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

“那我倒是真要看看你們究竟如何心狠手辣!”

陳彥根雙手插兜,一副不將眾人放在眼裡的架勢。

韓飛等人這些年跟著黃扒皮為禍一方,何曾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飛哥,給這小比崽子慣的,讓哥幾個先給他鬆鬆皮!”

一人怒聲說道。

其餘人也紛紛看向韓飛,一個個都摩拳擦掌。

“也好,既然小兄弟不配合,那就先給他鬆鬆皮,也好讓他知道知道自已的斤兩。”

韓飛冷笑一聲,朝著眾人揮了揮手。

九名大漢立刻欺身而上,拳頭從四面八方砸向陳彥根。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悶響頓時響起,緊接著便是一聲聲哀嚎。

韓飛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九名大漢全都被打的倒飛出去,此刻正躺在地上捂著自已的腹部發出哀嚎。

而反觀陳彥根,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韓飛面露驚恐,聲音顫抖。

一旁的王貴已經被嚇得癱坐在地,看向陳彥根的眼神裡滿是驚恐與不可置信。

“黃扒皮,亦或是江忠林,難道沒告訴你我是誰?”

陳彥根嗤笑道。

說話間他已經邁步朝著韓飛走去。

“你別過來!”

陳彥根每走出一步,韓飛就會後退一步。

兩者的關係在這一刻發生反轉,韓飛從獵人變成了獵物。

“你找死!”

身後響起一聲怒喝,破空聲緊隨其後直奔陳彥根的後腦勺襲來。

陳彥根眉頭一挑,猛地轉身一手握住了那個快速襲來的拳頭。

“背後偷襲可不是什麼好習慣,看來剛才那一拳還沒讓你們失去行動能力。”

看著眼前面色漲紅的大漢,陳彥根淡淡的說道。

緊接著他開始緩緩握緊手掌,大漢的臉色也迅速從紅色變成慘白。

咯吱……咯吱……

骨骼摩擦的聲音宛如地獄傳出的哀嚎,令人在場所有人都心生恐懼。

大漢掙扎著想要掙脫,可陳彥根那隻手卻像是鐵鉗一般,死死鉗住他的拳頭,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但能否把握住,就看你們自已了。”

“是黃扒皮叫你們來的,還是江忠林?嗯?”

陳彥根說話時,手掌依舊在不斷收攏。

劇烈的疼痛已經讓那名偷襲的大漢半跪在地,臉色蒼白一片,喉嚨中也不斷髮出痛苦的呻吟。

“都不說話?看樣子你們都不想活了。”

見無人應答,陳彥根手掌猛地用力一掰。

咔嚓!

清脆刺耳的骨裂聲頓時響起。

“啊!”

那大漢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竟是直接暈厥倒地。

再看他的拳頭,此時已經完全變成,甚至有根根白骨刺破血肉暴露在空氣中。

隨著血腥味逐漸瀰漫,其餘人已經不敢直視陳彥根,生怕與他對視後會引來他的注意。

縮在一旁的王貴襠下溼了一片,竟是直接被眼前陳彥根這殘暴的模樣給嚇尿了。

“就你這廢物,也敢惦記怎麼對付我?”

“今日廢你一條腿,再有下次我會親手將你葬在九龍山中。”

陳彥根皺眉看向王貴,眼神嫌棄又帶著殺意。

雖說這裡沒有監控,可也不是荒郊野嶺,若是殺人總會留下痕跡。

“別,別廢我的腿,我都承認!”

“是黃扒皮找到我,讓我帶他們來盯著你,無論你想做什麼,我們就出面惡心你!”

“這些都是黃扒皮安排的,他們也是黃扒皮的人,和我沒有關係啊,傻……陳大哥,陳爺您行行好,放過我!”

王貴身軀劇烈顫抖,甚至跪在了陳彥根面前,不斷求饒。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幫看起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大佬們,居然都不是陳彥根的對手。

要是早知道竹籃打水一場空,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來招惹陳彥根。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在王貴驚恐的喊叫聲中,陳彥根一腳便踩斷了他的小腿。

劇烈的疼痛和那難言的刺骨恐懼,讓王貴也如先前那名壯漢一般,陷入暈厥。

現場響起一陣吞嚥口水的聲音,以及韓飛等人粗重的呼吸聲。

眼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誰都沒想到陳彥根這個農村出來的傢伙會比他們這些打手更加殘暴,也更加恐怖。

“逃!”

韓飛深吸一口氣,暴喝一聲。

剩下八人猛地起身,轉身朝著四面八方快速逃去。

陳彥根嘴角微微勾起,低語道:“朱雀傳承中有一門摘葉飛花的功夫,一直都沒機會嘗試,眼下倒是有了這機會。”

說話間,他伸手從一旁的樹上扯下一把樹葉。

雙指夾住一片樹葉,隨著他手腕快速抖動,樹葉如離弦利箭一般,直奔一名壯漢的腳腕飛去。

樹葉飛過他的腳腕,壯漢身體前傾倒在地上,隨後捂著腳腕痛苦哀嚎。

雖是第一次施展,可朱雀傳承中的那些東西卻如同與生俱來一般,任由陳彥根隨心指使。

一片片樹葉以恐怖的速度飛向還在逃跑的壯漢,幾個呼吸間就已經將這些人全部放倒。

無一例外,他們的腳腕處都有一道傷口,殷紅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們腳下的地面。

“這摘葉飛花倒是不錯,若是我願意,甚至可以殺人於無形,誰又能想到一片隨處可見的樹葉也能成為殺人的利器?”

陳彥根喃喃自語,邁步走向韓飛。

韓飛緩緩抬頭,驚恐的說道:“殺人是犯法的,你還年輕,你可不要想不開!”

“放我們離開,今天的事情我們不會對任何人說,以後我們也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一切都是黃扒皮指使,以你的手段完全可以輕鬆解決黃扒皮,求求你放過我們!”

沒有人能夠坦然面對死亡,哪怕是韓飛這樣遊走在法律邊緣的狂徒也一樣。

現在的他與剛才求饒的王貴一樣,跪在陳彥根面前,不斷磕著頭。

陳彥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要是磕頭有用,還有這一身本事幹什麼?

咔嚓!

沒等韓飛反應過來,陳彥根已經一腳踩斷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