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經過醫生簡單的處理表示沒什麼大礙,鼻樑骨還好沒有骨折,只是鼻腔內的毛細血管破裂才導致鼻子不停的流血。

兩人走出醫院打算步行回去,畢竟這裡離住的地方不遠。

路上,花知雪先問:“你剛才和程讓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周正絲毫不想隱瞞。

花知雪冷笑了下:“你真喜歡我?”

周正轉頭看了看花知雪說:“早不就跟你說過嗎.”

“像你這種霸道總裁,不應該喜歡那種傻白甜善良爆表的小女生嗎?”

花知雪調侃道。

其實花知雪和周正的關係根本不是愛情,但也絕非純粹的友情。

說是閨蜜好像對周正不太尊重,但事實也就是如此。

花知雪對周正的情感則更加偏親情,她從很早以前就覺得周正像花知陽,就是花雨的媽媽。

所以她喜歡接近他也是因為這一點。

而周正對花知雪其實也不是愛情,甚至他都沒把花知雪當成女人看過。

可今天他又是怎麼了呢?或許這只是身為一個男人的應激反應吧。

周正聽到花知雪說他是霸道總裁,就也笑著回應:“你以為是在寫小說嗎?現實中的霸道總裁會喜歡一無是處只有善良的女生?別逗了.”

花知雪也放鬆的笑了起來:“那現實中的霸道總裁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這問題本是花知雪不經意的問,可週正卻認真的回答:“可以並肩前行的女人。

我們是狼,她們就算不是豹子,也不能是隻貓啊.”

這下可把花知雪逗得笑出了聲,她轉頭問道:“那你覺得我是隻豹子?”

“你是老虎.”

周正狠狠地瞪了花知雪一眼。

花知雪想了想罵道:“嘿,你怎麼還罵人呢。

你說,你是不是說我是母老虎.”

周正也大笑起來。

走了一會兒,周正問:“你打算怎麼回去面對程讓?”

“我會和他好好談一談,讓他去美國.”

“可現在他怕是不會見你了吧?”

“還不是拜你所賜,也不知道你是抽了哪門子瘋.”

花知雪瞪了周正一眼,語氣中滿是不滿。

周正輕嘆了口氣,用自嘲的語氣說道:“本想教訓教訓你家小朋友,卻反倒被他說中了軟肋。

其實啊,他說的挺對,我還真的挺差勁的.”

花知雪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周正的肩膀說道:“你一點兒也不差勁,霸道總裁.”

周正轉頭看了看花知雪等著她接下來的話,花知雪十分誠懇的說:“你只是很成熟.”

周正無奈的搖搖頭,不過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問道:“你為什麼會喜歡程讓那個幼稚的孩子呢?難道真的因為他說的可以用命去愛你?”

花知雪低下頭想了想,然後眼睛一亮說道:“他讓我真的開始生活了.”

周正不懂的皺起眉。

花知雪接著說:“認識他以後,我才知道原來牛奶喝的時候要放在杯子裡熱一熱,雞蛋要煎得圓圓的才更像太陽,草莓要切成心的形狀會吃起來更甜。

他讓我知道了廚房一點都不可怕,那裡面有濃濃的愛的味道.”

周正彷彿聽懂了一般,眼睛裡滿是溫柔。

花知雪十分幸福的繼續說:“周正,你和我都只是賺錢的機器,我們從未享受過生活。

而程讓不一樣,他的日子比我們更苦,可他依舊熱愛生活,我喜歡他身上的這種溫度,讓我覺得儘管在惡劣的環境下,生活也可以這樣美好.”

周正聽後,仰起頭來看了看身邊的路燈,臉上的表情變得舒緩了很多,喃喃道:“真希望我也能遇到這樣的人呢.”

“會遇到的.”

花知雪肯定的說。

“這麼確定?”

“是啊,你可是霸道總裁啊,而且是很善良的那種.”

花知雪說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回家的路途向來比較短,好像不知不覺就可以到家了。

周正和花知雪道別後就朝自己家走去,臨走前他告訴花知雪自己會繼續幫助程讓,也希望花知雪可以和程讓說好,別讓他白費力氣。

花知雪表示感謝,可內心卻十分不安,她很瞭解程讓,她怕她沒有辦法說服他。

走到樓下,花知雪仰起頭來向上看,儘管很高可她還是能清楚的分辨出哪個是自己家的陽臺。

她發現客廳和臥室裡的燈都是亮著的,就知道程讓在家。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拖著沉重的步伐上了樓。

剛開啟門,她就看到程讓正在屋裡屋外的忙碌著收拾東西。

“你這是幹什麼?”

花知雪問。

程讓看了一眼花知雪,然後就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不經意的回答:“這不是得給你們騰地方嘛.”

花知雪並沒有反駁程讓說的話,而是用特別嚴肅的語氣對程讓說:“等下在收拾,先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說著,花知雪就走到餐桌邊坐了下來。

程讓見花知雪很認真,就也點點頭,乖乖的在花知雪的對面坐了下來。

花知雪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好事,卻要搞得現在這樣嚴肅,好像官方談判一樣。

她想了想直奔主題:“去美國的事已經處理好了.”

“我不去.”

程讓也簡單明瞭。

花知雪早就知道程讓會是這種態度,所以也就沒有太驚訝。

她表現出自己的耐心勸說著:“這次機會有多難得你不會不知道吧?這是你的前途,你何必意氣用事?”

“這不是意氣用事,我就是不想他幫我,不想你因為我欠他一個人情.”

程讓有著自己的一套理論,可在花知雪看來卻十分幼稚。

花知雪繼續勸說:“程讓,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能接近成功那就不要在意那麼多.”

程讓似乎一點聽不進去,歪著頭朝右下方看去,不和花知雪有一點眼神交流。

花知雪也不知道還能怎麼說,該說的都說了,可現在看來絲毫用處都沒有。

最後,她只能用幾乎懇求的語氣說:“我希望你去,我希望你成功,能成為一個真正可以獨當一面的男人。

那樣,你就可以不再去仰望別人的成功了.”

“小姨.”

程讓臉上的表情終於緩和了很多,他打斷花知雪問道:“你真的決定和他在一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