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高傑南的手臂疼痛難忍,他痛苦地哀嚎著:“啊,我的手……疼死我了……”

“醫生,求你了,快告訴我,我丈夫他怎麼樣了?”費玉霞的聲音裡滿是焦慮,她緊緊地盯著醫生的嘴唇,急切地等待答案。

醫生面露難色,沉重地嘆了口氣:“盧先生的手傷得很重,骨折錯位,恐怕這一隻手是保不住了。恢復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會給他開些止痛藥,先緩解疼痛。”

醫生離開後,費玉霞緊握拳頭,憤怒地低語:“都是那個小賤人,和她那個該死的男朋友!青峰,我們現在怎麼辦?”

高傑南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他咬著牙,聲音冷冽:“只要老頭子沒事,我們就還不能動高小悅。但那個小子,敢廢了我的手,我絕不會放過他。他會武功又怎樣?我會請來更厲害的人,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費玉霞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點頭附和:“對,他是個大麻煩,解決了這小子,對我們只有好處。家產爭奪戰也會輕鬆許多。”

高傑南陰沉著臉,吩咐道:“你儘快查清楚那小子的底細,我這邊一緩過來,就著手安排殺手。”

韓豐推開門,發現徐強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毫無生氣。

“出什麼事了?”韓豐關切地問道,手搭上了徐強的肩。

徐強抬起佈滿憂傷的臉,嘴角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今天,偶然遇到了蘇可兒。”話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哀傷。

那笑容,硬生生地從徐強的臉上擠出來,看得韓豐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蘇可兒?她……唉,算了,徐強,世上好女人多得是。”韓豐儘量用輕鬆的語氣安慰他。

蘇可兒曾是徐強的摯愛,他的小學妹,如今已步入大四的門檻。

兩人關係一直不錯,誰知前不久,蘇可兒毫無預兆地提出分手,投入了一個四十多歲有錢人的懷抱。

那天失戀的徐強,全靠韓豐陪著喝酒解悶。

徐強苦笑道:“短短兩週,蘇可兒就判若兩人。她居然開始嫌我窮,那個男人,那麼大年紀,明顯不是什麼好人,還一副搶別人女朋友得意的嘴臉。我……我真的……”

“難道有錢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徐強情緒激動,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徐強素來堅強,很少流淚,這次卻例外。

“那你,努力成為有錢人啊!”韓豐一時衝動,脫口而出這句話。

徐強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搖頭:“哪有那麼容易,你不懂……”

韓豐拍拍他的肩膀,認真地說:“沒什麼懂不懂的,我只是覺得,你不能就這麼認輸。蘇可兒看不上你,那是她眼光有問題,你何必為一個錯誤的人自暴自棄呢?”

徐強抬起頭,看著韓豐,眼神中閃爍著不甘和決心:“你說得對,我不能就這麼放棄。我要讓她知道,我徐強不是她可以隨便拋棄的人!”

夜色漸深,兩人坐在酒吧的角落裡,酒精和情緒交織,勾勒出一片複雜的氛圍。

“哈哈,徐強,你看看你現在,還想去酒吧揮霍?”蘇可兒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眼神裡滿是挑釁,“你們這些窮光蛋,也配來這種地方消費?”

徐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死死地盯著蘇可兒,咬著牙回應:“蘇可兒,你別狗眼看人低。我們今天是來喝酒的,不是來受你侮辱的。”

韓豐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他深知徐強此刻的心情。他們雖然不算富有,但也不至於被人如此貶低。

“喲,還喝酒呢?你們這兩個土包子,知道酒吧是什麼地方嗎?”蘇可兒挽著中年男人的手,語氣更加尖酸刻薄。

徐強再也忍受不了,他走上前,目光如炬:“蘇可兒,你變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哈哈,以前的我是個傻瓜,只知道埋頭苦幹,現在我要享受生活。”蘇可兒不屑地瞥了徐強一眼。

韓豐忍不住插話:“蘇可兒,你這麼對待老朋友,真的好嗎?”

“朋友?你們也配?”蘇可兒冷笑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徐強大聲說道:“蘇可兒,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雖然是窮,但至少還有尊嚴!”

酒吧裡的音樂聲、喧鬧聲彷彿在這一刻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衝突上。蘇可兒愣住了,她沒想到徐強會在這種場合下,如此堅決地維護自已的尊嚴。

蘇可兒與韓豐手挽手走進了酒吧,迎面便撞上了山哥那戲謔的目光。“喲,這不是蘇可兒嗎?怎麼,今天想開了,帶朋友來開開眼界?”山哥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目光卻落在韓豐身上,“不過,你們倆這模樣,怕是這裡的酒水單都承擔不起吧。”

蘇可兒還未開口,山哥便指向了不遠處的酒架,“徐強那小子以前跟我是有過一段交情的,今天你們只管放開了喝,費用全算我山哥的。”他一邊說,一邊拍了拍自已圓滾滾的肚子,那模樣既豪邁又透著幾分滑稽。

“山哥,你真是太夠意思了!”蘇可兒眼中閃過一絲仰慕,轉而向徐強和韓豐介紹,“你們倆可得好好謝謝山哥,這裡隨便一瓶酒,都可能讓你們半個月的努力白費。”

山哥哈哈一笑,打量了韓豐一番,“我還以為你是蘇可兒的新歡呢,有點遺憾啊。不過,既是徐強的兄弟,那也是我的朋友。今天這酒,就當是我請你們倆的,這種地方,對你們來說可是難得一遇,可得好好享受。”

“哈哈,可不是誰都能請得動我韓豐喝酒的。”韓豐一臉嘲諷地望向禿頭男和蘇可兒,“尤其是你們這酒,我可不敢輕易沾唇,萬一和這位大哥一樣,頭髮不保,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他嘴角掛著笑意,言語間帶著刺。

“你什麼意思?”蘇可兒撒嬌地往禿頭男身邊靠了靠,一臉不悅,“山哥,他這是在諷刺我們呢。”

禿頭男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的禿頂一直是他的痛點,如今被韓豐如此直白地戳中,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你小子找打!”禿頭男怒不可遏,一巴掌朝韓豐揮去。

然而,韓豐豈是能讓別人輕易得逞之人?就在禿頭男的手即將觸碰到他的臉頰時,他敏捷地一側身,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迴盪。

禿頭男被打得一個踉蹌,轉了個圈才穩住身形。他的臉上立刻顯露出五個鮮明的指印,腫得老高。

“山哥,你怎麼樣?”蘇可兒慌亂地扶住禿頭男,轉而怒視韓豐,“韓豐,你敢打山哥,你死定了!”

韓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威脅道:“你再敢多嘴,我連你一塊兒收拾。滾一邊去,別擾了我們喝酒的興致。”他的眼神兇狠,語氣裡充滿了警告。

蘇可兒扶持著禿頭男劉藍山緩緩走出酒吧,徐強的目光緊緊跟隨,眉心緊鎖,轉向韓豐憂慮地說:“豐哥,形勢好像不太對,我們還是先撤吧?”

“撤?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韓豐不以為然地揮揮手,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負,“別忘了,我現在是什麼身手,張黎明見了我都得叫聲師叔祖。”

“咱們今天是來暢飲的,有什麼麻煩來了再說。那禿頭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是有幾個臭錢,真要動真格的,他不夠看。”

他頓了頓,又對徐強說:“至於蘇可兒,那種女人,你該放手就放手,不值得你這樣。世界那麼大,好女人多得是。”

徐強聽了,默默點頭:“你說的對,豐哥,謝謝你的開導,要不是你,我可能還陷在裡面出不來呢。”

兩人隨後走向吧檯,各自要了一杯酒,悠哉地品著。

此時,酒吧外的劉藍山和蘇可兒站在寒風中,劉藍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咬牙切齒地說:“不弄殘那兩個混蛋,我劉藍山就白活了!”

他迅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天哥,是我,劉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