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仙門的大名,我哪能沒聽過?”夏一天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敬仰,“雖然你們門派的人丁不算旺盛,也很少在玄門大會上露面,但那聲望可是響噹噹的。咱們這行的,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修行者,免不了有個傷病,跟醫生打交道是常有的事。藥仙門在華夏,那可是受歡迎得很。”

他稍作停頓,接著說:“而且,藥仙門的驚鴻前輩,曾是華夏神秘機構的一把手,現在的掌門凌前輩,也是權勢滔天,名聲在外。這可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韓豐輕輕哦了一聲,略帶驚訝,“你說得沒錯,不過你弄錯了,我並非凌東來或逍遙的弟子,他們得管我叫師叔。因為驚鴻,他是我師兄……”

夏一天差點沒蹦起來,一臉質疑,“你這不是逗我嗎?看你這年紀,居然敢說是驚鴻前輩的師弟?驚鴻前輩的師傅過世的時候,你怕是還沒出生呢!”

“豐兄,你該不會是冒充藥仙門的人吧?”夏一天半開玩笑地問。

韓豐卻認真起來,“我師父是位遊方道士,我也就是最近才和驚鴻師兄他們相認的。這事兒千真萬確,等明天驚鴻師兄來了,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了。”

“得了得了,豐兄,你看看你,”夏一天兩眼放光,連身邊的紅顏都顧不上多瞧一眼,“咱們這交情,不是吹的。”

“說吧,有什麼事兒,我聽著。”韓豐應道。

夏一天那雙桃花眼,有意無意地掃了韓豐一眼,“我想請你幫個忙。”

“得了吧,夏兄,”韓豐擺了擺手,一臉“我已經看穿了一切”的表情,“你一說這話,準沒好事。”

“你也太不給面子了,豐兄,我話都沒說完呢,你怎麼知道你辦不到?”夏一天一臉的無奈。

他也不等韓豐回答,徑自說了下去:“就我那龍鳳胎姐姐,也就比我早落地幾分鐘,可她管我管得那叫一個寬……”

“不是吧,夏兄!”韓豐一臉震驚,“你不會是想出了個損招,讓我去娶你姐,你好脫身吧?這招也太……損了吧。”

“你想哪兒去了?”夏一天急忙澄清,“就算你想娶,我姐也不可能看上你。”

這話一出,夏一天的眼中快速掠過一抹憂傷,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常態,那抹情緒藏得極好。

“你想想,我跟你稱兄道弟,我爺爺對你還得敬三分,稱你一聲師兄。這麼算下來,你跟我姐姐豈不是差了三代?按這個邏輯,她哪兒還有資格來管我?”夏一天說得頭頭是道,一臉得意。

韓豐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裡暗想,這理由也未免太牽強了吧?他姐姐真會因為這種說法就放過他?

“肯定的。”夏一天胸有成竹,“豐兄,別看我年紀不大,玄門大會我可是參加過兩屆的。這裡的人,我大多認識。你跟我在一起,保管沒事,我會罩著你的。”

“那就多謝夏兄了。”韓豐微笑著點頭,對夏一天的提議並不反感。他總不能一直依賴驚鴻,有個熟悉情況的嚮導也不錯。

“夏兄,我頭一回參加這玄門大會,我師兄明天才到。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這大會的規矩和流程?”

夏一天爽快地答應:“玄門大會主要是修行者間的交流,為期兩天,明天后天正式開始。如今修行界人丁稀少,大家境界普遍不高,聚在一起交流切磋,也是為了共同進步嘛。”

“明天十點,大夥兒都得聚在一起,主辦方的開場白後,就是自由交流時間。下午,那些資深的老前輩們會傳授心得,解答年輕人的疑惑。”

“到了晚上,年輕一輩的交流切磋就開始了。你放心,這種比試很和諧,大家都是圈裡人,不會太過較真,基本上都是互相給面子。如果你打算出手,記住幾個不該惹的人,待會兒我會告訴你。”

“後天還是一樣,早上是前輩們的講解時間,這些可都是花錢都買不到的寶貴經驗。下午就是寶物交換,大家互相看看有沒有需要的東西。活動結束後,就各奔東西了。”

韓豐聽後,點頭評價:“聽起來安排得挺明白的。”

兩人走在去酒店的路上,夏一天以一副老大哥的口吻,給韓豐普及這次杭城玄門大會的東道主——杭城莫家。

“這玄門大會,三年才辦一次,地點也不固定。能承辦這大會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實力雄厚的大戶人家。”

“這杭城莫家,就是其中之一。他們的家主莫正鳴,五十歲的人,修為卻已到了煉氣六層,他父親更是煉氣後期的頂尖高手。”

在修仙界,煉氣後期已然是眾人仰望的高峰。藥仙門的驚鴻即便修為高深,也難以跨越這道門檻,達到煉氣巔峰。莫家在杭城眾多家族中,地位顯赫,位列前十,舉辦玄門大會自然不在話下。

韓豐與夏一天抵達杭城,韓豐看著車子的方向,不禁疑惑道:“這是哪兒?我們不是要去臨湖酒店嗎?”他對這座城市的道路並不熟悉。

夏一天卻是一副輕鬆模樣,他懷裡還摟著一位美女,笑著回應:“豐兄,稍等片刻,我得先安頓好這位佳人。”說完,他帶著美女走進了眼前的酒店,五分鐘後才獨自出來。

“現在可以走了,去臨湖酒店。”夏一天揮了揮手。

韓豐眨了眨眼,好奇地問:“怎麼?不帶上她?”

夏一天輕笑一聲,搭上韓豐的肩膀,戲謔地說:“豐兄,你這問題問的……我就不點破你了。女人對我來說,不過是消遣。剛才那位,不過是我在旅途中的小樂趣罷了。玄門大會可是正經事,哪能帶她去臨湖酒店。”

他進一步解釋道:“這次大會,大家都是來交流學習的,主辦方會根據報名情況安排住宿,但可不會考慮你帶不帶家屬。”

“是啊,要是真帶了女孩子過來,大會那邊或許不會明說,但我可不想被家裡那兩位給罵死。”夏一天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但韓豐卻聽出了其中的認真。

韓豐微微頷首,心想,大會才短短兩天,就算夏一天性子再怎麼急躁,也不至於在這點兒時間裡忍耐不住。他暗自思忖,若是真有那份心思,大可去別處尋歡,在這兒臨湖酒店若是傳出去,那可真是顏面盡失,不僅是自已,連家族和門派都得跟著丟臉。

“這裡真是好地方!”車子沿著西湖邊行駛,穿過一片別墅區,韓豐忍不住讚歎。杭城的房價已是天價,更別說西湖邊上的地段,那更是貴得離譜。他看著窗外的山水,心想,莫家能選這樣的地方,看來在風水上的確有兩下子。

不久,他們抵達臨湖酒店,雖然酒店規模不及五星級,但裝修的細緻程度卻絲毫不遜色。

剛一下車,就見三個年輕人迎面走來,其中一人抱怨道:“夏一天,你怎麼現在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