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愁。
就在陳彥根沉浸在美人香中的時候,醫院的ICU病房裡,卻是傳出陣陣打砸的聲音。
‘哐——’
一把椅子重重的落在了小劉的頭上。
小劉身形搖晃了幾下,猙獰的鮮血在他臉上肆意的流淌。
“屬下無……能……”
“知道自已無能,就他媽給老子滾去死!”
江忠林一腳踹了上去。
直接將人從病房踹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而走廊裡還跪著一幫人呢,一個個都是殘兵敗將,滿身的傷痕。
面對江忠林滔天的怒火,他們害怕的連頭都不敢抬,身體都抖成了篩子。
“你們這幫沒用的垃圾!”
“連一個傻子都他媽收拾不了!”
“老子要你們有屁用!”
江忠林氣急敗壞的罵道。
他可是未來的副鎮長,他想要誰死,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個臭傻逼竟然敢反抗?
打手的頭目阿坤顫顫巍巍的爬到江忠林的面前。
用沾滿鮮血的手抓住了江忠林的褲腿。
“不是兄弟們沒用,而是那個傻子太能打了!”
“他囂張跋扈,還有一身蠻力,打得我們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啊!”
聽見這話,江忠林陰冷的笑了笑。
猛地抬起腳來,狠狠地踩住了阿坤的腳掌。
阿坤半張臉都被陳彥根打塌陷了,臉上一片血肉模糊。
江忠林腳尖一使勁,他疼得臉上的血肉都瘋狂的顫抖了起來。
看起來十分駭人。
“饒……饒命……”
“你們連個傻逼都不如,還有什麼臉面活著?”
江忠林腳尖死死的碾著他的手。
好像要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這個廢物身上。
阿坤趴在地上一個勁的掙扎,嘴裡結結巴巴的說道。
“那傻……傻逼放話讓您親自去……去一趟!”
江忠林猛地皺起眉頭,表情陰沉的可怕。
他一腳踩斷了阿坤的手骨。
“啊!!”
阿坤的慘叫聲在走廊裡迴響。
“他是個什麼東西,讓老子去就去?”
“那老子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都是因為你們廢物,那傻逼才敢騎在老子頭上撒野!”
江忠林氣得臉紅脖子粗。
這時,他另一名助理小謝走了過來。
小謝看了眼阿坤的慘狀,來到江忠林身邊站定,低著頭道:“領導,這些人跟了咱五六年了,他們之前從未失過手,這次恐怕是遇到了硬茬!”
“那傻逼算什麼硬茬?”
江忠林臉色不爽的問道。
“這傻逼叫您去,肯定是小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保險起見,我看咱們還是去一趟為好!”
“我多帶些人去,當著您的面兒把他給宰了!”
小謝一邊勸著,一邊掏出根菸給他點上。
一番吞雲吐霧之後。
江忠林臉色稍稍有些好轉。
他拍了拍小謝的肩膀,輕笑一聲說道:“行啊你小子,之前我小瞧了你,現在小劉已經廢了,你就把他的工作接過去,一併管著吧!”
“感謝領導給機會,我一定好好努力!”
小謝激動的握緊了雙拳。
江忠林吸著煙霧,淡淡的一揮手。
“備車,去小陳村!”
“明白!”
……
小陳村。
一行車隊來勢洶洶。
打頭陣的是一輛黑色路虎。
路虎車後,還跟隨著七八輛商務車。
在村民動盪不安的目光下。
車隊停在陳老蔫家門口。
小謝從路虎車上下來,繞到後座拉開車門,畢恭畢敬的請了江忠林下來。
“媽的一股雞糞味兒!”
江忠林捂著鼻子,嫌惡的罵道。
他每次來小陳村都是直接去黃扒皮家的小洋樓,那邊修的是水泥路,路邊種滿了月季花,和這兒的環境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謝開口道:“您在這稍等,我讓手下去敲門。”
說著便對隨後下車的一群人使了個眼色,
這群人囂張跋扈的闖進了院兒裡,拍響了那扇搖搖欲墜的大木門。
哐哐哐!
“誰啊?”
屋裡傳來一道年輕的聲音。
聽起來卻十分鏗鏘有力。
“要你命的,趕緊開門!”
“不然老子一把火把你燒成烤雞!”
“開門!”
這群人叫囂的厲害。
吱——呀——
大門開啟。
陳彥根打量著門外的眾人,不屑的揚起了嘴角。
“就這麼點人,是打算給我撓癢癢?”
就在他話音剛落。
忽然有幾個面目兇光的漢子齊齊上手朝他撲了上去。
陳彥根眼神一凝,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頂起膝蓋重重一砸。
咔嚓——
那人的胳膊竟然直接被他的膝蓋給撞斷了。
骨頭從皮肉裡戳了出來。
場面十分殘暴。
“我艹!”
隨著那人痛苦的倒在地上。
一把利刀散發著寒光朝陳彥根的脖子劃去。
陳彥根站在原地,一伸手便捏住了刀尖,隨即指尖一用力。
就聽見‘鐺’的一聲響,利刀斷成了兩截。
“怎麼會這樣?”
持刀的人臉色驟變。
陳彥根一記肘擊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再一個掃堂腿掀翻了面前的數人。
他身形高大壯碩,可行動起來卻是異常的敏捷,且招招狠厲,完全不給人還手的機會。
短短的兩三分鐘就把這群人全部撂翻在地。
現場血腥味濃重。
陳彥根淡淡擦著手背上的血跡,連氣息都沒有亂一下。
看見這駭人的一幕,江忠林都快站不穩了。
“這傻逼居然……”
“居然……這麼厲害!”
小謝急忙拉開後座的車門,催促道:“領導,您趕緊上車,咱們撤!”
“走走走!”
“老子下次再來收拾他!”
江忠林慌得六神無主。
手忙腳亂的爬進了路虎車裡。
然而,就在小謝準備關車門的時候。
忽然感覺到身後襲來一絲徹骨的涼意。
還沒等他回頭。
陳彥根抓起他的衣服,像是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這種雙腳懸空,還被人拎著在空中晃悠的滋味,真是又丟人又恐怖。
小謝嚇得都快尿了。
“放……放了我吧!”
“大哥,有話好商量啊!”
“老子跟一條狗有什麼可商量的!”
陳彥根一腳踹了上去。
小謝呈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一片雞糞上面。
只見陳彥根扭過頭,一記冰冷的眼神朝車裡的江忠林看去。
“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