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飯還沒送入嘴裡,手機就響起了奪命連環call,她憤懣的將手裡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摔,然後接起了紀柏言的電話,“有屁快放.”
電話那端的背景聲很嘈雜,傳來的男聲也不是紀柏言的,“甜甜,你現在能不能來黑鏡一趟?”
“幹嘛?”
那人回答道:“紀柏言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了,他現在嘴裡一直都在喊你的名字發酒瘋,我們誰也沒有辦法.”
周今甜嘆了一口氣,“我跟他都早就分手了.”
不僅如此,而且她現在還跟他的親叔叔結了婚,反正言下之意就是並不打算過去。
紀柏言耳朵尖的很,聽到了友人在喊周今甜的名字之後,他一把就搶過了自己的手機,然後大聲的喊道:“周今甜,你快點過來,你以為我叔叔娶你有什麼好目的嗎?全不過是因為那封信罷了!”
信?什麼信?周今甜思來想去後還是拿起了外套打車過去了。
到了黑鏡酒吧之後,服務生帶她去了紀柏言的包廂,另外幾個人都很識相的離開了。
紀柏言喝了太多的白蘭地,不僅現在看人帶著重影,而且還神智不清,他雙手抓住了周今甜兩側的手臂,呼著酒氣說道:“甜甜,你終於肯見我了.”
周今甜甩開了他的手臂,徑直坐在了沙發上,她拿起了一個乾淨的杯子,給自己倒上了一小杯白蘭地,然後不耐煩的問道:“你剛剛在電話裡說的信到底是什麼意思?”
紀柏言又走到了她的面前,冷哼一聲道:“你現在心裡只有紀錚是不是?”
周今甜見他沒有要說的意思,打算起身離開了。
紀柏言先她一步將她圈在了沙發上,包廂裡開著一盞很暗沉的水晶燈,紀柏言眼神裡閃過一絲狠戾,“周今甜,你到底有沒有心?”
“你有病吧,紀柏言.”
周今甜的肩膀被他弄的很疼,她使出吃奶的勁,將面前的男人推倒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紀柏言悶哼了一聲,很快坐起身體問道:“周今甜,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周今甜眼眸閃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她剛才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尖,這會兒忍著酥酥麻麻的疼意說道:“紀柏言,先出軌的人是你.”
這段感情裡,是他先不忠的。
“是啊,我他媽的是出軌了!”
紀柏言眼眶發紅,突然嘶吼了起來,“我出軌了是十惡不赦,可是周今甜你敢說你是清清白白的?當初答應和我在一起不就是為了利用我嗎?”
周今甜也起身,臉色很差,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紀柏言,一字一頓的問道:“我利用你什麼了?”
“你當初難道不是為了要採訪紀錚的事情才和我在一起的麼?”
紀柏言冷嘲熱諷道。
周今甜無語,“我採訪你媽.”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廂,她真是吃飽了撐的才來的這裡受氣。
但紀柏言話雖然說的難聽了一點,倒也確實是真相,她當時答應紀柏言的告白確實是有因為他的叔叔是紀錚這個因素在的,那個時候學長要她做一份紀錚的採訪,她想著她和人侄子在一起了,不是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嗎。
但是到了後來,那篇採訪她並沒有去做,而且平心而論紀柏言事事依她,對她很好。
所以她也是拿出真心來對待這份感情的。
周今甜走進了走廊末尾的廁所裡,有兩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子正站在鏡子前面補妝,周今甜因為覺得她們有些眼熟,所以就多看了幾眼。
其中一個穿著黑色吊帶的女孩子說道:“徐老師對你可真好,那麼大的一個老闆都只介紹給你一個人.”
徐老師?周今甜皺了皺眉,她今天好像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了這個稱呼了。
她認識的姓徐的老師好像只有那個高瘦的語文老師,而且在酒吧裡聽到這樣的稱呼非常奇怪。
於是周今甜就鬼使神差的跟在了那兩個女生的後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