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帶著元夕下榻的是距離荊山邊緣的小鎮上,在小鎮西北角落裡,有一座小型木屋,是專門給外地遊客臨時居住的,因為小鎮上很少出現大規模的行商隊伍,所以木屋很安靜。
“你先回房休息,我出去一下”
元夕微微頷首,沒有多言,轉身回到房間,輕輕關上了房門。葉楓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後轉身,步入了深山之中。
不出片刻,在葉楓前方百米之外的地方,正站著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他揹負雙手,目光銳利如刀的望向葉楓。
“突然離去,你就不怕引起懷疑嗎?”斗篷男子冷冷地問道。
葉楓冷笑一聲,回應道:“事已至此,我別無選擇,他已經開始起疑了”
“離殤兵部的人已經抵達,但身份尚不明朗,我們必須謹慎行事”黑衣人補充道。
“羅族長,你是在擔心自已的身份暴露嗎?”葉楓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羅脈,作為蠱術一族的族長,並未在秀城現身,而是悄然轉移到了荊山。元夕身上的迷魂術,正是他所施展。他與葉楓之間,只是基於利益的合作關係。
羅脈聞言,臉色驟變,眼中寒芒閃爍,厲聲道:“葉楓,你別逼我!別忘了,屋子裡的那位……”
葉楓不以為意,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羅族長,你覺得他會信你還是信我?”
說罷,葉楓緩步走向羅脈,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羅族長,我勸你還是識趣些,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到時候你的安危可就······”
葉楓的每一句話都像鋒利的刀刃,直刺羅脈的心頭。羅脈面色猙獰,\"好得很,葉楓我提醒你,雖然迷魂術已下無法解除,但什麼時候解除可是完全說不準的\"話落憤然轉身離去,卻未曾察覺身後葉楓眼中逐漸升起的冰冷。
“若真有那麼一天,恐怕也不是任何人能夠控制的”葉楓低語道。
與此同時,夏南已經跟蹤羅脈多時。雖然未曾見過羅脈的真面目,但他確信此人便是蠱族族長。之前因為一直都在山林之中隱身,所以不敢靠近,近日來,他一直在等待接近的機會,卻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荊山大將軍,顧西源。
元夕此刻躺在床上,心中明白葉楓的離開定有蹊蹺,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只能選擇靜觀其變。
突然,“噹噹噹”的敲門聲響起,讓他心生警覺,在葉楓與他同宿的日子裡,他從未有過敲門之舉,那麼,門外之人究竟是誰呢?
元夕未動,但門外的人卻愈發的迫切了起來,更是伴隨著一聲,“顧將軍,我是夏南”
葉楓歸來時,見元夕已入夢鄉,一切如往常的樣子,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為元夕蓋好滑落的被子,他的眼神複雜難明,似乎有些不捨。
儘管心中有著萬般不願,但葉楓深知,只要元夕身上的迷魂術一旦解除,他便會回到原本的位置上,與他針鋒相對。他是雲靈國三殿下,志在奪權;而元夕則是離殤國鎮守荊山的大將軍,兩人身份、國別迥異,註定無法同行。
要想讓元夕留在自已身邊,只有一個辦法。
折斷他的羽翼,將他困在自已的掌控之中,葉楓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絕的堅定,隨後化作淡淡的微笑。
至少此刻,這個人是屬於他的。
而在遙遠的陵香國——位於西邑的一個國都,其實力與離殤國、雲靈國相比稍顯遜色,僅能與木兮國相提並論。然而,陵香國卻以其獨特的景緻和風俗聞名於世。這裡盛產香薰,男女皆以香薰燻身以取悅自已愛慕之人。因此,陵香國的嫁妝與禮金非常豐厚,這裡的女子也是容貌出眾。而陵香國最為出名的便是貌美的亦心公主。
此時在陵香國的宮殿之內,二殿下來回的走動,一臉的不滿之意,而太子殿下則是沉靜的坐在一旁的桌案前,手中拿著杯子淡定的品嚐著杯中茶水帶來的香氣。
\"皇兄,難道就這樣一直由著他嗎?\"
太子放下茶杯淡淡地回應:“既然我們誠心與他合作就不怕他從中作梗,畢竟他只有與我們合作才會共贏”
“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應對?”二殿下急切地問道。
太子微微一笑:“阿逸,你且稍安勿躁,等待時機也是一種策略”
雖然二殿下不明白太子的意圖,但他深知只要聽從皇兄的安排便不會有錯。多年來太子一直處理著國務內外的事務,二殿下則在他的庇護下成長。
陵香國的國主是個貪圖美色之人,因此太子在朝中擁有極高的聲望,幾乎成了陵香國的實際掌權者。
而二殿下江逸則是太子的同胞兄弟,兩人情誼深厚。至於陵香國唯一的公主江亦心則是皇后之女,她性格驕縱善妒,但凡有比她貌美的女子出現都會被她秘密解決,這也是她成為陵香國最貌美女子的原因。
皇后多年來,內心所求不過是一片寧靜的天地,因此她對於太子與二殿下的權謀爭鬥置若罔聞,更對國主的安危漠不關心。她心中所繫,唯有與女兒的命,餘生安然。在風雨飄搖的宮廷之中,她只願在末日到來之前,為女兒和自已尋得一處安寧的避風港,讓那份寧靜與平和得以延續。
這份願望,太子江辰早已心知肚明,並且承諾會為她母女二人提供庇護之所,讓她們在亂世之中得以安然度日。
自從那一日過後,元夕整個人都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之中,思緒不停地波動,但不管他如何的思考,都完全記不得曾經的一點一滴,腦海之中僅有葉楓一個人的身影。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覺得不管他與葉楓是什麼樣的關係,他的心都開始動搖,就好像在其中的裂痕,慢慢的滲透,葉楓兩個字正緩緩的被寫入心臟,完全的拔不出來,忘卻不掉了。