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就帶著那兩個依依不捨的人離開了水宮。我趕緊遊了上去,在岸上就乾嘔了起來。葉籽和魃也遊了上來,葉籽十分擔心地拍著我的背。
魃則打趣地說道:“你這是害喜了,要不去醫院看看?”說話欠揍的樣子,讓我十分生氣。可我並不打算和這人鬧,我也沒那麼大閒心。
我喝了些水,坐在椅子上才好了些,我無奈地說道:“你弟弟那裡的食物味道也太過腥了吧,沒做熟嗎?”
魃笑了起來,說道:“剛才那些食物都是生的,只有湯是熟的。你跟一個常年居在水裡的鬼要熟食,可能嗎?”
一旁的葉籽聽到這話後,臉色煞白,也在一旁乾嘔起來,一邊咳嗽一邊說道:“怎麼不早說,你這麼做也太缺德了吧。讓我們吃生魚,我得吐出來。”
魃大笑起來,幫著葉籽拍了拍背,欠揍地說道:“生魚熟魚都分辨不出來。也太笨了吧。我怎麼知道你們的胃那麼脆弱,我吃著都沒事。”
葉籽氣憤得拍開了魃的手,坐在椅子上說道:“我們和你一樣啊?你試試變成人去吃這些東西,你也會吐的。”
“我這也是人的身體啊!我吃了幾百年,早就習慣了。那時候我這弟弟非要讓我去他那裡住,我沒地方可去,就去了那裡。整天吃著這些東西,剛開始也不愛吃,後來就習慣了。”魃倚在一棵樹上,淡淡地說道。
葉籽諷刺地說道:“你還有沒地方可去的時候,你不是有一座山嗎?還有什麼古董珠寶。你會沒地方可去,鬼都不信。”
“還不得怪我那位哥哥,千面鬼。他多次要把我抓到陰界,讓我受罰。他一直就對我有偏見,之前也是,現在也是。若不是我自己逃了,恐怕就要永遠待在那暗無天日的牢房裡。”魃眯著眼說道,那攥緊得拳頭顯示著他濃濃的恨意。
我咳嗽了一聲,打斷這兩人。我說道:“走吧,天快黑了。先回去吧,別讓師父他們著急。”
我走在前面拉著這兩人,這兩人又開始了冷戰,誰也不和誰說話。還時不時相互瞪眼,我現在只感覺胃裡不舒服,也沒空幫他們和解,乾脆快步走。
來到路邊,這次沒有坐計程車,而是坐上了公交車。根據陰陽論來說,一車的陽氣居多也就沒什麼事了,陰靈或者其他的東西是闖不進來的。
我坐在硬椅上,自顧自的看著四周。那兩人都互相不搭理,坐的位置距離也很遠。我沒有閒情搭理這兩人,乾脆看窗外的風景。
回到市區,我們來到了酒店。
兩人各走一邊,而我夾在中間,慢吞吞地走了進去。到了裡面以後,子武長老正在大廳裡和前臺說著什麼。見我們來了,笑著走過來說道:“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你們那邊如何?”
我點了點頭,把今天的情況盡數告訴了長老。長老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看你臉色不好?是吃了那裡的飯菜吧。”
沒想到長老居然也知道,我點了點頭,下意識地看了看那兩人。子武長老見我這樣說道:“我這裡有個醫生,是我為了防止客人生病準備的。我帶你們去看看吧。”
說完子武長老就拉著我們往前走,那兩人也跟在後面。這裡居然有個醫務室,我十分佩服子武長老得商業理念,什麼都想的很齊全,一切都以客人為重。
那醫生見我們來了,放下手裡的茶杯問道:“怎麼回事?”
“吃了一些沒熟的魚肉,大概是胃難受。”子武長老擔心地說道。醫生看著子武長老笑了笑,點了點頭,就開始為我們把脈。
沒想到居然是個中醫,沒什麼事。吃點藥就好了,不要吃那些東西,你們的胃承受不住。我這裡有一些藥,你們先吃著,如果還難受我就給你們輸液。
這醫生也是十分厲害,又會中醫學又會西醫雪。我點了點頭,拿著藥就離開了房間。葉籽跟在後面,魃不知去哪裡了。我也不想管他,就和葉籽吃了藥。
“我想先回床上休息一下去。吃飯別叫我了。”說完,葉籽就自顧自的離開了。她的額頭上也出了些汗,想必是疼的厲害。
我也感覺到了睏意,許是和這有關,和子武長老說了幾句就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以後,我躺在床上就陷入了沉睡。
那夢境又出現了,只不過這次換了個地方是噴泉下面。我來到這夢境時,就已經坐在椅子上了。噴泉下面是一個身著黑衣抱著一隻貓的人。
我知道是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我並沒有說話。等待著這個黑衣人說些什麼,很快黑衣人就笑著說道:“查的如何了?”那嗓音清亮了一些,沒有之前那麼難聽了。
我淡定地回答道:“沒有查到,和那個傢伙沒有關係。”
貓兒懶洋洋地叫了一聲,黑衣男說道:“你怎麼那麼肯定呢?這事哄騙你的圈套也有可能呢。可千萬不要輕易相信那些鬼,那些傢伙可比你想象的狡猾多了。”這聲音怎麼聽著都帶著別樣的意味,像是偏見。
“你又如何確定這肯定是個圈套?”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
“呵,這需要確理由嗎?他們本就是一些奸詐小人罷了。”這聲音帶了幾分冷意,如果我繼續頂下去他可能會生氣。
我咳嗽了一聲換了一個話題說道:“這件事情沒那麼好查,慢慢來吧。”
那人的周身氣場冷了幾分,貓兒像是被掐到一般尖叫了一聲,就離開了他主人的懷抱。“你可只有6天時間,好好珍惜。要不然我就會親手除了你,可別想著僥倖。沒人可以攔我做事,小心一點。”
說完他就離開了這夢境,只空留我一人。可我卻在這夢境裡看到了一個隱匿在樹後面的東西,當我看向他的的時候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身影又會是誰呢?怎麼會進入我的夢境,那黑衣人那麼厲害,不會允許他隨便進入的。除非這人比黑衣人更厲害。
那一閃而過的身影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何人的。我再醒來,外面已經黑了,房間裡並未開燈。我開啟了燈,眼睛不適應的閉上了。
我被這光激的眼睛有點痛,但我討厭黑暗,我猛的睜開了眼。入目就是這房間還有在躺椅上睡著的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