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古怪包子鋪(十一)
異世小呆子又變社恐了 南風送暖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翠花並沒有給他太多時間思考。她轉過身來,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大牛。
大牛被翠花的眼神嚇到,手中的電話掉落在地。
翠花走上前,撿起電話,看了一眼顯示螢幕,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其砸得粉碎。
大牛明白,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
他迅速拔掉電話線,拿起旁邊村民用來砍骨頭的大砍刀,決定與翠花一同解決這個問題。
大牛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但他知道,此刻他們已經陷入絕境,必須做出決斷。
大牛揮動著砍刀,鋒利的刀刃無情地收割著那些躺在地上的生命。他的手微微顫抖,但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已退縮。
翠花則繼續用斧頭砍殺著其他男人,她的力量似乎無窮無盡,每一次揮斧都帶著致命的威力。
當最後一個男人倒下時,大牛和翠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們喘著粗氣,身上沾滿了鮮血。
翠花走到爐灶旁,提起一鍋滾燙的熱油,毫不猶豫地潑向那些屍體。
熱油濺起,散發出刺鼻的味道。
大牛趕緊遞上火引子,點燃了周圍的易燃物。
火勢迅速蔓延開來,吞噬著整個院子。
大牛和翠花默默地看著燃燒的火焰,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最終,這個小院被燒成了一片廢墟,所有的痕跡都被抹去。
大牛和翠花靜靜地離開了這裡,留下了一片寂靜和黑暗。
“媳婦,這一切都是我乾的,我會去自首。”
“隨你,你去了,我也不活了。”
高大的漢子此時抽抽鼻子,眼尾紅紅的。
“那我把整個村子都燒掉,正好現在雨停了。就是委屈媳婦要跟我逃命了。”
此時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嫗出現在二人旁邊,聲音刺耳的說道。
“整個村子也沒什麼好人,死了便死了,就是可惜你那一雙兒女死了也不能入輪迴,還要飽受死前之苦。”
翠花抬眼打量了一下此人,冷靜出聲。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的孩子也回不來了”
嘶啞刺耳的聲音再次出現,語氣多了些煩躁。
“看來你也不是多愛孩子,也是,能殺人放火的能是什麼善人。”
“老婆子我呢,可以讓你那一雙兒女在夢中與你重聚,也可以讓他們的魂魄跟在你二人身旁,就看你如何選擇了。”
最後也不知道三人如何探討的,大牛和翠花跟著老嫗消失在了院子中,同時消失的還有生材村的其餘生命。
予寧曾經一直認為殘食同類是野獸所為,萬萬沒想到這個世界會存在這般離經叛道的事情。
不理解,但大受震驚。
收回思緒,予寧決定把黃慧英交由地府審判。
予寧雙手結印,複雜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
一剎那,太陽的光芒似乎暗淡些許。
隨之出現一個頭戴黑帽、裹著黑衣、腳踩黑鞋的男子,他手中還撐著一把黑傘。
予寧知道這就是地府的鬼差了,她面朝鬼差,雙手合於胸前,左手在外,右手在內,向鬼差表示問候及尊敬。
看到這一幕的鬼差也停下腳步,向予寧作揖,還禮。
“大師,您還記得我嗎?我是林傑。”
予寧打量片刻後點點頭。
林傑注意到予寧疑惑的眼神,解釋道:“當時我和母親被您送往地府後,我發現地府正在招聘鬼差,我抱著試試的心態就去應聘了,沒想到真被選上了。”
“你生前有功德傍身,選上不奇怪。”
予寧自小有個毛病,跟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說話就會緊張,手心還會冒汗。
自上次夢中醒來後,予寧就發現可以說話了,但為了避免麻煩,還是打算用手語交流。
予寧握緊拳頭後又鬆開,跟林傑解釋了一下黃慧英事件的經過。
林傑聽後也很氣憤,再次對予寧表達了感謝。
千年前,閻羅王算出世界有一場浩劫後就陷入沉睡,不久其餘閻王也相繼昏迷。
於是地府近百年來開始缺乏鬼力,導致無差可用,世間的孤魂野鬼也無差引路,無處可去,就只能在人間逗留直到消散。
也有部分惡鬼怨念太大,被困在身死之地。一些剛入職的鬼差根本對付不了。可地府自顧不暇,自然就不會耗費太多精力在其他事情上。
黃慧英被林傑帶走後,會在地府專門為懲罰大奸大惡之人成立的444號房間中接受懲罰。在這裡她會被暫時抹除記憶體驗受她迫害的人的一生,什麼時候都體驗完了,知道錯了,什麼時候才可能有出去的機會。
——
江煜回到家發現父親還沒下班,就在門口左右徘徊。他每聽到汽車的聲音就要出去看看,沒發現父親的身影就在失落的回去。
白如意看到兒子這樣,就讓他坐沙發等著,順便給江麒打個電話讓他下班快點回來。
在江煜的翹首以盼下,江麒終於回來了。
車子剛開到院子,聽到聲音的江煜發現這次真是父親回來後迅速跑到了院子。
江麒拎著公文包剛下車就被守在一旁的江煜拽著袖子腳步飛快的拉走了。
“你慢點,我也跑不了。”這麼說著,江麒還是配合著兒子的腳步。
“媽,我跟我爸去書房了。”剛進門口,江煜跟白如意交代一聲就直奔書房。
書房內
江煜拽著江麒的袖子鬆開後,立刻起身跟江麒倒了杯茶。
“爸,您坐,喝茶。”江煜殷勤地遞過手中的茶杯,還貼心的吹了吹。
江麒抬頭掃視幾眼江煜,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說:說吧,電話裡讓你費盡心思賣關子的究竟是什麼事?
江麒一副我就靜靜看你發揮,江煜小時候數學考七分也是這般無事獻殷勤、神神秘秘的,害他擔心夠嗆,最後得知原因哭笑不得。
“爸,我又做夢了,這次我夢到一個人販子拐賣不少女性和兒童,還把他們賣到偏遠的大山裡。”江煜感覺自已演的跟真的一樣,費勁按壓住吞口水的渴望。
“就是這次沒有證據,但夢到的可清晰了,哪個大山、大山的路線、村子的名字、關押的地窖我都記得。”
江麒在心裡不停默唸“親生的、親生的”,接著發問:“你清不清楚你這樣根本沒有充沛的出警理由,你做的夢憑什麼要我手底下的兵陪你胡鬧。”
似乎覺得自已的語氣不太好,江麒嘆了口氣無奈說著:“江煜,我得為我手底下的兵負責,不能因為一個不確定的事就麻煩他們,即使你是我兒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