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兩人才離開九龍山。

陳彥根背後的竹簍裡放著不少草藥。

“我去趟鎮上,你要一起嗎?”

“地裡的蛇血草暫時也不需要照看,我便和陳師一起去吧!”

華神醫知道陳彥根要去給黃扒皮治療,自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到了鎮上,兩人先分道揚鑣,約好下午一點到縣醫院。

華神醫去了醫館,說是要安頓一下他那個弟子。

而陳彥根則是去了孫記藥鋪。

“陳兄弟,你來了!”

“你們幾個好好招待客人!”

孫權貴衝著店裡的幾名夥計招呼一聲,便與陳彥根去了後屋。

“這是最近這段時間的利潤。”

他拿出賬簿,與陳彥根核對無誤之後,就將這段時間利潤的一半打給了陳彥根。

足足二十萬,一下子就讓陳彥根的腰包鼓了起來。

陳彥根也將剛從九龍山採摘的草藥交給孫金貴。

“店裡的事就多麻煩你了。”

“要是草藥不夠用,你隨時和我說。”

陳彥根笑著說道。

“暫時倒也夠用,畢竟九龍山那些草藥價格不菲,鎮上能買得起也就那麼些人。”

孫金貴點頭應了一聲。

處理完藥鋪的事,陳彥根本想前往醫院,卻在走出藥鋪時,遇上了海大富。

他依舊那副大腹便便的模樣,配合他臉上的笑容,頗有幾分彌勒佛的意味。

“陳兄弟,好久不見,可想死我了。”

“要是沒事,咱倆找個地方喝杯茶聊聊?”

海大富一手摟著陳彥根的肩膀,一臉的熱絡。

“倒是沒什麼事,那就找個地方聊聊。”

陳彥根直接跟海大富去了一家茶館,壓根沒將治療黃扒皮的事太當回事。

能去給他治療都是看在那沙場的份上,遲到一會又能怎樣?

“陳兄弟,你之前和我說的那些東西,我已經全部安排妥當,就只等你的蛇血草了!”

“你給我透個底,這蛇血草到底還要多久才能開始供應!”

剛坐下,海大富就開始詢問蛇血草的事情。

“大概還要四五天,不過第一批數量有限,我需要留下一部分做種子。”

“快的話二十天,慢的話一個月,第二批的數量會比第一批多出非常多,之後每次供應的數量也會越來越多。”

陳彥根緩緩說道。

只要留下足夠多的種子,蛇血草的數量會越來越多。

“好!那這幾天我就通知廠子裡的人都準備好,只要蛇血草到位,咱們立馬開始生產復血方!”

“我已經向一些權貴透露了些許復血方的事,不少人都很感興趣,只要生產出來,一定能夠大賣!”

“到時候陳兄弟你就等著數錢數到手抽筋吧!”

海大富抿了口茶,笑容越發濃郁。

“哈哈,那就託海老闆的福了!”

“這茶就先喝到這裡吧,我還有一點事要去辦。”

陳彥根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接近兩點,便起身告辭。

離開茶館,陳彥根直奔醫院而去。

“陳彥根那個傻逼人呢!”

“老子沙場給他了,錢也給他了,他還在這擺架子!”

“我就說那個傻逼沒這麼大的本事,他壓根就不想給老子治,他也治不好!”

陳彥根走進病房,就聽到了黃扒皮的謾罵聲。

“陳師不計前嫌願意給你治療,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華神醫的聲音響起。

“不計前嫌?他他媽就是見錢眼開!”

“老子交給他的沙場價值上千萬,他是什麼東西,出手一次要收費上千萬!”

“怎麼?你這老東西,堂堂的神醫還成他徒弟了?莫非是他將那沙場分了一半給你,才讓你這般心服口服願意為他說話?”

直到華神醫治不好自已,黃扒皮沒再給他半點面子,直接就是指著鼻子一頓罵。

他似乎已經忘記,是誰給他開的方子,讓他現在有了一些行動能力。

華神醫被氣的臉色漲紅,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當看清來人是陳彥根時,黃扒皮識趣的閉上了嘴,華神醫則快步走到陳彥根身旁。

“華鍾,你看到了吧,有些東西連畜生都不如,好歹畜生還知道感激,而有些東西卻翻臉不認人,只知道怎麼害人。”

“以後你再行醫,可得看清楚找你治病的到底是人還是畜生,免得下次再被什麼東西咬一口。”

陳彥根掃了一眼黃扒皮,衝著華神醫說道。

“陳師,我已經讓我弟子將醫館關閉,然後與我一起前往小陳村跟在陳師身側。”

“以後我們師徒二人只想為陳師做事,不會再給這些人治病。”

“從今天起,再沒有華神醫,有的只是一個叫華鐘的學徒!”

華神醫深吸一口氣,將自已的決定說了出來。

自從他神醫的名頭在鎮上傳開,隔三差五就會有權貴找上門。

礙於那些權貴的權勢,華神醫也不得不低頭,他早就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

跟在陳彥根身邊,時不時進一次九龍山,平日裡幫陳彥根照看一下藥田,這才是華鍾想要的生活。

“關了也好,免得給一些畜生治病遭了天譴。”

陳彥根嗤笑一聲。

病床上的黃扒皮臉色漲紅,惡狠狠的盯著陳彥根,似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黃扒皮,你最好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這個人天生膽子就小,要是被你嚇到了說不定一會施針的時候手一抖,再給你弄成那半身不遂的鬼樣子。”

陳彥根對上黃扒皮的目光,冷笑著說道。

聞言,黃扒皮身子明顯一顫,立刻低下了頭,不敢在看陳彥根。

他可不想再和之前一樣,躺在床上跟個植物人一樣。

“陳神醫,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你既然已經簽下合同,也收下了沙場,就儘快為我老公治療吧。”

孫琴這時候開口。

“把衣服都脫了,銀針入體會有些痛,你自已忍著點。”

“要是掙扎太劇烈出了什麼問題,可和我沒有關係。”

陳彥根沒有理她,而是將竹簍放在一旁,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銀針。

在孫琴的幫助下,黃扒皮很快將衣服全部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