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的身體,在奔跑之間,很快調整過來,原本損傷的地方,暫時修補。

還需要找到一個能量充裕的地方,才能徹底修復。

如同雄霸所說,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一炷香時間的飛奔,來到司南伯府,範賢的住所。

哐當~

身體觸動範賢做的水車,跌落在水潭之中。

“五竹叔?你這是怎麼了?”

範賢從屋裡跑出來,跳進水潭中,把五竹扶了出來,口裡關切的問道。

“小心,對方有大宗師守護,我短時間無法保護你。

去找陳平平和範建,他們會保護你。”

五竹的聲音簡短,很有條理。

“五竹叔,你先不要多說,我先看看你的傷勢。”

範賢拉住五竹的手,準備往屋裡帶。

“有人來了!”

五竹掙脫範賢的手,身影重新化作黑影,越出司南伯府的圍牆,消失在夜裡。

他需要去療傷。

只有儘快恢復,才能更好的保護範閒。

他採取以命換命的打法,就是堅信自已能夠在對方之前恢復。

這是他之前資料庫給出的答案,可惜這一次,要讓他失望了。

範賢望著摔倒的水車,陷入思考。

他的五竹叔,應該是去找人打架,還受了傷,這個人很可能是大宗師。

很快他就鎖定一個人選---林共!

他在五竹的面前,提起過今天刑部大堂發生的事情。

想到為什麼林共沒有被判罪,為發洩心中的怒火,說過一句,“大宗師的弟子,就可以無視法律,無視人命!”

五竹回了一句,“大宗師,可以一戰!”

範賢當時只是笑笑,也沒有過多在意。

況且,按照自已老師費介所言,自已的五竹叔,確實有大宗師的實力。

現在看來,是在和大宗師的交手中,所受的傷害。

“林共,如果我的五竹叔真是你所傷,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範賢的心中,對林共產生更多的怨恨。

他想不明白,林共為什麼就是不肯乖乖去死,給這個世間,一個公道。

一聲呼喊,把他驚醒。

“範賢,這麼晚,還沒睡嗎?”

範建故作威嚴的聲音,打斷範賢的思考。

“父親,睡不著,起來鼓搗點東西。”範賢指了指摔倒的水車,說道。

“哦!睡不著?為了今天的事情。”範建察覺範賢兒子的異常,帶著關心詢問。

心中卻在想,青梅的兒子,面對如此不公,怎麼可能不反抗。

那是刻在他骨子裡的理想。

自已這個做父親【舔狗】的,要給他一些幫助。

“刺殺我的人,就這麼被無罪釋放,我怎麼能睡得著。

搞不好,突然出現一個大宗師,就把我殺死。”範賢點點頭,腦海中出現剛才五竹叔說的話。

“大宗師,可不會無緣無故的針對你,你說的也是個問題。明天跟我去一個地方,你娘留下過一些護衛。

大宗師不敢說,九品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範建搖搖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更加堅定要守護範賢的想法。

自已這個兒子,已經擔驚受怕到這個地步嗎?林共還真是可惡!虎衛也是時候交給範賢了。

“好!”

範賢點點頭,心中有些明白五竹叔的意思。

打算一切完畢之後,去見一見陳平平,應該同樣會有收穫。

………

皇宮。

洪四庠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來到宮門處。

吱~

一個偏門被開啟,正是慶帝的近身內侍侯公公,顯然早就等候在這裡。

“洪大人,陛下說如果您的傷勢嚴重,不必前往請安。”侯公公聲音中帶著一絲尊敬。

“已經緩過來了,請安還是要的。”洪四庠的聲音中滿是堅定,他之所以能夠得到慶帝的信任,就是不讓慶帝有懷疑的機會。

兩人的身影,在宮中穿梭,儘管路上的人早已經被侯公公提前調離,還是免不了被一些有心之人發現軌跡。

洪四庠,受傷的訊息,還是傳入幾個有心之人的耳朵裡。

就包括,一直想要試探慶帝是不是大宗師的陳平平。

……

慶帝的居所,滿是點亮的油燈,把整個屋子照亮猶如白晝,甚至有一種炎熱的感覺。

這裡的燈火,從沒有熄滅過。

就因為火,可以給五竹造成一定傷害。

慶帝正在案桌前,仔細審視手中的十幾個本子,上面正是林共的生平。

仔細翻遍,也沒有發現一點和大宗師的交集之處。

散亂的本子上,到處都是。

【~~年十二,常睡夢中驚醒,言有怪物夢中殺我,不敢入睡。怪物形狀入四方盒子,雙目放射刺眼光芒……】

如果林共在這裡,也會發出驚歎。

竟然連他小時候做夢,也被記錄在冊。

“陛下~奴才回來了!有負聖恩,未能完成您交代的事情”洪四庠恭敬跪拜,絲毫沒有顧及身上的傷勢。

“只是如此!”慶帝站起身來,來到洪四庠的面前,眯著眼睛問道。

“陛下,林共身邊,肯定有一個大宗師,並且不是我們熟知的任何一個大宗師。

他的武學,能夠影響天象,已經顯露的有疾風、寒霜、烏雲等天象。

臣的手掌中,還有意思這種力量,請陛下品鑑。”

洪四庠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抬頭望向慶帝,眼中滿是誠懇。

他不顧身體受傷,拼命吸收的力量,就是為了讓慶帝更加直觀感受,敵人掌握的力量。

見到慶帝點頭,這才舉起已經沒有拇指的右手,噴射出一股風雲霜簡易融合在一起的能量,落在慶帝的掌心中。

“風~雲~霜~相互剋制,相互衍生,真是巧妙!果然不是任何一個熟悉的大宗師。”

慶帝暗自點頭,身體裡的霸道真氣湧動,把這股力量堙滅。

這三種力量,如果只是這樣,確實擁有大宗師的威力,他的霸道真氣,可以輕鬆剋制。

“哈哈哈~乾的不錯,辛苦你了。”慶帝低下身子,把洪四庠扶起來,話音一轉。

“還在流血啊!去找太后的專屬御醫,讓他給你治治,這一個月,就不必當值,讓燕小乙多用點心。”

說完,拍了拍洪四庠的肩膀,臉上滿是寬厚。

“謝陛下恩典。”洪四庠再次跪下,不敢有絲毫的逾越,依舊保持絕對的尊敬。

“恩典?是該有點恩典。去內務司敬事房,拿回你的東西,允許你過繼一個子侄,蔭六品官身。”

說著,來到桌案面前,寫出一個條子,按上私印。

儘管不符合流程,但是沒有人會反對。

“謝陛下!奴才必將赴湯蹈火,萬死以報天恩!”

洪四庠再次跪下,額頭緊緊的貼在地上,沒有起身。

“退下吧!說什麼死不死的,還有很多事需要你替我做呢?”

慶帝皺著眉頭,滿臉的嫌棄,把手中的紙張,遞了過去。

洪四庠恭敬的接過,伏著身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