擊,卻也被傷到了,猛的咳了一口血。我擦了擦嘴上的血,說道:“你冷靜一下,葉籽今天沒有預料到。若是我假死,也可以蒙過去。”
“你們在幹什麼?”突然從黑霧中傳來一個聲音,他的腳步再朝我這邊邁進。那聲音明顯是魃,他居然來了。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笑著說道:“葉籽呢?怎麼就你自己?葉籽一個人在酒店不安全。”我現在看不到外面的情況,若是葉籽跟著來了,必須得小心。
“葉籽沒來,她在做spa。你們在幹嘛?”魃走了過來,看了看他的哥哥,又看了看我。但我明顯聽出強烈的怒氣,這是對他哥哥的怒氣。
“聽著,你現在不要問其他的。現在你暫時待在你哥哥這裡,我要回去一趟。不要再去找葉籽,她是有意接近你。她根本不是聖女。”我拉住他儘量控制住聲音說道,我現在聲音已經不可遏制地顫抖。
“什麼?開玩笑吧。你是不是受了這傢伙蠱惑,你別信他。葉籽就一小丫頭,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說完,他就要拉著我離開。
魅在一旁站著,看著我們要離開立馬走過來說道:“葉籽不是什麼小丫頭,她是……”
“你閉嘴,就算她不是。她是幕後黑手,也和你沒有關係。像你這種只顧自己,表裡不一的人。我也不會與你為伍。”魃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帶著些諷刺的意味。
我不明白這種時候了,為什麼還要扯那麼多私人恩怨。我站在那裡不肯離開,冷靜地說道:“你必須留在這裡,才能安全。還有,你哥自始至終做這麼多都只是為了你,你才是那個只顧自己的人。我要回去救長老和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