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佈了分成協議,好兄弟也成功脫單,也過來一把釣魚癮。

似乎今天開心的事情還不少,唯一的遺憾就是,女朋友家裡來了親戚。

只能無奈的站在馬路牙子上,深情的感嘆一聲。

“真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瞎嘀咕什麼呢?”

“哦!沒事,多喝點熱水,我去給你買點生薑紅糖。等會回去給你做飲料喝。”

向珍有些感動,同時也有些奇怪。

“你懂的還不少呢?”

“嘿嘿!有心者,有所累嗎?多學點早晚都能用的到。像我這麼體貼入微的好男人,天底下可不多。來親一個!”

就在他把臉貼過去時,被向珍揪住耳朵。

很輕易的就把他拉了過來,趴在他的耳朵上,偷偷嘀咕道。

“親你個頭,都是你乾的好事,這次來的超多!”

路上的行人投了好奇的目光,元至也絲毫不覺得丟人。

心裡美滋滋的,聽著那些屬於二人的小秘密。

直到兜裡的手機響了,向珍才鬆開他的耳朵。

電話是董亮打來的,應該是租地的事情有了一些眉目!

“喂!兄弟啊,晚上有空啊,過來聚聚。老地方啊!”

“好滴懂哥,一定到。”

董亮沒有說具體事情,不用說,元至也知道肯定是因為地的事。

他放下電話後,立刻就給王剛打去電話,讓他準備一桌菜。

還特意交代王剛,上兩瓶好酒,酒菜錢必須由自已來付。

跟這些人情世故的老油條打交道,一是要給面子,二是要講人情,道理那些都是次要的。

“走啊!老婆。帶你趕場子去。”

人生第一次聽到有人喊自已老婆,有些不習慣。

“背地裡喊喊就行了,去班上可不要亂喊啊!挺難為情的。”

“我懂!放心吧!老婆大人。”

說完,他又給張偉去了電話,畢竟這裡有他一份。

為了給足董亮面子,元至帶了兩箱酒,又拿了幾條煙。

早早的就在王剛的飯店裡等著他了。

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董亮才姍姍來遲。

他捧著個大茶杯,足足放了半杯茶葉,輕輕放在桌子上。

又拿出香菸打火機,拍在了桌子上,然後才坐下。

敢這麼擺譜,說明他心裡有底氣,那事情應該是成了。

元至拉開主座位的椅子。熱情的招呼道。

“董哥!你坐這兒,專門給你留的!”

董亮笑著連連擺手。

“唉!這不合適,你坐。”

二人拉扯一番後,董亮才半推半就的坐在那個主位上。

“我來介紹一下啊!這是張偉,我的好兄弟。”

“張偉!叫董哥!”

張偉起身跟他握了個手,二人寒暄了幾句。

“這位就不介紹了,我女朋友,你認識的。”

說完指著牆角放著的菸酒,對著董亮客氣道。

“董哥,這是小弟孝敬您的,走的時候可別忘了。”

“這不合適啊!你看你還帶東西幹嘛?”

給足了他面子,董亮嘴上客氣,卻沒有堅決拒收那些禮物。

這說明什麼啊,事情他肯定是辦成了。只有給人把事情辦了,才能拿的心安。

元至之所以這麼客氣,那都是因為沒錢。

兩杯酒下肚後。前奏鋪墊完了,氣氛也活躍了,元至就開始對著董亮訴苦。

“大哥,我想請你幫個忙!”

董亮也好豪氣!

“不就是租地的事嗎?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說這事的。”

“我幫你跑的差不多了,有幾家人不在,不過你放心,沒問題的。要是有不同意,我拿我自已的地跟他換。”

租地的事情不用說,元至也知道成了。

因為如果搞不成,在電話裡董亮就會直接說,不會來吃這頓飯,也不會收那些東西。

他故意在董亮面前露出一個,感激又為難的表情。

端起酒杯,把杯口下壓,跟董亮碰了一下。

“老哥,還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董亮一看就懂,知道元至說道事情肯定不小。

他卻沒有表現出來,還是豪氣的說道。

“兄弟你說,能幫忙的,哥哥肯定幫你。”

“我這邊,資金出了點問題,我先付你五十萬,急用錢的人,先發一部分。幫我拖到年底,行不行?”

元至之所以說拖到年底,是給董亮還價的餘地。

其實根本不用拖到年底,兩個月,就能把租金髮放到位。

董亮一聽,臉色略顯為難,拿起打火機,自已給自已點了一根菸。

然後深深吸了一口。

“兄弟,這可不行啊!拖這麼久,那老百姓還不跟我造反啊!”

“我這邊確實是出了點問題,就在幾天前,兩個合夥人拿錢跑了。搞的太被動了!”

董亮,一口接著一口的吸著煙,也不說話。

直到一根菸吸完,拿著菸屁股又續上了一根後,才開口說道。

“這樣吧!我幫你拖一個月,這畢竟是第一次,大家都不認識你,怎麼敢給你欠賬呢?對不對?”

“對,董哥說的對。謝謝董哥,我敬你一杯。”

倒不是董亮拖不了太長時間,別說一個月,半年他都能辦到。

可是這事對於他來說,拖的越久風險越大。

要是元至跑路了,到時候耽誤人家種麥子,他董亮可就完蛋了。

說拖一個月,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而元至也是心知肚明,他心裡想的是,先拖一個月,再給一部分錢。

減輕一下董亮的壓力後,接著再拖一個月。

“那個,錢跟合同是事,你準備一下,你們都是大學生,這事對於你們來說簡單。我一個大老粗,弄不好這些事。”

“行!我明天就弄。”

“弄好,給我一份,我找他們簽字。”

“行,沒問題,來董哥,我在敬你一杯。”

酒足飯飽後,元至招呼著張偉,把菸酒全部綁在了董亮的摩托車上。

恭恭敬敬的送董亮出了門,那點頭哈腰諂媚的樣子,活生生的就是一個漢奸。

向珍表示理解,張偉也沒有出言調侃他,反而有些敬佩。

“至哥,這些都跟誰學的,教教我唄!”

元至拍完馬屁,面對張偉時,立刻切換出另一副表情。

“你什麼意思,寒顫我是吧?”

張偉連連擺手,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他真不是寒顫元至,而是真想學學他的這些本事。

因為在他眼裡,好像成功的人都是這樣,他的叔叔也是這個樣子。

他老爸倒是硬氣,但是到頭來,天天辛辛苦苦的上班,還賺不了幾個錢。

“至哥,我真不是寒顫你,我是真佩服你,也真想跟你學學。天地良心,狗日的騙你。”

元至哈哈笑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颳了幾下鼻尖。

“好好學,跟著哥,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玩好的。”

說完,他取下了向珍肩膀上的包,掛在了自已脖子上。

拉住她的手,踉蹌著邁開了步子。

他喝了不少酒,話很多,說話時有些顫音,

“老婆,今天你不舒服,這包元至給你背,我永遠給你背。咱們以後再也不分開,除非我元至死了。”

酒精的作用,讓他腳步輕浮,看上去是他拉著向珍,實際上是向珍扶著他。

都說酒後吐真言,元至的話也同樣是真言。

不僅如此,心底的感情外溢,還出了他眼角的淚水。

向珍特別感動,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看著他流淚,自已心裡也莫名其妙的想哭。

“嫂子!你不舒服啊?還是我來吧。”

“沒事,不要緊!”

“還是我來吧,我力氣大,不會讓他摔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